秦始皇妃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美男脱衣秀

作者 : 舞纤罗衣

弘凤兮不紧不慢地自兜里掏出了一根竹签,视若无睹地把玩着,而后轻声道:“姑娘,**一刻,今夜不若来陪我罢。”我怒瞪着他,他醉眼迷离地凝视着我,良久,才轻勾唇角,淡然一笑:“骗你的。”

也是,谁敢拿秦王的女人玩,简直是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即便秦王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人。

他挥了挥衣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我一同步入了“不拘”亭中。亭中美酒好菜,香飘四溢,一日恍惚,都未进食,勾的我饥肠辘辘。弘凤兮倒是挺贴心的,竟然记得给我弄顿饭吃。

我也不拘束,大大方方的坐下来,伸手猛扒饭,我都快饿疯了了我,根本就顾不上优雅与礼仪。此刻花信仍旧在玩命的打,而我在玩命的吃,哪里管得了弘凤兮在做什么,他爱做啥做啥,回望江阁寻欢作乐,我也管不着。

然而他却在我身旁坐下,凑过来双手忽然握紧了我的肩头,我扒饭的手僵滞地停了下来,这弘凤兮想干吗?方才便觉得他今夜不太正常,除了刻意装出色迷迷的模样外,无论怎么瞧,都不似我认识的弘凤兮。

他将我的头扳转至他的面前,伸手五指托住了我的腮,拇指轻轻地擦拭残留在脸颊上风干的泪水,淡声说:“你哭过了。”

敢情看他面上逍遥自在,什么都随意懒得管,内地里大概还是挺细心的。若非花信无意间插足,我大略还深陷在迷茫感情中,不知所措。现在想想其实也非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被男人甩了。”

他悠然自得地凝视着我,低声一笑:“难怪姑娘带人来拆我的府邸,原来是把气都撒我这来了。”

我不发一言,无以言对,站起来欲走,弘凤兮却拉住了我的袖摆,轻轻地笑着说:“姑娘,有没有兴致听在下讲一个故事。”

说实话,我如今是完全没心情听故事,然不知为何脚下又似在坚硬的泥土上扎了根,挪不开去,便也点头坐下。大抵也是对弘凤兮心存愧疚,那花信发起疯可不是盖,凤府得投入多少资金重整,我不得而知,可弘凤兮连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无,反而是悠悠然笑道,钱乃身外之物,若是能博得姑娘一笑,在下也心甘情愿。

弘凤兮依着我的身子坐下,一只手慵懒的伸过来搭在我的肩头上,沉吟了片刻,便说道:“七年前,江湖中有一场声势浩大的比武,为争夺天下第一剑之位,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杀戮。谁人不年轻气盛,一试拳脚,而我在最后一场对决时,遇上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男人——纤华。他文质彬彬地立于我身前,轻轻地微笑,身上完全察觉不到任何杀气,然而却给人无法逼视的压迫感,他的内里是柔弱的,散发出的气息却是非常之强大。我与他打了七天七夜都未分出胜负,天下第一剑只能有一名,故我与他命中注定了今生便是劲敌,非要决出个胜负不可。我苦苦练剑,后与他相邀在易水边决战,他如期赴约,这一战,我胜了,得到了天下第一的称谓,然而,那又如何,也就是那一日,我从此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人……”

我问:“最爱地人是谁?”

弘凤兮淡淡地答道:“我地妻子。”

若是命运重头来过。他也许不会再那么看重名与利。只愿与她相伴到老。便足矣。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没有。弘凤兮终其一生都必须面对着天下第一地称谓。痛苦地思量着曾经与那位爱妻感情地种种。天下第一。对别人来说是至高无上地荣耀。对他而言却是恨不得割裂而去地苦楚。

我疑惑地道:“那么你地妻子为何会死去?”

“我外出与纤华决胜时。被他人杀害。”他只淡淡道了那么一句。而当我问起是被谁所杀时。他面色一沉。似有避讳。决口不谈。我也不强人所难。不再多言。

弘凤兮定是反复在思索,若那时不那么执着于名利,与她左右相陪,或许贼人就不会有机可趁,将其妻杀害,故他一直悔恨至今。

弘凤兮起身立在亭边,缓缓地注视着远处决斗的二人,似有所思,而后道:“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有所感慨,姑娘不要见怪。”

我月兑口而出:“弘凤兮,你若是再跟我客气,我就与你绝交。”他笑了笑,浅灰色的瞳孔又恢复至从前的风流不羁,抬眸凝望着我,“祢祯,今夜不若与我相陪,我自然多告知你一些故事。”

这一回弘凤兮的调侃,没有激起我的怒意,反而对他莫名的钦佩。男人,总是将心事压在最底处,在别人瞧不见的地方默默地舌忝着伤口,不为人知。他不提及曾经,并不代表他忘却了,而是不愿在人面前表现出心伤。

弘凤兮,的确是个强大的男人,天下第一,果然是与他相称的。

然而七年前这个时间,正是吟风入魏皇宫的时候,我原以为吟风那样心计颇深的人,定不会被囚牛捉住了把柄,甘愿囚牛在他身上下了“身身不离”定有何用计,这样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弘凤兮,你与纤华决斗之后,他是否受了很严重的伤?”弘凤兮敛眸,皱了皱眉,“你为何会知晓?”他的眼眸忽而眯起,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我与吟风的实力,大略就若那花信与容月,几欲是平分秋色,真叫起劲来,非两败俱伤不可。那时候,我也伤得不轻,几乎都没命回去见我的妻子,谁会想到见到的却是腐烂了半月的死尸。”他勾起唇,苦笑了一阵,才恢复过来。

果然如此。吟风落下的把柄,大抵便是因决斗身负重伤,无力对抗,才为囚牛所挟持,并非刻意为之。

而若干年后,我才真正明白,正是因为囚牛手握“身身不离”,一伤则伤,才迫使吟风为摆月兑囚牛控制,成就天下霸业,将我推上了无可挽回的道路。

弘凤兮似有若无地瞥着黑暗的林中挥剑乱舞而对战的花信与容月,手里仍旧不慌不忙的在把玩着那根竹签,忽而抿起唇,悠悠然地道:“好了,也该阻止他俩了,再打下去凤府迟早被他们给拆了。”

他轻快地将竹签折成了两半,随手扔了出去,两道竹签各自准确无误地擦过花信和容月的手腕,只听花信一声痛吼,“铿锵”两把剑同时坠地。

两人的手腕上,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树叉般涌出的血液,弘凤兮使出力道并不算大,掌握也很有分寸,否则就不是流血这么简单,那两支断签极有可能把他们手给报废了。

“花疯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这点痛也喊那么大声。”容月鄙夷地瞧了他一眼,话中带刺。

花信一把火又被激了起来,跳过去,怒声道:“容月,有种我们继续!”

容月重新又捡起剑,大怒道:“花疯子,你给我放马过来,难道我容月还至于怕你不成!”

好在弘凤兮适时地说了声,“花信,来者是客,若你玩的不尽兴,不如在下来陪你打,如何?”随后又转头对容月道:“这没你的事了,先回去歇息吧。”

若是常人大抵此事也就这么结了,可花疯子又岂是一个威胁便能罢休的,赤手空拳朝容月扑杀过去,容月先是愣在当场,随即反扑。弘凤兮困扰地摇摇头,命令小厮过去缴了他们的刀剑,便在“不拘”亭中坐下来,权当是拿一场闹剧观赏。

两人由刀剑相向,转变成了人身攻击,一个骂骂咧咧地指责对方不是男人,另一个怒声朝对方吼道你就一个娘娘腔,总之,两人都在不停地纠结着一个话题,你不是男人。于是各自为了验明正身,互相拉扯破对方的衣裳,热热闹闹地上演一场喷鼻血的月兑衣秀。

花信自个将衣裳褪到了腰以下,然而二话不说直接过去一把扯掉容月的紧身夜行衣,容月羞耻交加,秀丽的脸似少女般愠怒,又冲上去和他扭打成一团。花信的身材,我早就见识过了,那叫是性感得无可挑剔,可没想到容月的身姿比起他的,也丝毫不逊色,流畅的胸肌直至月复肌,都挺立着扣人心弦的美感。

那边厢弘凤兮朝我望来,浅灰色眼眸幽幽地凝视我的面孔,潇洒俊逸地轻勾起唇,仿佛在笑道,你,还没看够么?

我羞得脸颊泛红,连忙道:“弘凤兮,你再不去阻止,要让他们月兑到什么时候!”

他眼中含笑,慢悠悠地说道:“姑娘不也与在下一般,也欣赏得津津有味,又何须阻止。”

“恶趣味!”我抬起脚步,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去,我那张烧燎红的脸容,看在弘凤兮的眼底,大抵是个十足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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