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的响亮,门也闭的死死的。覃姚勒住马缰,停在门前冷冷地看着他们喝道:“开门!”
管事的袁成勇听在耳里吓在心里,正打算客客气气地盘查,拖个一时半刻等御林军来拿人。虽害怕仍是上面问道:“阁下不知是哪位夫人,擅闯宫门是死罪!还是快点回去,不然一会儿来人了就不好月兑身了。”
眼前这个纵马闯禁的人衣着鲜亮,甚至于红粉娇娆,似是哪家大官的夫人,自己不好得罪。
覃姚因为赶的急,就没换下原先轻佻的艳丽贵妇轻装,一身鲜艳开襟衣袍迎风招展,格外惹眼。此时她心里急,哪里还有什么好脾气跟袁成勇废话?她定了定,手动,扬起之间卷向他目光一沉:“快开!”
袁成勇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被覃姚一挟制,立刻魂儿也快散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见他这么不顶事,覃姚手一松,鞭子散开,她纵身跃起飞上墙头,只一顿,便飞啸直冲宫门背后而去。谁说一定要从门进了,翻门一样可以!
她跃上宫墙,艳丽的衣摆随风而舞,像空中翩跹的蝴蝶,一下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一声脆响,袁成勇低头看,地上一块摔成两半的白玉,夹着覃姚冷冷的声音传来:“菡苑,郝兰奕!”
他哆嗦地捡起拼来一看,脸色更是一片惨白。上面刻着:“琉-屽”
琉是指琉蛟国,这个屽,是呼和兰屿的代称!
容月正在倾凤宫干瞪着容洹,他从回来就不对劲,像在跟她怄气一样,连她沏的茶也不喝,也不跟她说话。正在思考他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来报:“有人擅闯宫禁!”
容洹思来想去,终是有点不高兴,无奈容月有身孕不好跟她怄,一直压着,如今有人来报他便不管不顾来了脾气:“有人闯你们就不会拦吗?朕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人一副无辜的表情,噎了噎低头道:“陛下赎罪!属下等也想拦着,但……来人一鞭子抽过来就过去了。”
容洹更是有气:“一鞭子怕什么!你们就不怕朕的板子了吗!”
侍卫:“……”
容月:“……”
这是在讲这个的时候吗?人都闯进来了!
那人是用鞭子的,容月已经知道是谁了,看来还是让她知道了。依她的性格,能一步步从宫门进,已是大大的进步!
果然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吼:“你让开!”
接着便是青黎的声音:“殿下在……”
容月已步出殿门抬手止了青黎的话,立在门边看着覃姚。
她也看着容月,自认识她以来,一直知道她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就连自己的“死”都要拿来算计。她自是明白容月不会害自己,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薛靖那么爱她,她怎么忍心这样算计他!
心里没来由的疼了起来,眼前泛起了水雾。她不肯落泪,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一边是出生入死的姐妹和知己。
她想,自己在这里为薛靖鸣不平,而他自己,必是心甘情愿的吧。
那年杏花纷飞,就在翻飞的花雨中看见了持伞缓步而来的薛靖。清浅的眉,和熙的微笑,就烙在她心上。随着一年年盛开的杏花泛起轻微的疼痛,这个人、她再也没法割舍,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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