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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胸怀大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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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考证的资料,证明我所处的是什么朝代,唯一确信的是我所处的地理位置是长安,高高的山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八水绕长安的胜景,如八条白龙觥筹交错,蜿蜒在长安城的四周。
庄重威严,最富有气魄的宫殿屹立在长安城的中央,彰显着一种自命不凡,不可侵犯的神圣,与未来我在西安所看到的遗址完全吻合,包括服饰穿着,以及平常交往的礼仪,同西汉与唐朝都有着大同小异的相似之处。
历史上,都城建在长安的只有汉朝与唐朝,可是当今的皇帝不是汉武帝的祖孙三代,也不是李氏、更不是武则天,而是一个叫南宫冥玄的人。这个名字听起来,有几分让人闻风丧胆的魄力。
不过这些与我寻找前世和过往的记忆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一个研香的俗人,与皇宫永远都牵扯不上任何无聊的关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朝代,坐在那张龙椅上掌管天下苍生的人是谁,都与我无关。
茫茫白雪之中。
寒梅凌厉而开,刺骨的寒风也抵御不了那姣好的花瓣所散发出的暗香。
正是这样饱含冰霜的香气,在这样寒冷的冬季里盛开,每一道风景都显得触目惊心,让人欢喜,每一寸血液都会为此而沸腾,为之痴迷。
龙痕一袭白衣,头顶上用玉簪高高的盘起男子通用发髻,手执一把折扇,上面涂鸦着四个放荡不安的字“一丘之貉”,正如痴如醉的沉迷与这样令人神往的景色之中,他是我在这个莫名的时代中,唯一的蓝颜知己。
自从当年他将我送回天香阁,欧阳府上上下下都尊称他为“恩人”,这三年来,我被禁足,他是唯一能让我接触到外面世界的人,也让我平静如水的生活中,泛起点滴涟漪,为了感激他带给我的每一个惊喜,便随性在折扇上写下这四个字,赠送与他。
他是一个很怪异的人。
每次的出现都是一个惊喜,而每一次的离去,却又是让人捉模不透的神秘,就连这样寒冷的冬天,依然将那把不值分文的折扇握在手中,可见他是真的想我了,才来看我。记不清上次与他分别是什么时候。
晨曦,一接到他约见的消息,我便马不停蹄的迎着呼啸的寒风奔来,其实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到天香阁去找我,但是他总是说,在府上有一种莫名的束缚感,与我们桀骜不安的性格格格不入。
正好也给了我出门的借口,每每被父亲发现我偷偷的外出,我便借此来搪塞,屡试见效,后来,有一次,我因一些琐事绊住了脚,失约,他按耐不住,寻到天香阁来,母亲以为他常常约我出去,是因为自己哪里失了礼,还很愧疚的解释一番。
殷切的邀请他一定要常来,弄的他好不自在,事后,他还因此责怪了我许久,我也只是不以为然的赔笑,并不放在心上,我喜欢龙痕,把他当作亲兄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我喜欢他骨子里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