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宝姨为何为如此,所以不觉头目森森然,不明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越发觉得身体里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在呼之欲出,不觉被自己产生这种异样的感觉给吓了一跳,眼角也随之流下两行清泪来。
这时的宝姨却停下了手指,缓慢而低沉地将脸向她贴近后道:“怎么哭了?逗你玩儿呢!”说完便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后又踏水绕至她的身后将一只手臂轻轻搭于她肩头后道:“别怕了啊,你且睁眼,有东西给你看呢!”她闻言将眼睛缓缓睁开,顺着宝姨手指处,将双目抬起看,却见随着门开,热雾微散的房间内,不远处的墙壁上挂着数幅似纸非纸,似帛非帛的人物画。
她是学习美术出生的,因此一眼就知道这些所绘人物同真人相仿的画是日本的一种画作,名为浮士绘,其中所画的多是相交嬉戏的年青男女,其中也有为数不多的是表现贵族妇人的生活场景,还有一些如果女出浴等作品,但绝大多数都是类似中国古代的画,画的是令人耳热脸红的男女场景,这种画构图饱满,用色淡雅清爽之中往往又会大胆的添加鲜艳出挑的色彩在其中,比如一身素色和服的女郎往往会有一条艳丽的大红色丝绦裹于腰肢之上,像这样的用色,又往往是一种**的像征和一种性的诱惑,它的存在正是为了勾引出人们心中深藏着的**。
她观察那数幅浮士绘作品,发现除了有一二张是女性**出浴或打扮梳妆的场景,大部分都些男女于一处的,用色十分淡雅,所绘男女具都肌肤莹白润泽,在那宽大而复杂的和服中坦露出部分身体,如两条白蛇一般扭动纠缠在一处,状甚煽情,一时觉得面热耳红,心跳加速,因低下了头。
她低下头不要紧,却不料此时宝姨突然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地道:“小玉,这画是这屋子的前主人,那东商人所留的东瀛图,你告诉我,看了有何感觉?”她只觉得自己耳畔全是宝姨淡淡的呼吸和她口鼻间所呼出的热气,不见间,身体都轻轻颤抖起来,她暗自奇怪,为何这宝姨不似凡人,居然连呼吸间都带着一股子香气,难道真是洗了这温泉所至吗?
这样一想不觉就月兑口而出,她轻轻地道:“宝姨,我且不说其它,只是觉得您好香啊,而且您的肌肤明显比我滑女敕了许多?难道真是因为泡了这温泉所至?”她这话不觉逗笑了宝姨,只听宝姨边笑边道:“小傻瓜,实话告诉你吧,这泉水地确是有让人身体发散异香地功效,但其时要想成为我这样,是要经历过非常严格的训练的,这也就是我为何要带你来此处的原因了。”
她说完后拉着她轻轻到了池子的边缘,并带她坐在了边缘隐于水下的台阶之上,并伸出藕节似地玉臂拿出她那随身而带的玫瑰色瓶儿,扭开瓶口的软塞后,仰脖饮下了一口后,又递过来,让她也喝一些,她接过默默地喝了一口后,只听见宝姨说,做为一个女人,特别一是个要以伺候男人为职业的女人,最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体,所以我们的身体要超出一般的家庭主妇的好,要香,要白,要光滑,无疤无麻,说句大不敬的话,可能要比入宫选秀女地要求还要严格数倍。
所以我们在买进女孩子时,年龄都比较小,往往有些**岁就要入园子了,从小教导她们一切淑女的礼仪,但难就难在我们还要教导她们淑女以外的一些事物,比如,如何用眼神和肢体语言来勾引男子的想,怎么样用巧妙的一句话来让一个陌生的男子心动,可能你太小了,这方面都不大明白,其实女子光是漂亮,以色示人,不可能长久,除非你是倾国面倾城的极品佳人,所以光是有一幅好皮囊是万万不够的。
可天下那有那样多的极品佳人,就拿你我二人来说吧,再美丽也不过是中上之姿,算不得顶尖的,但如果拿我二人一比,你又显地逊色多了,按理说你比我年青,这是资本,可为何你看来生涩如青梅?道理就在于,我是受过训练的,而你是没有的。
她听完宝姨这番话,不禁联想到自己在现代时,就是一个失败的女人,且抛开男人花心的天性,光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自己在男女方面就稍嫌木讷,不及别地女人会诱惑男性的眼光,其时现在回头想想,当时地自己,说好听些,是良家妇女,说不好听些就是块木头,如果不是自己的言行太过直率,不懂弯花花肠子,也不至于会遇上那样地事情,像从前的自己,是男人和自己在一处久了,也都会厌倦吧!
真陷在回忆里沉思地她。突然被宝姨打断了她地长吁短叹。原来宝姨慢慢又饮下一口酒后。猛地抬起她地下巴。并俯体。和她唇舌相接。居然将那一口温热香甜地酒液悉数送进了她地口中。她不料宝姨会做如此动作。一时只觉得一阵晕眩后。仿佛天和地都倒了个个儿。整个屋子和这冒着热气地水池都在旋转。可宝姨却丝毫也没有放过她地样子。只是伸手环住她腰肢后。加深了这个吻。
她同时感觉宝姨由后托住自己地腰肢后。一边吻她。一边用柔软地手掌轻抚她地后背。心里一片昏茫地她。同宝姨红唇相接。粉舌纠缠在一处。身子虚软地直向水中滑去。她虽然觉得和一个女子接吻地感觉有些奇怪。但此时却另有一番别样地感受。只觉得身体轻轻飘飘。似乎是要向天际飞去一般地……“舒服?”
思及此。她地心猛地往下一沉。人也不觉清醒了过来。自己居然会陶醉于一个女人地吻和抚模里。难道自己是个同性恋?而自己从来也没有发现过么?
这时宝姨也放开了她。并低声轻笑了起来。她道:“我地小宝贝儿。你果然听话顺从。还是宝姨地手段高明。让你也不能自拔了?”她说完一边饮酒一边伸出白女敕手指绕住她胸前垂下地散落发丝。慢慢把玩着。那语气模样。要多轻挑戏谑就有多轻挑戏谑。一时间。让她觉得这个宝姨是被人掉了包后。换了一个人一般。方才那装重雅致地女人那里去了?
宝姨见她这样地表情。一时笑了
怎么?怕了宝姨了?到底是孩子。什么也不懂啊。些。方才都是在逗你玩儿!”她说完再看她地脸时。面上地表情突然慢慢由戏谑转为严肃。当她再开口时道:“不。不能算是完全逗你完儿!”你且等着我。说着站起身来顺着那些隐藏地台阶。一步步向池边走去。
她在宝姨身后,且看她走路的姿态摇曳多姿,风情万种,和修长双腿想连的翘臀圆润十分可爱,猛然又觉得自己这样看着一个女人也是十分丢人的行为,因此低下头去,却见宝姨这时已经回转了来,等她再返来时,手中无端多出了一只小小的粉色瓷瓶儿,只见她手中擒着这只瓷瓶儿又下得了台阶,坐回了她身边后轻声地道:“小玉,你可知道这是何物啊?”见她轻轻摇摇头后,她笑着道:“这是一种你往后要长年服食的药!这种药,你一旦服下后,不仅皮肤会越来越光滑,而且你地身体外部和内部都会散发出别样的清香!但是这种药是用麝香所制,所以长期服食,可能导致你不孕,我今天要非常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还是不要这瓶药?如果要你可能就会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像我一样,如果你要是不愿意服食,那么你肯定不会成为顶尖的人物,到了一定的年纪,你也可以找个可心的人儿嫁了,照样能过上平凡安静的生活。”
她听宝姨一气说完这样长一段,立刻在心中明了了她的意思,这时宝姨又说:“我只觉得同你相当投缘,才将这事告诉你,一般我们是不会告诉姑娘这药可能至人流产,只管给她服食下去,我是因为特别喜欢你,不想可惜了你这样的人儿,所以还请你三思而后行!好好考虑一下,必竟,我方才就说过,有那个女人不希望结婚生子,过太平安宁地生活?”
她听宝姨这番话说的至情至理,且十分真诚,有感于她的一份心意,不觉眼中涕泪双流,伸手握住了宝姨执瓶的玉手,她道:“多谢宝姨对我的一番心意,只是我现在心中纷乱,不知应当做何选择!故还请宝姨给我些时间,让我好生思索一下,不知可否?”说完低下头去,只是默默流泪,不再说话。
宝姨见状也觉得心中凄凉,她于是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过来人,说句实话,我看着现在的你,犹如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我也是有那么多的不愿意,才入了这繁华的牢笼之中,过着任人玩弄的生活,无法自拔,其实我地运气尚算好的,和我一同出道的十姐妹,如今除了远嫁的老五,死的死,失踪地失踪,现下只余我同老三,如果我要是当时没有服下这药,那么我会有很多机会嫁人生子,也不会还在这里,醉生梦死了。”
她说这番话,缘也动了真情,本来只是见这小玉,聪明可爱,一时动了善念,不忍心祸害于她,却不料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心事,一时和她均无多话,只是相执着手,依偎着,默默流着泪。
这一日后,那宝姨自是对小玉另眼相看,不同于一般人,嘘寒问暖,不要说园子内地其它姑娘,就是那几个执事的嫫嫫,只要对她有些不敬,只要是被宝姨知晓了,也少不了要吃上些苦头。
因此她在这园子中,也可称得上是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了,至于那药,宝姨过后一直没有再提过,渐渐她看出来,宝姨和金姨在这园子里是平起平坐地,且关系十分亲昵,一点嫌隙都没有,好的如同亲姐妹一般,只是宝姨平日里是端庄文雅地笑面佛,而金姨是扮演红脸的女罗刹,她们两个虽然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却也是异于常人的角色,只凭着一已之力,便将这匿大的园子,上百号人给管理的井井有条,顺风顺水。
她们在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后,便开始了严格的训练,白日里天没亮就要起床,先服下一碗用开水冲的鸡蛋花红糖水后,就开始了一天坚苦的练习,最早是练声,因为她们全部都被要求不仅会唱各种仿间流传的小调,又要会唱昆曲和杂剧,教练她们的老师有两位,一位是专门负责教她们唱小调的师傅,就是宝姨,另一个是专门教授她们昆曲和杂剧的外请老师,一个看上去有几份娘气,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名唤做马三爷,艺名儿叫小金宝,晚上宝姨时常带她去泡温泉,她就问起这马三爷的事儿。
宝姨说他年轻时是有名的昆曲旦角儿,可惜因为靠山倒了,又惹下了无端的祸事,被人在茶杯中做了手脚,下了黄金石,毒哑了嗓子,要不怎么也不会落到来我们这样地方,教姑娘唱曲儿的地步。
她不禁奇怪,问这黄金石是何物?怎么会毒哑了别人的嗓子呢?宝姨因笑道:“你年纪还轻,哪里知道,这黄金石其实就是人耳朵里硬结的耳垢,俗称就是耳朵屎,只不过有一种是年纪大的人无意落下的胎带耳垢,会呈金黄色,只要用茶化开,便无色无味,可饮下后,唱戏的别说开声了,就是讲话也会暗哑不已,因为唱戏的人有忌讳,不想说这是耳朵屎,所以便给它起了个好听响亮的名儿,叫黄金石了。”
她听宝姨这么一说,只觉得十分恶心,心里也不禁暗想,这古代的风月圈子当中,可怕的事物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多,自己要想好好的生活,无论如何也要小心翼翼的从事才可,不然随时可能会遇上灭顶之灾,飞来的横祸啊!但心中也觉得好奇,于是便问,那如此要是想害谁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
宝姨笑道:“那里来的容易,要想害一个人可不容易啊,就拿马三爷这事儿来说吧,他的仇家想要害他,先要事先打点好一切,安排一个人物在他身边,时间久了,才能下手,而且他们唱戏的,从来不在外面喝水,自己有个人最重要的亲信帮他们拎着一个大茶杯,就是为了防这有人用这手对付他们,所以要想害他们,只能想办法将他身边的亲信换掉或买通,方能得手,而且这样还不算,他们还有更加厉害的事物来防止别人下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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