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气温,对于两个最小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于是玛丽和国王亲自动手,劈了一些柴禾然后点燃了壁炉,壁炉的火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让脸的笑容都显得分外的温馨……首.发
看到那一对双胞龙凤胎一时半会儿也不像能够入睡的样子,玛丽提议,每个人都讲些什么,可以讲一个故事,也可以说一个笑话,或说说自己最近比较开心比较喜欢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反正每个人都要说。
玛丽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丈夫的响应,国王将孩子们都叫到他的身边,一家人围坐在壁炉周围,国王开始给大家讲述他打猎的时候遇到的最狡猾最凶猛的猎物,费迪南德和约瑟夫自然对这种事情毫无抵抗力,立刻就沉浸到国王的讲述之中去了。而玛丽搂着弗朗索瓦,笑吟吟的一边听着丈夫讲的事情,一边看着两个儿子随着他们父亲的讲述,而一会儿轻松一会儿又变得十分紧张的表情,至于弗朗索瓦小妹妹,虽然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也还是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认真的听着父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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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德歇先生的帮助下,我终于把那头野猪给打死了,”国王结束了他的故事,“可惜的是,我的猎犬却救治不过来了,唉,那可是我亲手养的第一条猎犬。”
“啪啪啪啪啪……”等到确认了丈夫已经讲完了这个故事之后,玛丽轻轻的鼓起了掌,“你的故事讲的太棒了,亲爱的,我还不知道你曾经遇到过那么危险的事情。”
“爸爸真棒!”“爸爸厉害了!”两个儿子也拍着手叫了起来,尤其是约瑟夫,他的脸写满了对父亲的崇拜,兴奋地叫到,“爸爸你太厉害了!那么凶猛的野猪都被你打死了,太棒了!爸爸你再去打猎的时候带着我定要教给我!”
“约瑟夫,你这孩子,”玛丽对瑟夫说到,“你不打算听妈妈的话了么?妈妈说过很多次了,你还太小,对你来说那太危险了!不信的话,你问问爸爸,看看这件事情是生在什么时候的。”
“爸爸!爸爸!”瑟夫把头转向了父亲,还抬起一只手挡着自己的脸不让玛丽看到,然后狡黠的对国王挤了挤眼睛“爸爸,那个时候你也不是很大?”
“哈哈哈哈哈……”国王被约瑟夫的动作:得哈哈大笑起来,“那个时候,爸爸都已经十六岁了,已经是大人了,”说着,国王望着玛丽分动情的说道,“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和你们漂亮的妈妈订了婚,那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事情之一。”
偎在玛丽怀里地弗朗索瓦细声细气地问道。“那时候你见过妈妈了么?妈妈那时候有多漂亮啊?”
“哈哈哈。”国王哈哈地笑。回答道。“那时候我只见过妈妈地画像地是太美了。我第一眼看到就爱了那个美丽漂亮地小姑娘。我当时就想着。我地妻子就会是这个如此漂亮地美人儿么。那时候爸爸……”
“奥古斯特。”玛丽被壁炉里地光映照着地脸。显得更加红了“奥古斯特。你这家伙怎么能跟孩子们说这些事情!快别再说了。”
“说!说!”“爸爸继续说下去!”一旁地费迪南德和约瑟夫马表达了反对地意见。约瑟夫叫着。“爸爸快说!我们喜欢听!快点。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
“哈哈哈国王开心地笑着。“后来来你们这些孩子就一个个地出生喽。哈哈。”
“好了好了丽探头看了看一边摇篮里面的姐弟俩,放低了声音“好了,孩子们,弟弟和妹妹要睡着了,你们也去收拾一下,去睡觉。”
“不行!不行!”约瑟夫跳了起来,“妈妈太狡猾了!就只有爸爸一个人给我们讲了故事,妈妈还没有讲呢!”
“哈哈,好了,孩子们,”国王乐呵呵的说道,“听妈妈的话,都去睡觉,你们不听话的话,爸爸可就要遭罪喽,快去。”
“已经晚了,奥古斯特,”玛丽从摇篮里面抱起了一个孩子,“我不会饶了你的,现在帮我把夏尔抱回房间去,然后你就等着接受我的惩罚!”
“哦,孩子们,快点想办法救救爸爸啊!”国王故意这么说道,随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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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咣!咣咣咣咣!”第二天一大清早,刚刚起床的诺阿伊伯爵夫人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这么早?”诺阿伊伯爵夫人打开了门,皱着眉头对门外站着的人说道,“先生,难道没有人教过您应该怎样敲门么?有什么事情这么早就来这里,您这样敲门,就不怕打扰了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休息么!”
“对……对不起……
送信的人气喘吁吁的说道,“对不起,夫人,我有重情……重要的事情要报告王后陛下!从维也纳传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啊?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诺阿伊伯爵夫人带着来人进入了小特里亚农宫,把他领到了会客室,“请您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禀报一声,王后陛下可能还没有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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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诺阿伊伯爵夫人轻轻的敲了敲门,“王后陛下,您醒了么?”
“什么事情?”屋里面传来玛丽的声音,刚刚那阵急促又巨大的敲门声已经把玛丽和国王都吵醒了,玛丽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儿?谁在那样敲门?”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回答道,“来了一个送信的,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据他说是来自维也纳的消息。”
“是么!”玛丽的心由得一紧,维也纳的消息,难道是……玛丽立刻说道“让他等一下,我马就来!”
“没问题?亲爱的,”玛丽匆忙忙的穿衣服的时候,国王躺在床问道,“要我和你一起去么?”
“不用了,亲的,”玛丽一边穿着衣服,低下头在丈夫的脸吻了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你不用起来了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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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很抱歉,”来送信的人看到玛丽,刻站了起来,“打扰您了……”
“说废话!”玛丽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急切的说道,“什么消息!从维也纳传来什么消息了!快说!”
“陛下……”来人唯唯诺诺的道“陛下,维也纳传来消息说,您的母亲,玛丽亚蕾莎女王陛下驾崩了!”
“什么!”玛丽一下子站了起来,:着又软软的倒在了沙,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母后……妈妈……”
“陛下……”来人尴尬的站在那里,他也只能等着诺阿伊伯爵夫人前来将玛丽扶起来,这才接着说道“陛下,维也纳派来的信使还在凡尔赛宫内,您看……您要回去么?”
“你先回去,”玛丽哽咽着,“我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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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特!”玛丽进入了房间,叫醒了丈夫,“奥古斯特后她驾崩了!我的妈妈死了!我现在马回凡尔赛宫,你照顾好孩子们!”
“亲爱的,要我陪你一起么?”国王一骨碌爬了起来问道。
“不用了,你照看好孩子们就可以了。”玛丽擦着眼泪说道,说完转身向外跑去。
“亲爱的……”国王光着脚跳了下来,在门口追了玛丽将玛丽搂在怀里,柔声的安慰道“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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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送走了维也纳来送信的人顶着红红的眼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玛丽坐在那里,一个人默默的回忆着……
玛丽回忆起了许多事情,她想起了离开维也纳嫁到凡尔赛之前,在霍夫堡宫度过的最后的那些日子,她想起了她启程前往法兰西的前一天,她的母亲安排在美泉宫的那一次猎雉活动,她想起了那天的午餐,全家人,包括已经跳出红尘属于宗教人士的两个修女姐姐和热衷宗教的唯一的弟弟,都出席了那天的活动,玛丽还想起了她的父亲弗朗茨一世皇帝。玛丽突然现,即便自己是穿越而来,打从特蕾莎女王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有着自主意识,虽然她从小到大对这份亲情都有着自己的对待方式,这种方式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冷淡、漠视、排斥,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她奥地利这个家庭的潜移默化的影响这种猎雉活动和随后的野味,是弗朗茨一世最喜欢的全家人共享的美好时光。难道不是么?玛丽自己用来增进家庭成员之间感情的手段,也不外乎就是如此啊。
玛丽盯着桌子面放着的一封信,那是刚刚来人送来的,特蕾莎女王给她写的信,她又想起了离开维也纳之前的那一天下午,她的母亲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间里,也是给了她一封信。玛丽还记得,她亲口答应她的母亲,以后每个月的二十一号都会拿出这封信来仔细的读一遍,直到她开始代替丈夫处理政务插手政务这种举动违背了母亲的信中对她提出的要求。
现在,出自同一个人的这一封信,就静静的躺在她的桌子,信还在,可是写信的人,却已经和她阴阳相隔,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想到这个事实,玛丽的眼泪又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她趴在桌子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