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画就像个乖顺的小媳妇般,巧笑嫣然的坐在胡匪的身侧,自己偶尔动动筷子蜻蜓点水似的吃上两口,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看胡匪在那风卷残云的消灭桌子上的食物,这个男人无论表现的多么不堪,多么让人大跌眼镜,但是在她的心里却一直都是不折不扣,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苏铭图在奋战的同时抽空瞄起眼睛扫了扫两人的模样,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吃个饭而已,不用搞的这么情深意切吧,你俩有大把的时间晚上來亲亲我我的,拜托别再吃饭的时候影响我们的食欲啊”
“看來你是沒办法领悟秀色可餐的意境,我觉得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也无非如此,嘴里吃着最香的眼里看着最美的,啧啧,真是人间一大盛事啊”胡匪摇头晃脑的看着韩书画说道。
韩书画扑哧一笑,眉目传情的注视着胡匪说道:“就你嘴吧闲不住,那你觉得,哪个更吸引你?”
胡匪嘿嘿一笑,打了个饱嗝说道:“你是能看,又能吃,当然你最诱惑人了”
韩书画小脸泛红,眉目之中那骨子诱人的风采让旁边望过來的几个牲口,心里都不禁为之轻轻一颤,这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苏铭图叹了口气,抹了抹嘴上的油说道:“哎,我说能不能停停,你们倒是舒服了,总的顾忌点旁边人的感受吧”
胡匪和韩书画扫了他一眼,依然不管不顾的勾搭着,却不想这时从远处走來一帮人直奔他们这桌奇怪的组合而來,胡匪一边嘴里嚼着东西一边抬头眯缝着眼睛看去,在沪海他所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可不认为能巧到吃个饭就能碰见熟识的人,就看着魏宏图和韩书画……
來人的脚步停在了桌前,带着金边眼睛的男子露着一副温和的笑容,一身儒雅的气质看起來非常的知书达理,气场散发吸引了周围的人注视过來。
胡匪砸吧砸吧嘴,咽下嘴里的食物,似乎感觉还沒吃饱,就不管不顾的继续吃了起來,也不管來人是什么目的,既然不是找他的,那他爱怎样就怎样了。
在这男人的身后又走过來两个官员模样的男人,冲着韩书画微微一笑,很礼貌的说道:“韩小姐,沒想到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了你,幸会幸会”
这两人也算是在沪海有头有脸的小官员,虽然官职不高但胜在所处的地方庙大,平时也算是见过不少的市面,耳目消息灵通,对于韩书画他们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在对对方那惊为天人的容貌感慨之时同时他们也清楚,这个漂亮的女人背景极其惊人,不少垂涎三尺的家伙们也只是敢想而不敢有所动,并且在沪海的商界也都流传着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谣言,就是这个韩氏的年轻总裁身后似乎有某个红三代在给撑着腰。
所以过來的两人虽然平时在人前有点耀武扬威的,但面对韩书画,却很自然的放低了身段,他们明白这女人的水太深了,一个不小心陷进去后想要拔出來,可就太难了,搞不好沒准还得淹死在里面。
韩书画看这两人有些面熟但却叫不出名字,所以就温和的笑了笑点头致意后也沒起身,既然不是太过熟识的人也沒必要那么客气。
反倒是其他的三人此时的状态可就有意思了,魏宏图虽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但却沒有其他的任何表示,他现在自喻为胡匪才是他的大老板只有他有所指示的时候自己才会有反应,如果胡匪沒有动作那他自然也懂得摆清自己的位置,不会有所逾越。
至于胡匪和苏铭图这两个典型的二货就让人有些头疼了,手沒停,嘴也沒歇,吃的那叫一个热火,仿佛身边的人都是空气一样,当他们根本就沒存在,天大地大,眼里好像只有桌子上方圆这几十公分的面积。
那带金丝边眼睛的青年用手扶了扶镜框,依旧保持着问候的笑容注视着韩书画,跟胡匪两人的状态差不多,他的眼里也只有韩大小姐,对于别的都自动给过滤了,眼神之中那浓浓的意味,任谁都看的出來应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那两个打招呼的官员见此时情形微妙就干咳了一声,指着身边的青年对韩书画说道:“陈武夫,陈老板,浙商中的翘楚,韩小姐可是我们沪海商界有名的女强人,你们两个都是年轻才俊,可以多熟络熟络么”
胡匪翻了翻白眼,听见这人的介绍后忍不住的将喝到嘴里的汤一口喷了出去,对面的苏铭图拿纸擦了擦身上,不满的说道:“你丫的喝汤喝出了臭虫怎么着?”
胡匪擦了擦嘴,极其不雅的打了个饱嗝,满足的模着肚子说道:“失败啊失败,这顿饭总的來说吃的还算不错,就是被最后那口汤给糟蹋了”
苏铭图撇了撇嘴,将手里的纸巾扔到了桌子上,拿起牙签剔着牙说道:“听说还是什么御用的厨子,也不咋地啊,扯淡”
两人明显的指桑骂槐让韩书画和魏宏图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魏宏图就符合着说道:“还是下次去路边摊给您接风好了”
那两个正介绍却被打断说话的官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却憋住了不敢有什么不满,这三个表面看起來很沒品的人和韩书画坐在一起,虽然沒在沪海见过也看出來不是哪家的少爷,但谁知道沒准万一是个过江龙怎么办,得罪了这帮家伙,要是碰见记仇的,那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沒想到他们身边那个带金边眼镜框的男人,却摆了摆手,沒有什么表示,反倒冲着远处站着的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招了招手,等对方过來后,脸色冷峻的说道:“你去后面告诉这里的大师傅,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有客人不满意就是他的失职”
餐厅的经理愕然一愣,搞不懂是出了什么状况,不过却还是点头说道:“好的,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