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男的奋斗史 一百零八 宇国陛下

作者 : 青梅怀袖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感觉到风声呼呼灌进耳中一切声音都模糊了只有清脆而沉稳的马蹄声一下一下清晰有力地敲着梁嘉楠只有拼命扯着嗓门问话。

天冬纵马疾驰居然还有闲暇回话:“你不是心里很担心一直放不下那件事么?今天就带你去看看!”

梁嘉楠直听得傻了眼:“可是——”

“若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是何时说不定你再不会回到这里。难道你准备遗憾终生么?”

“当然不!可是就这样过去怎么行?”

“那你准备怎么办?准备好厚礼上门赔罪么?”

梁嘉楠顿时语塞但这并不代表他认同了天冬的话。只是一时想不出反驳的理由而已。

说话间刚才远离的青砖白瓦的县城已宛然在前。这时天冬也放缓了马儿奔跑的度。

堪堪走到城中后天冬将马一勒拦住路边一位姑娘问道:“这位姐姐请问城里是不是有家姓张的生意人家?”

那女子见问路的是个俊俏小哥儿脸上当即放出了红光:“有啊。小哥儿你是来寻亲的么?”

“是啊不过我找的是两年前刚结了亲的那位张小姐。我听说她搬家了请问姐姐你知道她住在哪里么?”

“喏往那边走进去后往右边的巷子里拐也了其他子后第一家就是。她开了家药材铺子。叫宝善堂老大的招牌一看就知道了。”女子热心地指点。

天冬向她微微一笑:“多谢姐姐。”

说罢再不看那两眼直地女子一眼勒起缰绳打了个转……便往她指的方向而去。

宝善堂果然如那女子所说一般十分显眼。整条街上招牌最大最亮的就是它家。铺面也大单是朝街这边的门柱就有三根都是两扇开的大门。

看到药店后梁嘉楠却止住了脚步。

小巷紧窄两人早已下马。见梁嘉楠不动跟在他身后地天冬也停下。一手安抚着不停喷响鼻的马儿问道:“怎么不过去?她们看起来似乎过得不错刚才我问话时那女子脸上也没有什么鄙视之色。看来这位张小姐是个能人别人都不好再说她闲话了。”的确想让轻视你的人自动闭嘴最好的法子当然莫过于证明你比她们能干。

见梁嘉楠不说话只呆呆看着对面客人进进出出的药铺他又说道:“你过去向她们认个错。就此放下心结不正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么?”

听到后面几个字梁嘉楠沉默一会儿说道:“但是。你不觉得这样份量太轻了么?”

“她们自己能干难道还稀罕你的赔罪礼?有时候送金送银不如一句真心实意地话来得贴熨。”

“但是如果换作是你眼看着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当初对不起你的人突然又跳出来向你道歉你会怎么想?”

“这……你怎么想?”天冬反问。

梁嘉楠答得斩钉截铁:“我会以为他是来打秋风的。”

“……难不成你还想等她们再次落魄了。再由你来出面施恩?”

梁嘉楠火了:“我像这么无聊歹毒的人吗?我不过是觉得现在过去道歉实在太轻忽了感觉好像只是为了我自己不再觉得内疚却没有考虑过对方的心情。一路看中文网”

天冬无奈:“那你想怎么办?”

“……不知道。”

于是两人一齐默了。

半晌梁嘉楠推推他:“呃那个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继续上路吧?”

“上路?转回去么?”

梁嘉楠点头。

天冬问:“真就这样回去了?”

梁嘉楠再度大力点头。讨好地看着天冬。

“那么走吧。”天冬二话不说牵起马就往回走。梁嘉楠忙跟在后面。

回去的路上虽然景色如故但不旦太阳比来时热了许多不说连马蹄声都没有来时那么清脆好听了。

梁嘉楠坐在前面想偷看天冬的脸色却不敢做马背转身这种高难度动作。但从感觉上来看天冬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一心一意操纵着缰绳。

忙得一头大汗把自己带回县里自己却在紧要关头很没种地溜了回来还找了一堆有的没的借口这换了任何人都要抓狂吧?何况是向来爱看他笑话地天冬说不定他正在想难得今天好心帮自己一把自己却这么不上道这事简直可以做为一生的把柄。这么一想梁嘉楠更加不安了。

“那个谢谢你哈。你一番好意我很感激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对她们说什么好……毕竟她们吃苦时我什么也没做过而今日子好了我却凑上去实在太那个了一点。呃当然说这话我也不是巴望着她们倒霉好去雪中送碳只是……只是觉得这么去很不合适啊。啊总之多谢你帮我是我自己有问题不懂得把握机会。”

说到后面梁嘉楠只觉得越来越乱自己也不知道在讲什么。

这种致谢法还真不是一般的乱七八糟看来天冬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正不安间忽然听到久久没有做声地天冬说话了:“我做我想做的你做你想做的你不欠我什么也不用谢我。”

这话乍听来冷淡细细一想却让梁嘉楠笑眯了眼:“啊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别扭。说一声不用谢会死么?非要绕这么一圈累不累啊?你-

“那么我很生气。”天冬冷冷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梁嘉楠的不断讨好与天冬地不假辞色中度过直到两人感上大部队。坐回车中梁嘉楠依然小心翼翼地竭力讨好天冬。声姬扬握住信的手指猛然一紧停顿片刻将密信放入怀中。

“陛下”进来地是一名略显单薄的少年面色恭谦。他向姬扬行了一礼道:“陛下。明大人已经到了。”

姬扬沉声道:“让她进来。”

“是。”少年刚要退出却被姬扬叫住:“方镜明!”

“小人在。”他恭敬地应道。

姬扬注视着他有礼却略嫌冷淡地面容犹豫一下说道:“明大人过来后你便一旁随侍吧。”

听到陛下的吩咐方镜明眼中略过一抹异色却仍旧执礼恭敬地答道:“是。”

不多会儿一名年纪约在四十岁开外的女子跟在方镜明身后走进来向姬扬揖去:“参见陛下。”

姬扬从书案后起身。伸手向她虚扶一下:“免礼。明大人请坐。”

落座后明伦看了一眼侍立一六的方镜明欲言又止。注意到她地神情姬扬道:“明大人但说无妨。”

“是。”也许是因为往常都是二人会面。今日却多了一个外人又或者是心知所说地事太过重大在朝中浸婬多年的明伦还未开口额上已微微冒出了汗。“陛下吩咐地事情臣已安排下去。那些粮……粮草都已准备妥当陛下随时可以调用。”

“明大人辛苦了。”姬扬赞道“难怪朝中上下都夸大人你打理财政十几年国库便翻了两番。果然是操持有道。”

对于皇上地赞誉明伦陪笑两声并不见欢喜之色反而有些勉强。蹰躇片刻她终是问道:“去岁水患方平今年刚开春。水位便一直升高。产粮的那几处地方。去年已是颗粒无收今年只怕也……连驻京军队都被拔去修理河渠、管理灾民了。粮食更加吃紧。虽说前月幸好有华国皇帝同意我朝借粮之请但是……陛下为何要留下这许多粮草却不往灾区呢?”

明伦一面说一面偷偷打量姬扬的脸色试图看出些什么但姬扬不仅那业已长开显出明显轮廊的眉宇与其母一般英秀连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略嫌冷硬令人看不出心民——

虽然他本人并不喜欢这种相似。

新帝登基已有三年开始众臣子虽然表面上君臣之礼做得无懈可击但无论是谁都没有将这位男帝放在心上。毕竟依例来说设立男帝为为保持皇家血脉的纯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男帝纵使登基一切权力仍旧掌握在辅政的大臣身上。新皇所能行使的权力不过限于他所居住的宫宇之中罢了至多再批写无干紧要的奏折。

但姬扬却是个例外。先是辅国大臣——她地母亲姬云飞力排众议坚持让姬扬参与议政、并将一些小事交与他处理。听说私下里还每日布置课业抽空教导姬扬治国之策。

一开始其他臣子对她的举动很是不以为然虽然也有人说这是姬云飞为独揽大权而玩的手段但这股议论声很快就消失了。姬云飞在朝中的威信与权势已无人能及而且私下还有她们母子不和地传闻。这么说来姬云飞所为到底是为着什么呢?

没有人能猜得到她的用意。人们所看到的是日趋成熟、行事越来越滴水不漏的皇上。

随着6续几件处理得极漂亮的大事已有不少臣子觉得可惜皇上错身为男子。但却有少数人说无论女子还是男子只要手段群足够服众、能够好好治理天下便可。

明伦便是后者的一员。有时想想她亦觉得讶异。因为甚至在半年前她连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然而现在她却可以为了新皇去做任何事。

待明伦将疑问说完顿了一顿见姬扬没有回答的意思便连忙加上一句:“臣知陛下必有深意是臣糊涂了。”

“明大人若是糊涂这天下还真没几个清醒人了。”姬扬淡淡说着语气也辨不出是赞是讥。

明伦于是将头垂得更低心道陛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恩威并重也学了个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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