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男的奋斗史 一一六 密会

作者 : 青梅怀袖

“殿下你就这样收下这来路不明的人?谁能保证她不是别有目的?!”

面对好友的反对姜承昶只说道:“允然这种助人之事你向来乐意为之。怎么今日却反对起来?”

纪允然一顿道:“这我只是不想路上出什么差错而已。”

“哦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了些什么吗。”姜承昶深深看着她。

“我——”纪允然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难道是自己私下的调查被现了?若姜承昶不问起她尚有把握不让她察觉可一旦她问起——纪允然从不擅长在这人面前说谎。

其实姜承昶原本也并无把握只是见她一反常态反对收留叶宫才有此一问。当下见纪允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心知自己猜对了但却高兴不起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殿下我只是猜测而已我想等查明后再禀报给你!”纪允然急急说道。

姜承昶默然片刻道:“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见她没有动怒纪允然稍稍放下心来:“就是在边境宴饮那日殿下不是说现官员们不太着急么那时我便隐隐有了猜测。但真的只是猜测目前亦未拿到真凭实据。”

“拿到?”姜承昶冷笑“她行事向来滴水不漏谁也拿不到她的把柄!”

虽未明指但两人都知道姜承昶口中这个“她”指的是谁……

“殿下……没有查到的话。也许是我多想了……”纪允然说着连自己都不知该信几成地劝慰。

“不必多说。你知道我刚才出去看到了什么吗?”姜承昶面沉如水伸拳狠狠捶在树上。

刚才她将纪允然从车中带出拉到马上一路飞驰到没有人的地方才下马站到树荫下。纪允然看着被树枝分割成无数细碎光斑的阳光洒在姜承昶周身本是幽静之景。却衬得她脸色愈暗沉忙问道:“殿下看到什么了?”

“这附近有一条澜江的小小支流河床修得很好、非常好。小小一条支流竟然还有分流的小糟。即便江水再次泛滥至少十年内也不会再次酿成水患!”

纪允然未曾跟随姜承昶一起打理过治水之事但后面两句却是听懂了地:“那这是说……”

“连一条不起眼的分支都修得这么好余下的主干肯定修得更好!你说。宇国跑到朝堂上哭穷要粮究竟是什么居

纪允然先前只想到太子与宇皇私下有了往来却还未想到这层上去当下不由失声惊呼:“殿下!即是这样我们可得回国去啊!”

这时姜承昶面上震怒之色却渐渐平复下来“不必……”

“为什么?若太子真是想趁机夺位那您在外面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吗?”

“回去?那我不就是公然抗命了么?”姜承昶冷笑一声“出使他国。却无故折返到时对两国交情必然大有损害。若是我赶回去后皇都中却安然无事那么这笔帐。最终将记到我头上。”

纪允然道:“殿下的意思是说这事是个圈套只是想逼您抗命、并因此客观存在到皇上斥责罢黜?”她心中飞快地掠过所有或明确或模糊的线索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但是姜承昶的回答却再次让她出乎意思。

“不是。”

“不是?!”

“确切地说我不知道她的用意。”姜承昶眸光暗沉俊颜若冰“这件事。说是她要将我支出皇都别有所图说得通;说是想令我自乱阵脚做下无可挽回之事也说得通。毕竟线索实在太少仅有的一切。不过是猜测而已。”

说着。她忽然笑了一笑却是殊无喜色。反更显暗沉:“说不定这一切只是我们多心呢?种种迹象不过是要我们心惊胆战地故布疑阵而已。”

听着她的话纪允然本已觉得云遮雾缭的事情更添上一层浓雾先前还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现在竟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那殿下准备怎么办?”纪允然怎样也想不出应对之策不由暗恨自己的愚笨。

这是姜承昶必须做下适当决定的时刻。若是正确自可过了这一关一切仍在掌握;若是失误……那便将失控地滑向不可知的未来。

她闭上眼睛许久极慢极慢地睁开漆黑的眸中现出坚决之色。

“一切如旧我们继续上路!”一早她便出了门先到常去的店里亲自挑了几锭徽墨几枝湖笔嘱咐老板送到家里。又往古董铺子里去听掌柜地介绍几件新得的玩艺儿一呆就是大半日。等她从店里离开时已经是晌午了。

似乎是觉得饿了她向东街走去拐过几条小巷就到了有名的朝成街。

朝成街是皇都有名的繁华之地酒楼林立人潮如织。不仅有从达官贵人们浅酌小聚地雅致酒楼也有供平民百姓消遣的平价茶肆汇合了形形色色三流九教的人士一年从头热闹到尾。

以梁修竹的身份自然不肯去那些人来人往的通堂。只见她走了半条街最后返身折回几步路往一家装饰精雅的酒楼而去。守在门口的跑堂迎上来笑容满面迎着她就往楼上雅座包间去。

“客官您请旁边的房间都订下了恰好这间还空着可不是说它就在等您来呢!”跑堂陪着笑将梁修竹引到一处包厢门前却并不开门听梁修竹吩咐了一句捡几个拿手菜上来后便走开了。

梁修竹亲手推开门只见本该无人地雅间内却赫然坐着一个人。她反手关上门向那人拜去。

“微臣参见殿下。”

“梁卿这是做什么出门在外何需行此大礼。”太子上前止住她的动作亲密地拉过她的手“无需多礼这边坐。”

梁修竹道了声谢在客位上坐下道:“殿下着人唤微臣前来不知有什么事?”

“正是有事要让你知道。”说着太子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与她“你先看看。”

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梁修竹心头一跳:“这是……那边的来信?”

“不错。”

这一句后两人便不再说话。梁修竹拆开信很快便看完。将信递还与太子时道:“恭喜殿下一切如您所料。”声音中带着由衷的感佩。

得到这位才女地敬服太子却并不得意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知己知彼罢了。如今皇姐虽已现那一番布置依然决心以不变应万变继续向宇国而去但她地心思却会全放回国内来。无论是派人密探传信、还是别的什么安排总之都不会将心思再放在宇国。那位与她曾有来往地姬云飞大人无论生了什么她也无心过问了。而且”太子看着梁修竹又是一笑“她也不会再放更多的注意力在令弟身上即便她有这份心思关注的也只会是天冬。”

梁修竹低下头去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但再次确认爱弟无恙的那一份欢喜却是实实在在过了别的情绪的:“太子神机妙算一举多得微臣实在佩服。”

“何必自谦呢此事也有你一份功劳。”太子道。

梁修竹实在想不出自己何处有功只当是太子顺口的夸赞便道:“殿下谬赞。”

正说话间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客官您要的菜来了。”

闻言太子微笑着压低声音道:“今日公事便到此为止下来的事以后再说。梁卿好好吃饭吧这家的菜品着实不错。”说罢起身往一面墙壁走去。只见她将手探到避上一副山水画后也不知按到了什么机关那平滑的竹壁竟然无声地滑开出现了一道可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窄缝。梁修竹不敢留她只能无声地向她一拜再抬起头时太子已经不见了密道也已消失墙壁平滑如故。这时梁修竹才扬声说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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