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年关将至姥爷顽疾得到根治的事情传出后全家人具是喜上眉梢,老爸更是感叹双喜临门,至于前段时间秦纵将自己的弟弟秦天给‘打伤’的事件,由于整个过程中出力不少的缘故老妈也就不对此追究了,多年来对姥爷身体最清楚的莫过于姥姥了,在听到这则消息后更是不住的抹泪,另外,由于姥爷出面解释秦纵前段时间的反常也得到了姥姥的谅解,至于秦天这小子现在见着秦纵就害怕的到处躲。
与家人喜气相比,秦纵这段时间过得那是相当地郁闷,自从失去一身的内力后秦纵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习武者当知道自己散功之后各个都管自己叫做废人,而且还都一副愁眉不展寻死腻活的样子了。
虽然秦纵体质由于长期锻炼的结果依旧是远同龄人,却明显的没有了往日的轻灵,就连精神也大不如前。根据姥爷的说法这主要是因为秦纵一时间无法适应没有内力的身躯而已,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另外,由于散功的同时习练者失去了一部分自身的元气,尽管身体与经脉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却也不能马上从新开始修炼,根据陈老爷子的诊断,以秦纵此时旺盛的生命力要想再次开始修炼至少还需要经过半年的调理才行,在此期间,为了调理的时候服药的准时与方便快捷,陈老爷子特地的研了一种大药丸子,大小犹如乒乓球,通体乌黑气味还算凑合至少不会让人一闻就有呕吐的**,不过,服药的时候就有些难办了,这么大个的药丸子在陈老爷子的监视下秦纵要一口气吞下去才行,好几次自己都差点给噎死,在秦纵看来这明显是陈老爷子假借为自己调理身体的机会在进行打击报复,谁叫自己把他剩下的最后半根老山参全都给吞了呢,好在这药丸子每星期只服用一次,要是像吃饭似的每天三顿的话秦纵都有自断经脉的心思了。
春节期间秦纵家的餐馆生意异常火爆几乎天天客满,就连初一到初四这几天的桌位也早就预定了出去,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老妈和几位表哥看管的几个分店趁着节日期间利润是再创新高,而大妈和三叔所看管的两家分店营业额却是一个劲儿的下滑,原因无他,两人利用职权的方便大肆的请他们的亲戚朋友当雇员而且吃饭从来不付钱,反正花的都不是他们自己的钱一点也不心疼,据说铺张浪费的样子散德行极了。为此老爸和老妈还大吵了几次,而这次擅自动用店里的资源损公肥私也仅仅是个诱因而已,由于摊子铺的比较大老爸和老妈又使用的是家族的管理模式,这就使得大妈和三叔有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用来花心思找管理上的漏洞,例如将每天定点运去的秘制火锅底料私底下卖给其他的竞争对手,最近日渐势大的‘大涮访’就是这俩白眼狼的主要销售对象。另外还有就是将新鲜的牛羊肉偷换成已经变质的肉类,这就直接导致了秦纵家的餐馆尽管其他几家分店铺生意兴隆,但名声却是毁誉参半。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凡事只要沾上‘亲情’这两个字,是好是坏就不那么好判断了,打个比喻老人们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老子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属于家庭暴力只要是事出有因那就根本不算什么过错,等儿子长大后照样还要孝顺自己的老子,秦纵的四表哥陈凡就是最好的例子,这家伙从小被四姨和四姨夫打到大可长大后一样是孝顺的要命。
尽管,老爸从小到大就不怎么受秦纵爷爷***待见,但毕竟是被两个老人养大的,就这份人情债老爸估计这辈子就偿还不轻了。因此对于大妈和三叔的所作所为老爸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平时多注意巡查一下说教两句而已。
过小年这天晚上老爸和老妈来到6老爷子家,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就算是提前过年了,毕竟餐馆过年期间的日程排的满满的二人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而老妈这趟回来明显还有别的心思,就是让几位老爷子出个主意,老爸欠爷爷一家的人情,老妈可不欠,嫁过来的一年多的时间老妈非但一点福都没享到,反倒是成天的牛做马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干的,就连怀秦纵的时候家务活也是一样都没落下。
“这个---”听到老妈的话,姥爷沉吟不语,一旁坐着的老爸脸上有些愠怒转而又变成了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在社会上模爬滚打这么多年老爸别的没学会装疯卖傻、和稀泥的本事却深得其中三味,想做有情有义的好男儿如果不是有大智慧的最终只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老爸自认自己有些能力却绝对不谈不上大智慧,这时候最好的选择便是‘沉默是金’。
而一旁的陈、6二位老爷子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争抢着餐桌上剩下的最后半个大肉丸子,战况激烈,两个老头都是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就差抄起酒瓶子砸向对方了,对于老妈望向自己的眼神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两位可都算是老人精一类的,这种事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是要得罪人的,索性当没看到。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见到场面沉闷秦纵也只好硬着头皮言了,说完抄起筷子就把那最后半个丸子给吞了下去,甭说,自从被陈老爷子强迫吃他研制出来的大药丸子后,秦纵觉得自己吃四喜丸子度快了很多,一般情况下自己都能比别人多吃两个。秦纵的意思很明显:想在小爷面前和稀泥门儿都没有。眼看着没了共同奋斗的目标陈、6二位老爷子只好悻悻的把筷子放下正襟危坐准备出谋划策了。
“那你就说说看吧!”见到秦纵一开口闹得跟俩活宝似的两位老爷子都安静了下来,老妈饶有兴致的看了秦纵一眼说道,话说回来开分店的主意还是秦纵最先提出来的呢。
“很简单就是奖与罚!”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大家,秦纵解释道:“所谓的奖,就是奖励的意思,员工每销售出一道菜可以得到百分之五的提成,也就是说一个员工销售出元钱的菜就可以得到5块钱的奖励,而分店的店长则是可以从店里每月的净利润中得到百分之五的奖金。”说到这里在座的也大体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那么罚呢?”相比老妈一副肉痛表情老爸脸上就自然了许多,尽管被‘亲情’这个枷锁所牵制,但老爸的魄力却绝对不可小觑,只不过是区区百分之五的利润而已,七家店铺的利润加起来各分店的店长所拿到的奖金还不足总利润的百分之一呢。
“所谓罚,就是惩罚,店长拿奖金也是有限制的,如果店长所在的店铺利润低于所有店铺加起来的平均值的百分之三十不放奖金,而且其所在店铺如果出现连续亏损过三个月的情况店长直接辞退!”秦纵这番话说完,老爸和老妈的脸色立马对调了过来,秦纵的几位表哥虽说不上各个都手脚干净勤劳肯干,但所在的店铺的营业额过平均值的百分之三十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春节期间老妈和大表哥所掌管的店铺月利润更是双双突破十万大关,而大妈和三叔的店铺相比之下就有些惨不忍睹了,两个店春节期间的最高利润只是维持在万元左右,其中还有记花账的可能,也就是说账面上说有一万元的利润,实际这一万元还不知道在谁都兜里呆着呢。
坐在一旁的姥爷和陈、6二位老爷子倒是琢磨出一点味道了,秦纵所说的主意虽不失公正,却也有各赏五十大板的味道,老妈做事踏实,但毕竟阅历有限,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难免有些小家子气,而老爸魄力是够,却总是被各种不必要的人情世故所牵绊长此以往不栽一个大跟头就已经算是万幸了,更别提有什么大作为了。
“还有吗?”想通了的老妈笑呵呵的问道。说到底秦纵所说的奖赏制度最终得利还是自己那一头的人老妈如何能不高兴。
“当然有,为了防止有些人领着高工资不办事,从今天开始所有店铺的店长的工资降到五百元,员工是三百元!”
“这恐怕不行!”老爸总算是抓到了一丝可乘之机说道:“店里原来的工资是店长一千五,员工五百,一下子降了这么多,员工要是一时不服都走了,咱家的生意就要停业了,还有厨师整天窝在厨房里根本就没有机会推销菜肴如果只拿三百块钱的固定工资估计到时候一个都剩不下!”说完老爸一脸担忧的望了老妈一眼,随即对这秦纵怒目而视好似在说:臭小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而秦纵却见到老爸眼中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个太简单了,不愿干可以走人,现在一些国营的大公司的工资也就是我说的这个水平,而且,据我观察咱家餐馆的效益还不错,每个店铺五、六个服务员,只要不是把顾客往外轰的员工每天怎么也有个二三十的提成,一个月下来挣个一千来块钱完全不是问题,至于厨师的问题就更好解决了,过些日子把他们都凑到一起比拼一下,按照厨艺的高低划分工资的等级,保底工资一千五,厨艺高的三五千也不成问题。要是一些连鸡蛋都煎不熟来滥竽充数的直接卷铺盖走人。”听到秦纵的话,老爸的脸色这次是真的苦了。大妈和三叔所管理店铺的厨师是他们俩私底下从火车站拉来的厨艺不咋地,个人卫生问题更是个老大难。而且服务员都是他们各自的亲信,还真有往外轰客人的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