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见众人聚集,大步走来,一声冷喝,命众人散开。
‘铁骑兵’没动,仍旧守在当地,明显不听命于他。
耗子手一挥,众人这才散开,又捧起饭碗吸起了大米粥,真香。
何副将气得七窍生烟,却强忍着怒火,卑躬屈膝地冲曲陌笑道:“曲公子今日来得及时,解了我军燃眉之急,令敌军不敢轻易涉险。”
曲陌并不接话,只是淡淡看着。
何副将自讨没趣有些面上挂不住,这下一转眼,现了斐少爷,当即大步上前,眼睛一瞪,大喝道:“哪里来人?”
斐少爷一抖,一手的珍珠粉就这么飞扬了出去,直接扑到何副将脸上,形成了一个大白脸,甚是搞笑。
何副将气得猛地大吸了一口气,胸口充气时,亦将那珍珠粉吸入鼻子里,好一顿铺天盖地的喷嚏。
吃饭的众人将眼睛送过来,默默关注,偷偷窃笑。
斐少爷瑟瑟抖地移步向猫儿身后躲去,喃喃道:“可惜……可惜……可惜了一把上好的珍珠,就这么浪费在莽汉脸上,哎……”斐少爷叹息得那个叫绕梁三日,幽幽百转,不绝于耳。
猫儿绝对给面子地大笑出声,前仰后合的欢快调调由喉咙里出,犹如一阵玲珑声响过,霎时清爽宜人。
何副只觉得脑袋一热,瞬间恼羞成怒,眼露凶光,大刀一抽,凶喝道:“哪里来人?莫不是奸细?束手就擒来!!!”一刀劈下时,斐少爷已经成功躲在了猫儿身后,却还不忘将自己高出猫儿的一颗头颅低下,将自己护个周全。
猫儿大菜刀一抽,只是青光一乍,那何副将便及时地将战刀一偏,生怕砰上猫儿的菜刀,到时候战刀若再断开,他就真得回家去种地,无颜见‘离国’的父老乡亲了。
猫儿手持‘千年青锋镀’,将身后的斐少爷揪出,对何副将朗声道:“这是我的人,不许你动!”
斐少爷身子一挺,忙点头:“我已经是猫爷的人,你们都不许欺负我。”
此言一出,众人咂舌,全部被炸蒙了,好乱的关系啊。
猫儿转眼去看斐少爷,疑惑道:“这话,是不是有点问题?”
斐少爷望向猫儿,无辜道:“有吗?难道我不是你的人?”
猫儿抬眼望天上飞过鸟儿,不太肯定道:“是吧。”
斐少爷低头看地上蚂蚁:“你得肯定点,不然他们一准趁你不在欺负我,我身体弱,可经不起这折腾。几拳下来,别人掉一颗门牙,我就香消玉损了。”
猫儿护犊子的形象再次高大起来,大菜刀一横,断言道:“众人听着,若谁敢欺负斐少爷,我就将他剁成饺子馅饼,给大家解解馋!”
众人哗然,这猫爷的姘夫也实在太多点了吧?人啊,真是不可貌相。瞧瞧人家猫爷,一脸清澈灵秀,却是个中老手。而自己一脸下作,其实……还是个处儿男呢。没天理啊!!!
何副将畏惧猫儿的大刀,狠狠收了刀子,冲斐少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时,有人吵囔着,说成大将军命杀猪十头,晚上为曲公《1/$子接风洗尘,也给众将士打打牙祭。
众人振臂高呼,高兴变成了火海,迅燃烧出热情。
伙食长放下了由马车拉来的肥猪,一个没抓稳,那只肥猪开始撒欢的跑。伙食长去追,却忘记关车门,一群肥猪顷刻间跑了出来,仿佛知道不跑就没命般四处乱窜。
一时间,整个地方充斥着人与猪对垒的追逐战争,甚是混乱。
猫儿看见大猪眼睛一亮,就这么玩心颇重地扑了上去,一**骑在一头白底黑花公猪身上,当起了训猪师。
花猪颠簸,猫儿朗声大笑。
花猪累了,不再折腾,猫儿骑在猪背上,冲曲陌、耗子、斐少爷挥挥手,笑容璀璨道:“看,这猪和我投缘,我收了。”
曲陌白衣飘诀,淡淡的书生气息萦绕着绝色之姿,眼含宠溺地应了声:“好。”
耗子站在阳光下,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性感的光,眸子散出铁汉最珍贵的柔情,点头道:“小心别摔到。”
斐少爷神色激动,抚着腰就普乐过去,直嚷着:“让我也骑骑,还不晓得这东西可以当坐骑,不过看起来不危险,可比大马摔人轻多了,也挺适合我的。”
猫儿推攘着斐少爷,直说:“不成,不成,你腿太长,这花猪要是驮了你,非得踩高跷不成。”
斐少爷笑得体力不支,却是长腿一跨,硬是挤到了猪后背上,紧紧挨着猫儿坐了下去。
如果是神话版本,此时此刻那花猪就得回头道:“太他妈地折磨人了,还是给俺老猪捅一刀,给个痛快吧。”
如果是江湖版本,此刻此时那花猪就得蹭地蹿出,一记无敌朱棣功踢向两个无良的人,一扯猪皮,变身为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大喝道:“想我易容神功天下第一,不想今日遇见两个毫无爱心的不要脸人士,不得已,逼我现形,小命拿来!!!”
如果是宫廷版本,此刻此时那花猪就得忍辱负重,最后拖着被压断的粗腰,眼含热泪步步艰难地攀爬向主子脚下,将口中含着的秘文交出,最后瞪着‘我尽忠、我光荣’的眼神,在死不瞑目中勾起一抹笑颜,内心感慨道:若下辈子我不是只会偷去情报的猪,愿为你开疆辟土、征战沙场!
然而,在这个菲官方非江湖的故事里,那猪却是在两人的一屁之下,瞬间蹿出,以决心想要逃出生天。
但见,猫儿操,即便抱住了花猪的脖子!
继续看,斐少爷反应也是极快地,被颠簸到地上的身子不甘示弱地扯住了花猪尾巴,就这么被拖着蹿出五步远后,那头不堪重负的花猪终是尾巴断裂,哀嚎一声,扑通拍倒在土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这,是一头,非生病、非刀杀、非长途跋涉不适新环境,却生生被两个人折磨至死的……猪。
猫儿傻眼了,松了手,有些无辜道:“我没用劲儿勒它脖子啊。”
斐少爷松了手,爬起,扔掉手中的猪尾巴,有些纳闷道:“也没听说猪尾巴断了就能死猪的。”
两人最后断定,这花猪是水土不服,病了。
伙食长一脸绿色地拖着死花猪走了,对这两人的破坏能力绝对给予最高的敬而远之。
斐少爷见猫儿失望,建议道:“你怎么不去捉一百只老鼠,然后把他们都栓在一个绳子上,让他们牵着你走?”
猫儿瞪斐少爷一眼:“万一耗子不往一个方向跑直线怎么办?”
斐少爷认真道:“耗子跑不跑直线,取决得是猫,你在后面追,他们一准朝一个方向跑。”
猫儿呵呵一笑,天真清透道:“好啊,计划可行,你先去给我抓一百只耗子吧。”转身,笑眯眯的走了。
斐少爷也转身,去抓老鼠了。
众人傻眼,这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若说装得,还……真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