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对峙一夜无语老头子腿上的伤口实在是太严重昏迷过去到现在居然还没醒再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文志根本不敢胡乱动一个不好就失血过多后果难以预料。
况且他现在也根本就没有空外面还有好几只狼在和自己玩大眼瞪小眼。
这个游戏对他来说可不轻松一不留神一老一小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无聊之极痛苦之至他只能用其他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先引起他注意的是老头子腿上的那沉重捕兽夹除却它犯下的罪孽从实际上讲文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美的利器。
力大不说能把骨肉紧紧的要住切口呈锯齿状打磨的闪闪亮尽管大部被血污所染可残余初更见锋锐冷光。
这里是山区猎户众多老头子一年的大半也是从事此业其他时间也就砍砍柴什么的文志对猎户的东东们很是熟悉这一类却从不在其中。
光是看样子他的造价就够穷人家添上几亩的良田要是真的有这个闲钱的话谁还会做这么危险性极大却没什么前途的营生。
本地的铁匠也没这么精巧的手艺。
这些疑惑很快就埋到了心底对面的狼好象出了点状况。
不是前几只这闻到了血腥狂的家伙还是刚才倒下了那两只。
恶意的想公狼母狼躺的姿势倒是很暧昧不是在为小狼崽而奋斗……
那中了自己毒箭的家伙死死的咬住力气大也就那么一会的事情后来也渐渐的身体抽*动而另一只被倒霉咬住月复部的家伙好象也感受到了生离死别渐渐的不再挣扎任由自己月复部的血大滴大滴的流下恍然不觉还安慰起伴侣来。
亲热的在对方头部胡乱添着却是回天无力慢慢的挣扎不动。
文志看的是目瞪口呆。
受伤颇重的那只感受伴侣的死讯哀号起来再也不做无果的动作此时被咬的月复部也因为对方生命的消失而松开尽管这不能给它带来半分的喜悦。
哀号声听眼睛居然也血红起来不是愤怒反而现出了个地上伴侣差不多的情况。
文志先是看它们表演居然心中有一点点酸乡里的小丈夫大婆娘们恐怕也没这么的恩爱但马上对自己批判应该为敌人少一人欢呼多愁善感的干什么。
畜生就是畜生一群呆瓜要是人的话肯定是先把自己这罪魁祸撕了然后再去徇情哪能让自己这般的逍遥。
呲牙一笑吃苦头了吧先前还在迷惑那家伙怎么也中了自己的杀手毒后来瞥见另一只已经青的嘴部才明白过来那家伙肯定是满嘴的毒血毒不死同伴还怪了。
尽管如此还是对前些日子制作陷阱干掉那条蛇心惊乖乖当初要是在自己的身上沾上一点不知道厉害的自己肯定不会现场挖肉消毒。
倒下吧我不会给你们合葬的文志默默。
还有前面几只挡着道呢它们可没闲心去理解后面生了什么。
瞧瞧这些家伙虽然看起来很精神可是个个都皮包骨头肚皮瘪瘪很象前几年大水的时候逃难的饥民哼哼也闹饥荒了吧居然跑爷这来打秋风真的是不知死活。
想也是因为猎户的原因这些年来野兽都是躲着人气走就算是狼这又凶又猛的家伙们也吃不消少这么大胆的。
胡思乱想只望把时间挨过去。
伤口已经愈合了差不多没胆子再也掀掀只能用指甲在身上使劲以保持清醒。
面前的几只也仿佛死了心没先前的锐气几次迎头的一刀彻底教育了它们什么叫现实。
已经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候它们也不能再等很快只留下一只监视另两只不见踪影。
文志心中奇怪但那边皮毛分飞咬肉嚼骨声不绝于耳才冷笑浮上面孔。
我敢打赌这几只和刚才的那级恩爱无比情侣狼不是一家子。
事情到底还是结束了文志这才把已经在咽喉的心脏放到实地。
过了几个时辰天色大亮去加餐的几只已经身体僵硬仅留的一只也早就夹着尾巴消失不见没同伴壮胆的它分外胆怯。
见过了老头子掐人中搞了好半天也醒过来半柱香的时间除了安慰几乎睁不开眼睛的文志几句外就是自责恐怕要拖累明天儿子的行程了。
没等文志撇嘴表示不屑又昏了过去。
看着那夹子愁现在没办法去掉自己也没这么大的力量看样子要连它也一起背回去对自己有是不小的考验。
……应该是大户而且是大城里面的大户才能做这玩意。
背着老头子出了洞口迎着朝阳文志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刚现老头子的地方长长的一溜血迹很有方向感。
文志仅仅用余光瞧了一眼那远远的地方是齐家的山林。
……
幸好老头子的身体算硬朗请了郎中处理后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可一条腿的筋已经断了从此恐怕就离不开拐杖问过几句再无希望也就放弃了寻找名医的念头。
匆匆把老头子安顿在一个听他讲书的童子家嘱咐好生照料当然作为代价把自己家的铁锅送了人家。
他下定了决心以后就算要走也要扶着老头一起上京。
孤身回到家里见四下无人便溜到门前树下刨起土来那里面有前段时间剩下的毒液。
齐家的山头自己以前去过绝没有见到那玩意她家也没这个本钱想起那日小姐最后给自己的话略有所悟。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自己父子差点就没回来。
至于放夹子的人有没有这么大的罪过他根本不去想既然因为他的缘故让自己在生死徘徊怎么也要让他九死一生机会是天生的能不能把握住那一生就看他的造化了。
文志从小学到大最没学会的就是忍声吞气。
这个和人格教化无关实际上天天老头子都在给自己灌输些于人为善的观念在文志看来学问有用能当作自己上身的阶梯与人为善等等有没有作用他不知道要是处处忍让的话怎么顺着阶梯向上爬?
在小的时候第一次听到老头子教诲之后他也曾拿着辛苦打的野味换来的糕点去赈济山下的那群苦孩子结果本来打算给他们一半可是那些家伙一拥而上抢光了不说连自己身上三年才换一次的衣服也扒了去这还不止还被摁在地上狠踹顺便解放一内的泉水。
从那个时候起文志就明白了与人为善的话先是自己吃饱睡好有了剩余的再与人而且对方一定是对自己好的人或者是有希望对自己好的人。
善人就是与自己好的恶人就是碍事的他落下了不可湮灭的记忆。
要不然的话自己又会免费洗澡。
文志是绝对无辜的一年之后领头的那个孩子王爬山的时候遇到一根不知道怎么弯曲在岩石中的树枝忽然断裂巨大的弹性让它狠狠的抽在他的小弟弟上仿佛鸡蛋碰上石头蛋黄四溢。
至于其他的一些也在几年内断断续续遇到了意外虽然没出大问题可卧床几天是少不了的。
一段时间内老人们口中居然流传起山精作怪的言论严禁孩子们上山正巧还余下一个小孩没有遭殃再也没有孤身到野地去才得以幸存。
那个小孩长大了就叫二牛就是前几天碰见做小二的。
说实话本来以为还要在等几年的可正巧碰见了他想人伦大道黄毛丫头还是小媳妇都和文志无关谁让那公的家伙是二牛呢。
真的是不好意思。
老头子很得意因为他眼中教出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学子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每一次看到他对外人夸赞自己的儿子都想落荒而逃。
文志决定上城看看可是长衫已经染红浆洗之后让他郁闷了一把恐怕还得晒上一天目前只能一身短打了。
事实上前些日子的收入足以让他换上这县城最华丽的书生专用装可他不想让平素送上门也没人偷的良好私人治安消失换成脏兮兮小手乱模的对象。
一想起来就欲吐这个症状不好。
也不好向老头子交代来历混来的钱让他知道话又会少不了一顿木板炒肉再说一旦得意的儿子形象被破坏反而是如此的货色清白无谎言的他就不能向村民们炫耀。
这对老头子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他不舒服自己的也不会舒服这是惯例。
文志一向孝顺还是不要断送老头子的幸福为好。
闲下时间也好文志很有耐心可以慢慢等别说几天几年都没关系。
正好跑到山里去找昨天的猎物当时把还完成的三只拖进洞还用石头堵死估计没人动过。
肉是不能吃了皮还不错自己和老头子还少个坎肩冬天也有盼头听说北方的京城很冷的。
狼牙骨头的也能换点什么……浪费可不是好习惯他从小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