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何曾闲 142情敌重逢

作者 : 恋歌天使

红的火焰在夜风里窜动不休,黑色浓烟直升上半空,的箫声响了起来,众人听到这箫声,脸上神情各异。

荣德反应最大,他原本在烤玉米,此时玉米将熟,焦香的气味渐渐从火堆里传出,但听到这箫声,荣德顾不得玉米,刷地站了起来。阿七见状嘿嘿一笑,说道:“黄蓉,你的心上人来了。”

李醴脸色忽然一变,这时,他身边那容颜粗陋的女子也是一凛,李:u迅朝女子看了一眼,女子点了点头是他的箫声!”

黄蓉原本搂着安琪,听到箫声之后,脸色似喜似悲,竟似有些茫然,荣德偷看黄蓉脸色,见她不似往日那般大喜若狂,也没有跳起来去追寻箫声来处,原本提起来的心又放下了些许,心想:“黄蓉向来对那男子缠得甚紧,今次不知为何却不像往日,莫非她改变了心意?”

他对黄蓉心存爱意,妹子柳儿心知肚明,此时看到哥哥偷觑黄蓉眼色,如何不知他的心事,不由也是一叹,拿起一根树枝,在火堆的灰里拨了一拨,将玉米翻转过来。

箫声幽咽,纯美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却是朱雀宫主人曾经弹奏过的“枉凝眉”,李:u眉尖一竖,有些愤怒,这时黄蓉换了个姿势坐着,让安琪靠在自己身旁,微微笑道:“乖宝宝,你以后叫我蓉姐姐吧!我现在弹吉它给你听,好不好?你想听什么样地歌,快活的,还是好玩的?或者伤心的,思念亲人的……”她说着说着,眼睛里慢慢泛起了泪光,隔了一会,轻轻地道:“我给你唱个想念妈妈的吧!”

一道低沉的男声道:“不,唱一和方才那曲‘昨日非今日该忘’差不多地吧!”却是李醴。他虽然不多说话,但是自然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这句话淡淡吩咐下来,却要人不得不去听他的去做。

安琪只要靠着黄蓉,便觉得心情柔和,心满意足,他虽是小小孩童,却能感觉到此时黄蓉对自己极爱怜,不觉收起来自己的小皇帝脾气,显得十分顺从地说道:“只要是你唱的,我就都爱听。”

他的小脸伏在黄蓉背上,黄蓉紧张得身子不敢多动一动,生怕跌伤了这个玉一般地孩子,慢慢地拿起吉他,拨了几拨,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娟!”

她先前唱歌多为词句浅显,此时这一“水调歌头”又极尽古雅,豪迈洒月兑,容姬和李:u都不觉对她更是另眼相看。

黄蓉地吉他声刚停下。远处地箫声又是一变。转为俊爽大气。黄蓉听了一会。低声合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鱼肥。青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这曲子她低低地念出来。容姬不觉动容道:“好意境!好曲子!”说着站了起来。朝黄蓉盈盈一拜道:“姑娘才学过人。不知籍贯何处。如何称呼?”

黄蓉淡淡一笑道:“我姓黄。你叫我蓉儿便好。”说完她又继续弹着吉他。曲子叮叮咚咚。换了调子。就如百花齐放。更增动听。

这时一道蓝衣白衫地人影从山腰上飞快下来。就如一抹淡淡轻烟。转瞬便到了火堆跟前。李醴心中一震。缓缓地站了起来。

来人肤色微黑。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容长脸庞。眉清目秀。正是几年未见地昆仑弟子冷梦溪。在昆仑和猿人地战争中。这少年成长得很快。只是经历许多波折之后。不免脸上多了风霜憔悴之色。在解除了昆仑之围后。李醴依照唐思薇地遗言。没有为难他。甚至。对昆仑派。也相当宽厚。但昆仑经受过这样沉重地打击之后。却变得一蹶不振。掌门重伤不愈。于一年前仙逝。冷梦溪接任掌门。但昆仑弟子凋零。已不成气候。诺大地一个修仙门派。便这样无故卷进人猿之争里。成了牺牲品。消失在江湖中了。

冷梦溪先是望向黄蓉。少女正嘴角含着柔和地微笑。手指在吉他上面翻转拨动。流淌着美妙地乐声。安琪伏在她膝盖旁。听得出了神。孩子地美是不分性别地。这时他绝美地五官和唐思薇极相似。冷梦溪一看到安琪。脸色就是一怔。接着心头一痛。几乎怀疑自己眼花了。但是当他迎上李:u幽暗地眼光时。冷梦溪便什么都明白了。

李醴的这点易容术瞒不过百变仙人地师侄,冷梦溪心中了然,再看了一眼安琪,低声问道:“他,是

子吗?”

相传小师妹是天神所选中地后主,生下孩子后心力交瘁而逝,如今看到这和唐思薇极像的孩童,冷梦溪心里又是欣慰,又有淡淡的苦涩。

孩子居然可以这样好看,又这样像她……这些年来后唐的政治比以往清明,和猿人的战争也是大捷居多,这里面,小师妹也有一份功劳吧?只是伊人已逝,徒留伤心人罢了。

黄蓉听到冷梦溪的问话,身子又是微微一颤,弹出来的曲子便散乱得不成调。这时李:u点了点头,充满爱意的眼神望了儿子一眼,冷梦溪无声地叹息了一声,问道:“孩子的小名叫什么?”

李:u道:“叫安琪,他娘亲取的。”

“砰”地一声,黄蓉的吉他弦忽然断掉,右手食指割裂了一个小口,鲜血流了出来。一旁注意着她的荣德惊呼了一声,关切地凑了过来,问道:“你要不要紧?”但黄蓉竟然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抬起头望着李醴,脸色像是痴了傻了一般。

冷梦溪道:“哦,小师妹取的?”想了一想又道:“很好,很好。”

黄蓉的手指依旧在流血,安琪不声不响地靠过来,从怀里取出一块锦帕按住伤口,黄蓉感觉到了安琪的动作,有些吃惊,那块精致的锦帕很快为鲜血染红。安琪向父亲道:“爹爹,药!”

那块锦帕四周绣着贵重的金线,众人都猜想此物价值不菲,却被安琪用来止血,有些可惜。李:u取出止血药来,但冷梦溪却抢先一步到了黄蓉跟前,从怀中拿出伤药递给她,黄蓉下意识地接过,机械地上了药。安琪对冷梦溪大感不满,又见他神情奇特地盯住自己看个不停,小小的眉头拧起,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长得漂亮的小孩子吗?”

这句话居然有点老气横秋的味道,黄蓉本来在怔,闻言不觉扑哧一笑,嗔道:“怎么可以这样讲话?”

安琪撅起了小嘴,却不敢对黄蓉脾气,小小的手指轻轻按在染血的帕子上,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我帮你呼呼,爹爹说这样就不疼了。”

他轻轻地对着黄蓉的伤口呵气,脸上有着孩童的纯真和专注,眼睛闪呀闪的,又问:“还疼不疼?”

黄蓉微微一笑,眼中泪光忽闪,说道:“不疼了。安琪真厉害!”

安琪被自己喜欢的人夸赞,心里很高兴,又扭回了黄蓉怀里,软软地道:“蓉姐姐,你跟我去我家好不好?我要你陪着我玩,给我唱歌。”

他这句话说出之后,众人都有些耸动,不意这小孩子对黄蓉喜欢至此,要知后唐百姓分三六九等,卖艺者是排到第九等,若是有大富之家为其月兑了贱籍,那是可遇不可求之事。顿时无数双羡慕或嫉妒的眼光朝黄蓉射来,黄蓉也有些吃惊,隔了一会才道:“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容姬开口道:“黄姑娘,我们安琪向来说话算话,他这样喜欢你,你就跟我们回去罢!你放心,我们必然不会亏待了你的。”她见安琪对黄蓉如此喜爱,怕黄蓉不相信安琪的话,因此出言相帮。黄蓉朝她看了一眼,这时冷梦溪已把眼光从安琪脸上移开,说道:“黄姑娘,你若是跟了这孩子离开,冷某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黄蓉咬住了下唇,这个神态使李醴又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沉思了一会,她柔声道:“安琪,等我有空了去看你好不好?蓉姐姐也说话算话的。”言下之意,竟还是拒绝,但话语温柔之极,安琪虽然失望,但随即想起了什么,在黄蓉的怀里扭来扭去,撒娇道:“不可以,我就是要你陪我。”

他的身子好小好轻,夜间颇有寒意,方才那长相粗陋的侍女给他披上了大氅,火光下他穿着五色孔雀羽毛氅,内里是秋香色的夹衣,胸前挂了一个黄金项圈,有一颗晶莹的夜明珠镶嵌在上面,端的是好生贵气。黄蓉却是家常旧衣,青色祅子里透出月白色里子,袖口有些磨损,一看便觉寒酸,但她这样抱着安琪,脸色温柔慈爱,竟似是个小母亲一般,使人但觉这少女有一种沉稳的母性之美。

李醴望了她许久,才问道:“黄姑娘,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黄蓉看他一眼,又回过头去,向冷梦溪看一眼,微微一笑道:“梦溪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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