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喝完酒,我睡的好香、好甜啊!今天下午一点多钟才起床。
收拾一下,扫扫地,碗还没洗呢!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做饭,很丰富的晚餐。晚上还会来几个哨哥和兰姐的好朋友,当然是全来不了,因为一下子全到齐,我们的房子太小,也太挤了。
呵呵,就得一天请几个,有意思吧!
兰姐今天休息,带着一堆的菜过来帮我准备晚饭。当她把一条红色的围巾和一件白色防寒服递给我时,我眼圈滚动着泪花,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兰姐……”
我哽咽了,面对兰姐那双温柔的眼睛,想起了让我魂牵梦绕的母亲。母亲离开我已经七年了,自从她过世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和呵护我了。
“兰姐……”我把围巾和防寒服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我的好姐姐,你,你让我想起来了妈妈……”
我说不下去了,泪水扑簌簌地落在围巾上。
“睿哲,”兰姐亲昵地把我额头的长拢到后面,轻轻地把我脸上的泪水抹去。“好弟弟,我和哨哥就是你的亲人,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兰姐,你真好……”
“都是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兰姐再次为我抹去眼中的泪水,“好弟弟,我知道你的家事。咱们不提这伤心的往事,不提……”
“嗯”
“瞧,我家的拓跋睿哲弟弟长的多好看呀,”兰姐把火红的围巾围在我的脖子上,“弟弟,红色与你雪白的肌肤非常相配。”
“姐姐,你爱妈妈么?”
“弟弟,”兰姐岔开了话题,“过些天我再送你一条黄色的围巾。”
“兰姐,”我想兰姐是怕我再提起妈妈会更加伤心,所以也换了个话题,“你和哨哥是同学吗?”
“是,我们是小学的同学,我俩曾经是同桌。当年,他跟那歌曲《同桌的你》一样,把桌椅画上线,只要我越了,他会举起小拳头向我示威,”兰姐说到这里满眼充满了温柔,“那时他很霸道,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倔小子,调皮、捣蛋、旷课,当时我是班长,老师给我个最艰巨的任务就是帮助他成为老师眼中的好孩子。”
“他成为好孩子了吗?”
“没有,他依旧我行我素,但不再欺负我了,总是偷偷地到山沟里摘野果,然后送给我吃,我要是不吃,他会把野果扔在地上全部踩碎。”
“然后呢?”
“然后再采来送给我。”
“我不要,他再次踩碎,一直等到我接受他送的水果。”
“他可真固执。兰姐,你没有完成老师交给的任务,老师不说你吗?”
“也谈不上没有完成任务,他把上课调皮捣蛋,改为上课睡觉,下课后再调皮捣蛋,他也不再旷课,学习成绩还是倒数,他说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学习。”
“我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学习。”
“你说对了。好多人小的时候都不愿意学习,长大就后悔。”
“姐姐,从那以后他爱上你了是吧?”
兰姐的脸红了。
“那当初他为什么要在桌子上跟你划清界限?”
“他啊,他后来告诉我那是为了引起我注意……”
“嘿嘿,他这么小就有这么多鬼心眼。”
“他的心眼还在后面,有一次放学他尾随我,吓得我尖叫,他用手捂住我的嘴说,只是想带我去远处一个山谷,因为那山谷里有好多的野山果。”
“都有什么?”
“野的无花果,这些无花果跟养殖的绝对不是一个味道。漫山谷都是,从此,每天放学我俩都会到那里大吃一顿。”
“没有告诉其他的人吗?”
“他不让,他说这里只是我俩的地盘。”
“你们可以把这些无花果摘下来到城里卖啊。”
“他说这个山谷是他送给我的。”
“他还有这本是?后来呢?”
“后来因为他家太穷被父亲赶出去打工,临走时他告诉我,如果我交不起学费,准许我到山谷采摘野无花果卖,用这笔钱交学费。”
“你卖了吗?”
“没有,这里是我俩的秘密,我一旦卖这里的无花果会被其他人现,这些野无花果也就会灭绝了。”
“再后来呢?”我笑了,“不好意思,我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初中毕业,父母要把我嫁给一个有钱的比我父亲还大的老头子。我惊慌地把这事告诉哨哥,他连夜回家带我跑了出来,这些年我没有再回去过。”
“噢,现在这年头了还有这事?”
我有些惊讶地直摇头,心想我苦命的兰姐真的是很不幸,幸亏有哨哥,不然说不定现在已经是那个老头子的小女人了,哎,这不是兰姐给糟蹋啦!
“姐姐,我理解你,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兰姐听我这么一说眼圈红了。嗨,我真蠢,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题?
“对不起啊,我是小孩,别往心里去。”
“没事的。”兰姐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我感觉兰姐这人真是满好的,很愿意和她成为朋友,或者最为她最亲的弟弟,想她也不会嫌弃我什么。但也说不准,女人的心是嬗变的,尤其是干她这个行业的女人。她也许跟我好是讨哨哥的欢心,虽然我和哨哥是远房的亲戚,毕竟我们有血缘关系。
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猜疑别人?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可怕啦!
兰姐真的很好,她长的有点像歌星,但像哪个歌星还说不准,她笑的时候甜甜的,看着像没长大的女生。
可我的哨哥也不错,他拥有一米八o的个子,高大英俊。我俩长得的确有点像裴勇俊最年轻的时候。
呵呵,不好意思,夸哨哥等于变相地夸奖我呐!
“我们出来后,走了很多地方,吃了难以想象的苦,”兰姐坐到凳子上,眼睛并没有看着我,“在我们24岁时,你哨哥突然全身僵直瘫痪在床,到医院一看,医生说得的是风湿病,是因为着凉而引起的,必须住院尽快地治疗和康复锻炼,就是这样也无法保证不留下后遗症。”
“噢,还有这事?”我惊异地瞪大了眼睛,“那能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残疾,无法再工作,也许只能依靠轮椅生活。我们当时没有钱住医院,你哨哥整天喊着让我给他弄点毒药吃,他说他死了我就解月兑了。”
姐姐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我急忙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喝几口,平稳一下此时难以平静的心情。
“为了能治愈他的病,姐姐,你为了给哨哥治病才去做风尘女子……”
说到这里我急忙捂住了嘴,天呀,我这倒霉的嘴,怎么不经过大脑就把这样的话说出来?我简直是弱智。
兰姐听了我的话委屈、屈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淌下来。我真想揍自己的耳光,自己怎么这么白痴,怎么能够说这样的话?这是一层很薄的窗户纸,是不能点破的,点破了会让对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