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天堂的下面,向站在天堂里面的妈妈询问,问她是否我也只能活到29岁?如果是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不能等待着病魔就这样把我带走,我更不能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做什么便匆匆地离开。
天堂里的妈妈想从天堂里飞出来,飞到我的身旁,可是有一个透明的屏障阻止了妈妈,妈妈用力地想用双手推开那通明的屏障却无济于事。
我想展开自己的双臂飞上天堂帮助妈妈,结果现自己展开的双臂无论怎样晃动也没有长出翅膀,没有翅膀根本无法飞翔,只有焦急地看着妈妈。
妈妈见无法摆月兑那透明的屏障,她便张开嘴与我交流。而天堂下面的我听不见妈妈的声音,只能看到妈妈那一张一合地嘴,却不知道她究竟对我说着什么。
妈妈焦急地用手指在屏障上写字,遗憾的是妈妈写的是天上的文字,我无法解读。
透明玻璃的屏障在缓缓地浮现出浅绿色,这浅绿色逐渐地加深,妈妈的影像模糊起来,最终深绿色覆盖了屏障。我拼命地呼喊着,然而那绿色的屏障好似一堵冰冷的银河,隔绝了我和母亲的相会。
不过我知道妈妈要对我说什么,她要我坚强起来,要我忘记自己的病,要我好好地活下去,要我继续找工作,要我挣好多的钱给自己治好病。
是的,妈妈,儿子明白您的意思,放心好了,儿子我会活出自己的人生。
我把自己收拾一番,然后到水上北路一家酒店去找工作,那个经理上下打量我后摇摇头说,他们这个饭店不景气,让我到大饭店去看看。
我又去了一家豪华的饭店,刚进去服务员笑脸相映,刚刚听我说是找工作的,其中的一个小头头就把我轰了出去。瞧他那小样,***,狗眼看人底。
又去了几家小餐馆也不要人,找工作真难。老子要是有了钱,开个最大的饭店,谁要是没有工作找到我,我马上给他留下来。
我日的,这些有钱人怎么知道没钱人的痛苦。这真是没有钱难倒英雄汉,再有凌云壮志也是无济于事,想活下去先解决温饱问题,然后才能够想怎样活得更好。
靠,中国人怎么这么多?到处都碰见和我一样找工作的。
我的心好乱,好烦!
走在街道上望着形形色色的人,心里充满了羡慕,他们一定都有自己一份固定的工作,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的工作在哪里?属于自己真正的家又在哪里?
起风了,枯黄的树叶月兑离它的母体,无限伤感地在地上翻滚着,翻滚着,好似与它的母体做最后的诀别。一阵小旋风把落叶卷起,然后在重重地抛向地面。
“哎呦,疼啊!”
我替那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落叶喊了一声。小旋风好象听懂了我的语言,它冷笑着再次滚卷着滚到我身旁,竟然野心勃勃地想把我卷上去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哦,太可惜了,它虽然心眼如此之坏,但风力却达不到把我卷起再摔下去的能量,只好泄气地离开我,又去卷地面其他的树叶解气去了。
地面的泥土不再松软,慢慢地坚硬起来,路边的草坪已经枯黄,在凄风中瑟瑟抖地拥挤在一起,相互温存着最后剩余的热量。
深秋的太阳淡淡的好似一个病歪歪的病人,苍白地没有一丝的热量,在狂风占领的日子里,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力行自己的职责,对于是否起到什么的作用他也不再关心了。
因为太阳公公实在是太累了,他不仅一年四季每天坚持上班,还要在上班的时间里跟雷鸣闪电斗,跟暴风雨斗,跟乌云斗,跟大雪斗,跟寒冷斗。
尤其是冬天,无论他如何的绞尽脑汁,足智多谋却始终斗不过狰狞的冬天,这无休止的争斗让他进入了忧郁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躲开冬天的恶毒,远远地,高高地挂在天边。
几只麻雀从空中飞过,落到对面的房顶上,它们唧唧喳喳地叫着,又有一群麻雀飞来,相互好象商量着什么。很快,它们又飞向下一个目标。
真想做只麻雀啊,佛家说人生有六个轮回,如果我相信的话,希望下一个轮回变成一只无忧无虑的麻雀,在浩瀚的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麻雀好幸福,他们不用打工,不用挣钱,不用拼命,不用担心没有饭吃,不用担心它们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耳语我诈,以及为了个人的恩怨把对方至于死地。
麻雀好逍遥,他们不必学习,不必拥有知识,不必拥有房子,不必拥有有汽车,不必拥有土地,不必拥有权势,不必担心美色的诱惑,不必担心没有工作,不必担心为了私欲横征暴敛他人的钱财。
麻雀好潇洒,饿了停下来找一些谷栗,或者吃一点人类丢弃的食品就会吃的饱饱的,然后自由自在地继续在属于它们的天空飞翔。
人为什么活的这么累呢?要是象麻雀一样的活着,不是满快乐的嘛!
我日的,生活太难了,真的好向往麻雀的生活。
冬天来临的时候候鸟们都飞往南方,惟独麻雀它们依旧在北方飒飒的,颤抖的冬天里唱着快乐的歌。它们没有埋怨,没有牢骚,没有痛苦,有的是顽强的生命力。
冬天不喜欢世界万物中有坚强的生物对抗它,它会千方百计地用狞笑的,充满了寒冰一样的狂风猛烈地,毫不留情地抽打着万物,让绿荫荫的植物变成枯草,让温暖的天气变成冰窖,让潺潺的溪流凝结成冰晶,让滔滔的河流凝冻为冰河。
它疯狂地**着植物的水气,蒸着大地的湿润。无论冬天如何的把天下冻结成它所想象的模样,可是我们小小的麻雀始终是幸福地欢畅着。
冬天无法忍受麻雀对它的藐视,它吩咐乌云马上积聚在一起,然后让狂风打开最大的鼓风机,呼呼地把大雪从空中吹落下来,让漫天飞舞的大雪来惩罚麻雀的快乐。
冬天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麻雀,结果他现小小的麻雀依旧唱着快乐的歌。冬天非常恼怒却再也想不出用什么样的办法堵住麻雀快乐歌唱的声音。
它只好命令大雪去问问麻雀,自己把这个天地冰冻三尺,连人类都不敢在外面就留,难道麻雀们找到了可以躲藏的地方?或者找到了可以取暖的炉火?不然它们为什么如此快乐?
大雪遵命去问麻雀,它先问过冬天提出的问题后又提出自己的问题。
“麻雀,”大雪来到麻雀身旁问:“严冬来临,你每天如此快乐,难道没有痛苦?”
“为什么要痛苦?”麻雀依旧开心地说:“你告诉冬天,我们既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也没有取暖的炉子。严冬虽然寒冷,我们可以用身上的羽毛抵御寒冷的侵袭,因为我们的要求并不高,每天从土地和垃圾里找到食物吃饱足以,所以我们的心是温暖的。”
“可是,”大雪诡计地笑着问:“你看,这漫天飞舞的白雪很快把地面覆盖,到那时你们怎么办?”
“总是有一些东西可以被我们现。”
“嘿嘿,”大雪有些狡猾地笑了一声继续说:“麻雀,我来告诉你,我们这场雪会有一米多厚,厚得把万物全部覆盖,到那时你们还能快乐得起来吗?”
“你太小看我们了,我们可以去寻找没有下雪的地方,”麻雀并不生气,俏皮地对大雪眨眨眼睛,“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不可能整个地球都下雪吧?我们还可以飞到温暖的南方。”
大雪见没有吓倒麻雀不甘心,可一时半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
“再见,我亲爱的大雪。”麻雀扑棱下翅膀准备飞走。
“慢着,”大雪叫住麻雀,坏坏地说:“别高兴的太早了,你很得意是吗?你要知道每逢我出来的时候,也是你们最倒霉的时候。”
“什么意思?”麻雀不解地看着大雪:“你把话说清楚。”
“你不怕冬天是吗?你不怕寒冷可以把你冻死是吗?”
“不怕。”
“你还可以无忧无虑唱着快乐的歌是吗?”
“是的。”
“你朝地面上看,”大雪一声冷笑:“猎人们做好圈套正对准了你们,你要知道在这大雪皑皑的日子里,你的飞翔是最醒目的靶子。他们不仅仅会用猎枪,他们还会用你们防不胜防的花招诱骗你们,把你们最终成为他们的美餐。”
麻雀无语,它心里非常明白在饥寒交加的日子里,总是有人要趁火打劫的。大雪见问倒了麻雀非常得意地去向冬天汇报了。
冬天听了大雪的汇报很是高兴,命令大雪和狂风紧密配合,它就不信麻雀还能唱起欢乐的歌!
大雪和狂风为了讨好冬天,卖力气地做着自己的事。三天后,所有的东西全部被大雪覆盖。冬天看看这雪海般的大地非常满意地让大雪和狂风去休息,他自己则要好好欣赏麻雀们最后的绝唱。
麻雀们在这全部被覆盖的地方无法再生存下去,它们中间有的被猎人的猎枪打下来,有的被猎人设置的捕鸟器捕捉,然后把他们卖到饭店里成为食客的美食。大家决定迁移南方,在它们迁移的途中好多的麻雀由于饥饿、寒冷摔死在地面,可是它们依旧唱着快乐的歌。
突然,在它们的群体里有一只麻雀几乎冻僵,于是,从天空飞落到一大块空地上昏厥过去。这时,一头牛经过那儿,拉了一堆牛粪在麻雀的身上,冻僵的麻雀躺在粪堆里,觉得很温暖,渐渐苏醒过来,它温暖而舒服的躺着,不久唱起歌来。
这一幕被冬天看到了很气愤,决定再派狂风过去用寒冷冻死它。就在这个时刻,一只路过的野猫听到声音,循着声音走过去,野猫现了躺在粪堆里幸福歌唱的麻雀,一张口把它拽出来吃掉了。
冬天狂笑……
这就是我的《寒冬奏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