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没有看见哨哥和兰姐了心里非常挂念,晚上过去看他们,结果兰姐没在,只见哨哥正独自喝闷酒,看上去已经醉意朦胧,哨哥见我进来只是点点头继续喝闷酒。
“哨哥,兰姐呢?你怎么自己喝闷酒啊?”
哨哥叹口气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说话,到底怎么啦?出事啦?”
“没什么,我最近不太顺心,老板说我炒菜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大概是要赶我走。我正在找其他的饭店,找到了马上离开。”
“怎么会这样?”
“当初我把自己的一颗心都给了这个老板,没想到老板说翻脸就翻脸,这世道人心都让猫吃了。”
“不是让猫吃了,是让人吃了。我现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动物,也不是鬼神,哨哥,你猜猜是什么?”
“猜不出来。”
“最可怕的是人,哨哥,你知道吗?人可以吃人。”
“你听谁说的?”
“我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遭遇了那么多的磨难是自己悟出来的。”
“你说的太对了,要不你是教授的外孙,有学问人的孩子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哨哥给我倒了杯酒,然后举起酒杯跟我用力地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
“哨哥,”我放下酒杯,疑惑地看着他非常绝望的样子,感觉他还有其他的事情,不然他绝对不会因为老板要炒他鱿鱼而如此颓废,“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啊?”
“没事,没事……”
“哨哥,我可是你的亲表弟,你不跟我说还跟谁说。”
“没事,真的没事。”
“我不相信,快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没事就没事。”
“我才不相信,你肯定对我隐瞒着最坏的消息,说啊……”
“别来烦我。”
“靠,我烦你?你没喝多吧?快说,不然我可是急了砸东西的……”
哨哥见我真的举起手中的酒瓶要砸家中的东西,只好叹了口气。
“告诉你,是,是你兰姐病了,住院了……”
“什么?”
我惊骇地睁大眼睛。
“需要很多钱交医疗费,”哨哥说到这里又咕咚一口把酒喝干,“我……”
“你别喝了,”我夺过酒瓶,“兰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别问了,”哨哥眼圈红了,“你别问了……”
见哨哥如此表情,我马上意识到兰姐有可能得了性病,或者是爱滋病,不然哨哥不会这样。
“难道……”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不,这是不可能的兰姐如此善良不会得这种病,俗话说好人有好报。
我怎么竟然想到兰姐得了这种病?太缺德了。想到这里急忙该了口,“哨哥,你难道连我也要隐瞒吗?”
“睿哲……”哨哥再也控制不住满眼的流泪,任凭它泼洒下来,“睿哲,我对不起你的兰姐,是我没有本事,是我,我太自私,不然她怎么会病成这样我才知道?我是个混蛋,混蛋。最近她脸色很苍白,额头总是渗冷汗,我没有在意,我不是没有再意,我是装着没有在意,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在意吗?”
哨哥拿起酒瓶想砸自己的头,我一把夺了过来摔碎在地上。
“为什么?”我的眼睛瞪得溜圆,因为哨哥说的那句,让我有一种被针扎了的感觉,痛在心口上。
“我,我不是人。她把生命都给了我,而我却不知道珍重她,爱惜她。有时,有时我还在心里讨厌她,讨厌和她在一起,觉得她肮脏,觉得她被那么多的男人糟蹋过恶心,觉得她应该去死……”
“你,你,你怎么能,能有这样的想法?”听了哨哥的这些话我愤怒地站了起来,“兰姐为了你才去卖身的,你没有想到吗?”
哨哥低着头,不接我的话茬。
我恼怒地用手指着哨哥,“牧柯哨,你个牧柯哨,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你,你不应该是我表哥,我觉得你丢人……”
此时此刻的我,好似那颗跳动的心被拧在了一起,难以形容的痛苦让我感到对表哥的绝望。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啊?
兰姐是为了能够把他的病治好,才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选择出卖自己的**的。可是,可是这个牧柯哨不但不领情,却,却在内心记起了疙瘩,他,他是人吗?
“我,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是,是耻辱,”我被他气的也结巴了,“牧柯哨呀,牧柯哨,我恨你,恨你……”
说到这里我已经不解心中的仇恨,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继续说:“牧柯哨,你听好了,没有兰姐用**换来的钱,你,你至今还瘫在床上,全身僵硬得只会喘口气。”
我愤怒地扔掉桌子上的杯子,“你病好了就想让她去死,你,你不是人,是,是动物,不对,你连动物都不如,动物还知道报恩,可你……”
“对,我,我不是人,我***连动物都不如。”哨哥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别以为你打了自己的耳光我就可以宽恕你,你真的让我感到伤心。”我双手抓住哨哥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你知道嘛,我更为你而羞辱……”
“你,你应该打我,应,应该打我……”
“打你脏了我的手,”我推开了哨哥。
“你兰姐知道我嫌弃她,可她从来不说,她把挣来的钱为我开了个户头,并告诉我说,这钱虽然不干净,但它可以让我过上好日子,等她给我挣1o万元就不干了,也许那时她会离开我,让我娶个好妻子。当时,我真恨不得她快点给我挣1o万元,然后让车撞死她,要不让她得暴病死……”
“你,你真不是东西……”我一听他说这话急眼了,恨不得马上伸出双手去掐死他,“我诅咒你,去死吧,现在,出门让车撞死你……”
“我,我是应该替她去死。她住院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回老家看看,我也没在意。再说我身边有那么多的女孩追,我巴不得她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