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赞福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出生在一个中等贵族家庭,在他小的时候,就被现了有魔法的体质,被送到了一位魔法师的门下学习,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岁,开始每天要给魔法师端茶送水,就像一个小跟班一样为魔法师干这干那,还要背诵一些根本就不明白的东西,这让出身优越的他无比厌恶。
不过随着他十二岁出了第一个火球,他就没有再做过那些事情,从那以后,他就成为了真正的魔法学徒,而不是一个魔法师的小厮。
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就升为下位魔法师,那人群中羡慕的眼光,帝国提供的优厚的生活,这更是让他感受到了魔法的魅力和好处,他知道自己应该把握住父神赐予他的能力,于是在三十多岁,又晋升为中位魔法师,成为帝国魔法协会一颗耀眼的明星,所有人都期待他能在五十岁前达到上位魔法师,甚至是在此之后更进一步,成为大魔法师。
毕赞福毫不怀疑自己的未来会有任何坎坷,几十年的魔法修行已经让他对于成为一个上位魔法师感到无比的信心,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渴望得到这一切,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放弃那些奢华的宴会,美妙的生活,苦心于魔法的修行。
在索兰魔法协会,他已经成为很多魔法学徒的榜样,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中位魔法师,是多么的荣耀,魔法协会历史上这么年轻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人也不算太多。
可是就在自己信心满满的修行路上,遇到了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在法师塔难得眺望下帝都的野景,就鬼使神差的离开魔法协会,凭着身份证明轻易的让士兵们放自己出了帝都,多么可笑的想法,仅仅是想一个人体验下独自行走在野外的感觉,怀念下当初自己还是下位魔法师时随着军队试炼那种晚上在野外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自己在那之前魔法探测没有现任何魔法波动,四周平坦的草地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空气中没有任何异常,没有迷烟,没有腥甜,突然就觉得有些头昏,那时候自己使用了瘟疫驱散等等魔法,然后想趁着清醒捏破那个卷轴,这样自己的位置和报警信号会瞬间送到魔法协会,就会有人来救自己了,没想到手根本动不了就昏过去了,等自己醒来,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奇怪的房间洁白的令人难以置信,周围的墙壁不知道用什么制成,有时坚硬无比,有时却又柔软,在房间里没有蜡烛、油灯、魔法照明术等却明亮的很,根本找不到光源在那里,门会自动打开关闭。
当自己想施展探测术时,刚一冥想立刻一阵脑子里剧痛感,使得自己痛苦不堪,无法施法,休息了好久才恢复过来,但是当自己再尝试时,又是如此,反复几次后,才明白自己的魔法被人禁锢了,不过与自己还是魔法学徒时被老师禁锢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是无法冥想,空荡荡的感觉,而现在是可以冥想,可是每次一冥想就会被头部的剧痛打断。
再后来,自己被关在一个房子里,有个声音让自己施法,结果那次自己确实可以施法了,立刻在那里悄悄做了一个魔法标记,然后使用短距离的传送魔法却现没有任何反应,传送回魔法协会更不可能了,看样子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出了魔法协会传送阵的范围,想想也是很正常的,任何一个抓了魔法师的人,都不会将魔法师留在一个拥有传送阵的地方附近,自己一定是被尝到了什么偏远的地方。
这种传送魔法只能用于短距离传送至一个传送阵,他有些恨这个魔法的距离限制了,虽然方便,但是距离限制太厉害了,如果稍微远一些,那么只能通过两个传送阵进行传送,现在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有传送阵的样子。
如果选择自由传送,那么只能在更短的距离内进行,还受到目视范围的限制,也就是说自由传送只能在这个房间一角传到另一角,没有任何意义。
失望的他只能使用那个那个救命的魔法卷轴,将自己的位置传送回魔法协会,然后自己等待着别人的救援,在声音不停的催促中,无奈之下,只能随便释放了两个火球之类的低级法术应付下那个只有声音却没有出现的人。
没想到之后自己的魔法又被禁锢了,然后只能按照声音的指示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否则又要遭受痛苦,他被迫选择了服从,那种头部剧痛的感觉实在是无法让人忍受,特别是一个精神力特别强的魔法师来说。
再后来就是见到了那个抓自己来的人,与此同时才现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还有其他几位魔法师也被抓来了,其中有同在魔法协会的魔法师,也有自己不认识的。
那个抓自己来这里的人自称叫做安畅,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假名字,那个人毫无魔法潜质,在自己看来简直就是一个那些遍地都是不能施展魔法的废物,不过随后他居然能够做出来一个只要一施展魔法就能现的小东西倒是让自己大吃一惊,想想那个人的能力,即便是他不会魔法,也不认为他是废物了。
再后来的事情更没有什么的了,自己可不像那个扎尼乌普的笨蛋,相信什么自己在天上,地面就是一个球,那绝对是幻术,虽然没有能感应到魔法的波动,根据后来的情况看,应该就在距离特拉法提不远的一个地方,自己一定是被关到那里了,所以无法使用传送魔法,距离魔法协会的魔法阵毕竟太远了,特拉法提南边的军营倒是有个传送阵,不过没有什么用,那里太远了,自己也不熟悉那个魔法阵的波动。
那个叫安畅的出现过一次后,自己就可以和其他几位魔法师偶尔一起碰面大家聊聊了,得到的信息不多,其他人也都是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然后醒来就现自己来到了这里,扎尼乌普的草药学非常精通,他也说不出这是什么造成的,作为一个自然系魔法师他几乎了解每种药剂,虽然他自称没有什么魔法药剂能瞒过他,但是即使这样,也轻易的被弄到这里来了。
每个人都是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被绑架的,要么在野外,要么在某个偏僻的地方,看起来那个安畅真的是很有本事,能够找到他们的行踪。
在毕赞福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自己房间的门开了,这个房间挺大的,里面还有好几个小房间,有带床能休息的卧室,有能自动出水的洗澡间,还有定时才能打开里面就会出现食物的饭厅,日常生活根本不用出去。
现在这个房间的门打开了,就是说又可以出去和其他几位魔法师聚聚了,相比平时只能一个人冥想度日,这是在这里难得的好时光,不过好像昨天才刚开过,按照以往的规律应该是再过两天才会再打开,怎么会这时候开了呢?
难得有这个机会,毕赞福只是稍微怀疑了一下也没有想太多,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顺着洁白的通道走向另一处房间,那里是大家聚会聊天的地方。
当他走到那个房间前时,门从中间一分为二自动打开了,他一直搞不懂这扇门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开,一半向上一半向下收起来,还能自动开门,就好象有个人控制一样,不过随后他就看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好久不见了,大师”,安畅正微笑的向他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