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感到身处一片无垠的黑暗之中,很久很久之后,这黑暗才慢慢破了个口子,光线涌了进来。他慢慢地睁开眼,身体的知觉渐渐复苏,疼痛异常。
大蛇丸眼前出现的是宁次的脸庞,脸上是古怪的神色,看不出是忧是喜。宁次的身后,站着许多的少年和成年人,关注地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
大蛇丸现自己说话变得非常吃力,喉口有什么阻挡一般,说出来的话细若游丝。
宁次假装恭敬地道:“今早我们现大人您浑身是血,昏倒在树林边,就把您带回据点休息,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
“是么?”
大蛇丸的声线格外沙哑,目光中流露出思考的神色,那疼痛的回忆一点点地回映在他的脑海。
夜,深沉的夜。
放眼望去,无数的房屋顶尖在黑暗中连成一整片模糊的色彩,只能依稀看见一些细微的轮廓。
大蛇丸站在其中一座屋顶上,大风吹过,卷起他的衣袍,出猎猎的响声。他的身边半蹲着微笑的川南,身后簇拥着几个心月复手下。在他们后面的许多屋顶上,也昂然屹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这些人,都是大蛇丸的手下。
大蛇丸面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那些房屋中最大的一座,右手猛地向下一挥。
身后房屋上的人影看见命令,身影一闪,消失在屋顶上。大蛇丸几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也忽然无声地消失了。
下一刻,大蛇丸几人已经出现在那座最大的房屋面前。房屋的顶梁上高高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柳川正家。
屋内,柳川家族的族长正在喝酒。桌上摆了三个杯子,两杯都倒满了。柳川牧浪却不去碰那两杯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悠悠地开口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柳川牧浪身后掠过一道风声,然后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牧浪君真是雅兴呢,这么深的夜还在喝酒。”
柳川牧浪根本就不回头看,依旧自顾自地斟酒,嘴里平静地道:“你喜欢出现在别人背后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呢。”
柳川牧浪的话刚说完,大蛇丸嘴里就出现一条蛇头,蛇口张开,草稚剑显露出锋芒,准确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就在同时,那两杯柳川牧浪始终没动的酒忽然腾地一声,变成两个人形,一跃而起,敏捷地跳到大蛇丸身后,身子一转,两把长刀送入了大蛇丸的背部。
一切都在瞬间结束,大蛇丸把剑刺入了柳川牧浪的心脏,那两个人也在这个时候把利刃反手**大蛇丸的背部。
柳川牧浪身体腾地冒起一阵青烟,人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扑通一声砸倒在地上。他已经完成了替身的使命,死掉了。而大蛇丸却也慢慢地消融成一堆泥土。
大蛇丸几人始终站在屋外,没有一个人移动过脚步。
房门打开了,真正的柳川牧浪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的赫然就是那两个使反手刀的人。
柳川牧浪看着大蛇丸,嘴角露出笑容,开口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很久呢。”
大蛇丸也笑了起来,阴邪地道:“我来的时候就知道你是故意引我来的了。因为我那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你的地盘,却没有任何人被惊动,这就不正常。”
柳川牧浪眼皮一抬,平淡地道:“那你怎么不赶快撤退呢?”
大蛇丸笑了几声,笑声阴冷可怕,嚣张地道:“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即使你已经早有准备。而且,我也很好奇,能够用来对付我的陷阱,究竟会是怎样程度的东西。”
柳川牧浪收起笑容,冷冷地道:“也就是说,今晚不死不休了?”
大蛇丸嘴角还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容,冷声道:“我的手下已经开始行动了。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杀死你才罢休。”
柳川牧浪冷笑道:“你确实很强也很聪明,无论是力量还是心计,你都是当之无愧的强者,但是你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太狂傲了。今晚会死的是你。”
柳川牧浪话刚说完,身后的房里又走出了两个人。一身的黑色长袍,袍子上绣着朵朵红云,手指上都戴着一个戒指,头上戴着斗笠,看不见面容。
晓。
大蛇丸心里一跳,难怪柳川牧浪会怎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有晓的人在帮忙。
其中一人缓缓地摘下了斗笠,露出了脸庞。那是一张英俊至极的的脸,神色平淡,好像不会因为任何事动容,猩红的双眼,三个黑色勾玉点缀其中。
宇智波,鼬。
大蛇丸冷笑一声,道:“想不到晓组织已经如此没落,居然沦落到和别人合作的地步了!”
宇智波鼬还是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地道:“组织命令我们两个杀掉你这个叛徒,并没有限制动手的方式。而且,我们和柳川家并不是所谓的合作关系。是他们说可以找到你,所以我们才来等你现身。我们的目标只有你一个,找到你之后也就和柳川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大蛇丸伸出舌头,在脸上乱舌忝,冷声道:“原来如此。柳川家的人想利用你们来对付我,而这和你们的目的没有冲突,所以你们就答应了。”
柳川牧浪猖狂地大笑起来,兴奋的道:“大蛇丸啊大蛇丸,这次你应该明白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了吧!同时面对两个晓的成员,即使是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砰!
柳川牧浪的身体一下子倒飞回屋内,和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另一个晓的成员慢慢地收回踢飞柳川牧浪的右腿,爽利地摘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容易吓坏小朋友的鲨鱼脸,不屑地道:“不要在我们面前这么嚣张。很讨人厌的。”
干柿鬼鲛。
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脚吓懵了,只有鼬和大蛇丸都保持着淡定的神色,似乎早已经料到会生这种事。
柳川牧浪刚才的表现也着实有些愚蠢。他刚才的话等于把自己凌驾于晓之上了,人家本来就看不上他,现在更是已经宣布了和他没有关系,还不是想打就打,想踹就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