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垩非常喜欢菊花喜欢陶渊明“采菊东篱下”那种恬淡的心境但是花家的菊花种植得密密匝匝团花锦簇丝毫没有菊花清高的意境谢垩暗暗皱眉。至于王家兄弟见了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自然欢喜哪还有闲情逸致赏什么菊花。花子虚也是个俗人园内的花有人打理着就行了却也不想花匠也是个无趣的。谢垩正遐思着进了沁怡亭亭子不大堪堪坐得三桌人谢垩此时也不想太过为难花子虚坐了客位席。
花子虚暗暗感激招呼着众侍卫落座。其实除了花子虚本人外王海王德手下也就十来个侍卫根本用不着三桌。但是花子虚可不这么想谢垩和王海王德的身份就得用这排场。
酒过三巡花子虚喝了不少酒脸色通红舌头也开始短了仍然频频举杯。众人都没想到这花子虚竟是个爽气的也放下了必要的矜持钩肩搭背放浪形骸起来。谢垩本身酒量极佳西门庆的死始终让自己很不舒服毕竟多少有自己的因素因此并不贪杯。不管西门庆为人如何至少最自己还是掏了心肝的反之谢垩却与潘金莲春梅偷欢颇有些歉意。
花子虚察觉到谢垩有些不合群拿着酒壶过来给谢垩满上“今日得见大人真乃三生有幸来来再干一杯。”
谢垩见花子虚早已经脚步虚浮却勉强支撑着应付自己一众倒也怪难为他的乃道“难得花老板也是性情中人!今日盛情谢垩铭记于心。酒能怡情也能伤身。”
“大人这是何等话?大人大驾光临寒舍那就是花某人的荣幸大家放开了喝大不了都醉倒在沁怡亭里岂不痛快!”花子虚喝酒还喝出点豪气来了顿时众侍卫齐声叫好。花子虚向众人作了个罗圈揖“各位兄弟来我花子虚家里那就是到自己家了。以后尽管随时来找我那就是还记得我!来我敬各位!”
谢垩一番解劝倒没想到还挑起了气氛众人也憋得实在忒久了难得开怀谢垩也经不住劝渐渐喝了个三分醉。乜眼一看其他人差不多都东倒西歪趴桌子底下了连王海的酒量都架不住这顿喝早已酩酊大醉。
沁怡亭?都成了大酒缸酒缸里泡了十几个醉鬼。令谢垩惊奇的是花子虚竟然还能支撑着站起来冲着自己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说着还踉跄着走到谢垩跟前一个不稳“枯通”栽倒。谢垩忙过去扶起花子虚兀自还哼哼着还要酒谢垩苦笑扶着花子虚想回到正厅稍坐。
两人脚底绊算着到了前厅下人都忙着安顿亭子里的侍卫老爷们去了偌大的前厅竟然无人招呼。谢垩就从桌案上倒了杯水正琢磨着怎么送花子虚回房去却见门外走进一个妖艳的妇人见得花子虚烂醉如泥登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个天杀的在家里如何都能醉成这样了?今儿又是充得哪门子的好汉了?”
谢垩微微一笑敢情花子虚还经常喝醉难怪家里女人怪责。谢垩轻易决不喝醉因为在谢垩的概念里醉酒其实就是对女人的一种亵渎因为喝醉了除了睡觉就啥事也不能做了。
花子虚还残留着一丝清醒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模样立时就着了慌“你今儿不是去了什么姐妹家串门明儿才回来么?”
“哼你还记得这碴儿呢!难怪今天胡天胡地了今天又来得些什么狐朋狗友?”那女人对花子虚颐指气使的样子看得谢垩一阵好笑猛然仔细一打量眼前之人目光就再也难以移开。只见那女人身材极其高挑都快到谢垩的眉头了杏眼桃腮蜂腰肥臀最吸引谢垩的还是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睛。
女人也在打量谢垩从女人的意识里清河县还真没出过象谢垩这样的风流俊俏人品就算是对门死鬼西门庆也不见得有谢垩这般俊朗丰神。
瘫软在椅子上的花子虚突然挣扎着起来哼哼道“来再干一杯!”
谢垩和女人几乎同时来扶不料花子虚脚下一软倒在地上竟打起鼾来。而两人都扑了个空两人却照了个对面对视起来。
女人害羞玉脸通红啐道“汝是何人?竟如此无礼?”
谢垩心里猜了个**分“在下谢希大从不曾见过嫂夫人这般天仙般的妙人儿失礼之处万望嫂嫂原谅则个。”
“你便是谢希大?”女人呆了呆这个名字就算是深居简出的她也早就如雷贯耳了。又见谢垩出语轻佻知道是个识得情趣的心中便有了几分欢喜“如此贫嘴却不知骗煞了多少良家女子。”
“我便是谢希大如假包换。”谢垩笑嘻嘻道。
“换?你便是假的又拿什么来换?”
谢垩没想到女人的嘴还挺厉害一时竟也拿不出什么言语来。
女人掩嘴轻笑“人都道谢学士如何了得今日一见不过如是。”
谢垩索性涎着脸“当着如此美艳的嫂嫂面前纵使有千言万语也难尽述何况谢某拙言讷语此时倒不如没言语的好。”
女人娇笑道“我倒是要见识一下如何一个没言语又如何一个‘好’字。”
言语间两人差不多已经贴在了一起谢垩的手很自然地款在女人的腰间。女人穿得非常“精致”出门之时中衣短袄只裹了一条外套此时回得府中早就月兑去了外套。这中衣短袄领口开得非常大谢垩此时与女人搂在一起居高临下女人胸前的春光顿时一览无遗。女人知道谢垩在看什么竟有意无意地扯了扯衣襟“天气似乎有些闷热你说呢?”
谢垩立刻被挑起了**心道果然是流传百世的极品女人还真没白来一遭。谢垩笑道“心热而已还未请教嫂嫂芳名。”
女人娇嗔道“如何心热?千万记住了贱妾名唤李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