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大竹峰
静心堂内,岳不群把杨思忘横抱在手中。杨思忘的手垂直朝下,右手上握着绿竹,脸色苍白,胸前的灰衣已经被鲜血染红。
岳不群轻轻地将他放到椅子上,右手捂住他的伤口,想尽量让他的血少流一些。他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沉着脸,低着头。
杨思忘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师父正捂着自己的伤口,他的嘴唇动了动父到胸口阵阵的痛,让他咬紧了牙。
“别动,师父知道!”手依然捂着他的伤口,道。
杨思忘闭上眼睛,身子在颤抖,血不断的从伤口涌出。
岳不群看着他一脸痛苦的表情,眼神突然一闪,似乎做出什么决定。接着抱起杨思忘,朝他住的房间走去
静心堂,门口。
绿色光芒落下,现出清月和岳灵儿的身影。紧跟其后五道彩色光芒落下,正是大竹峰五个弟子。
清月站在门口,一脸的忧郁,手依然和岳灵儿握在一起,眼睛望向静心堂内。站在她身边的岳灵儿双眼含泪,欲滴。雪白的脸上尽显担忧,脑海,“小师弟小师弟他不会有事的!”
清月牵着她的手朝堂内走去,着急的步子想要一步就跨进静心堂,拖动着正想得入神的岳灵儿,这么一拉,岳灵儿才回过神来,跨了一大步才跟上娘的步伐。
李仪跟在清月身后,师弟们又走在他身后,每个人脸上都是担忧的表情。
静心堂,内。
两排的椅子上,靠正堂的一把椅子旁一滩血迹,湿湿地还没有干,很是显眼,触目心惊。
岳灵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师弟他!”她不敢在想下去,看到地上的血迹,脸上的忧伤更浓了。
韩玉看到血迹之后,一脸担心,心中,“小师弟你一定要挺住啊!”
清月转头朝静心堂外望去,顺着地上血迹的方向,正是杨思忘所住的房间。收回目光,移到岳灵儿身上儿,我们去看看忘儿!”转身朝门口走来。
站在堂内的弟子朝两旁退开一步,让出一条路来,等师娘走到门口之后,弟子们才跟在她身后,走出静心堂。
清月走在最前面,一行人低着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脸上的神情却是一样,‘担忧’。
走到杨思忘的房间前,木门半掩着,床上坐着两人。杨思忘盘腿而坐,脸上掺出了不少的汗珠,胸口的鲜血已经止住了,但脸色还是显得苍白,眼睛微闭着,手平放在膝盖上。
岳不群坐在他身后,双手成掌,顶在他的背后,掌中出淡淡地红光,微闭着双眼,正在为杨思忘灌入真元。
门口。
清月轻轻地推门,‘咯吱’门被从里面打开,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房间。
岳灵儿欲跑进房间,一把被清月拉住,轻声要你爹正在为忘儿疗伤,不可打扰他,不然会前功尽弃的!”
岳灵儿湿润的双眼,看向房间中的杨思忘,脸上忧伤不减。
岳不群掌中输出的真元走在杨思忘全身,淡红色的光芒从他的脸上游走着,全身不断的来回窜动,每一条经脉不断地扩张,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断变换着,珠大的汗顺着脸廓而落。
门口,清月静静地站在着,眼睛却一直停在房间的木床上,身边的岳灵儿与她并肩而站。
须臾。
岳不群慢慢地撤回手掌,轻轻地抬至胸前之后,缓缓地朝下压。接着微微睁开眼睛,抬头望向门口们进来吧!”
听到声音之后,岳灵儿猛的挣开清月的手,第一个冲进房间,跑到不床旁才停住脚步。
岳不群起身,下床,走到桌旁,右手翻转一只茶杯,左手提壶为自己倒满一杯凉茶,接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小师弟小师弟!”岳灵儿站在床边,接连叫了几声,可却没有回应,然后将目光望向捉旁的岳不群小师弟他?”
岳不群放下茶杯,转头道“老六,他被剑气所伤,不知怎么回事,那道剑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吸走一半的威力,劈到他身上的剑气减轻了一半,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他!”
其实,若小诗劈下的七道彩色剑气,六道已经被杨思忘躲闪过去,而有一道劈在杨思忘胸口的剑气,却被他手中的绿竹所吸。但是剑气劈下的度之快,绿竹没有完全吸走那道剑气,所剩下的剑气威力也小了一半,结果还是不偏不斜地划向他的胸口。
岳灵儿回头再次看向杨思忘,脸上已经少了些许担忧,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丝绣的小手帕,往杨思忘脸上抹去,轻轻地擦着那些欲滴的汗珠。
杨思忘脑海一阵翻滚,思绪回到那汶川步行街,身旁站着的蓝色校服女孩,天空出现旋涡的那一刹,紧接着,嘴里大声道“不要不要”身子一阵颤抖,猛的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岳灵儿正为自己擦着脸上的汗珠,他低头儿师姐!”
“你醒了!”岳不群闻言把头看向杨思忘,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道。
杨思忘顺着声音,抬头望了过来,看到师父,师娘,还有师兄们都站在房间,他先叫了一声,“师父,师娘。”接着头又低下了。
“老六刚醒,你们都回去吧,让他先休息!”岳不群看向李仪,道。
父!”李仪如得到命令一般,轻轻到拍向师弟们的肩膀,双手揽着师弟们朝门口走去。
“师父思忘本想说些什么,或许是在通天峰的比试输掉,本想说声对不起!可到嘴边的话,却又吞回肚子里。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已经很满意了!”说完,又露出那个从来没有过的笑容,似乎这样的笑容,在大竹峰还是第一次见过,似乎‘满意’两个字就写在他脸上一样。
清月的眼神朝岳不群看来,她轻轻地朝门口摆了一下头,示意他和她一起出去。岳不群似乎明白了她的动作,走向门口,清月也跟在后面。
房间内,岳灵儿一直为杨思忘擦着脸上的汗珠,可他的汗珠却怎么擦也擦不完,止不住的往外冒,或许是胸口的伤阵阵地疼让他难受,更或许是激动。因为师父再次把他从死亡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