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巨大的战斧劈开面甲时无疑是最糟糕的时刻,这意味你不得不站在鬼门关前接受命运的选择,无数勇敢的骑士或者是懦弱的贵族都面临过这个残酷的赌局。他们有的成为了传奇,有的成了烈士,有的则化为泥土成为了人们的笑柄。当然还有一种,他们的脸上留下了这个糟糕时刻的印记。骑兵队指挥官卡拉汉子爵不幸的刚刚遭遇到了这个时刻。”铛”原本已经切开铁甲的斧刃意外的停了下来,卡拉汉明显感到了斧子那头的力量瞬间就消散了,正当子爵疑惑的时候战斧已经被丢弃到了地上,原本模糊的双眼也渐渐恢复了视力。
“阁下,您没事吧。”一名鸢尾花的骑兵适时的救下了长官的命。
“还好,兄弟,要是你再晚一步,我的脑袋就要两半了,”艰难的扔掉了报废的头盔,犹如黑熊一般强壮的男人抄起遗失在地的佩刀。心有余悸的模了模脑门,一丝疼痛传进了卡拉汉的大脑“到底还是挂彩了。”
“这个脑袋归你了”卡拉汉指了指差点要了他性命的蛮族武士,那名骑兵熟练的将尸体的头颅割下,挂在腰间。
于是两个没有了战马的骑兵手持战刀一路砍杀,尤其是领头没有头盔保护的男人,挥动那强壮的手臂,任何敢于接战的蛮族步兵基本都是被其一刀将武器以及脑袋砍断。
卡拉汉的骑兵部队是在开战后冲击蛮族的一队步兵,当时保卢斯侯爵的左翼军团正陷入胶着的态势。他面前的对手异常顽强,尽管他们缺少弓箭以及重骑兵,但是这群蛮族却异常强悍且人数众多。几轮冲击下来侯爵不但没有击溃这一支部队。反而损兵折将―约翰内斯.布洛克男爵连同他的重甲骑兵联队都葬身于一次失败的冲击中。忍无可忍的侯爵下令他的王牌―卡拉汉子爵的重甲骑兵团(看来卡拉汉男爵晋升了军职)再次突击。于是黑十字骑兵们展开了迅猛的冲击。很快就击溃了顽敌的阵列。但是我们的卡拉汉男爵也在乱战中让一个虎背熊腰的蛮子硬生生的撞下战马,在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情况下差点被开了脑袋。
“司令官!我们还以为失去了你呢?”正当卡拉汉斩下最后还在战斗的蛮族千夫长的头颅时,一小队黑十字骑兵跑到他的面前。
“迈耶,你是副队长,为什么不去指挥战斗!“壮汉一面将自己的战利品丢给后面的那个骑兵一边大声斥责着领头的骑士。
迈耶的脸都绿了,他分明看到后面那个步行骑兵接到头颅后为难的样子,他的腰间已经挂满了蛮族的级,而权衡再三,骑兵摘下一个地位较低的脑袋丢在地上,把这个刚被斩下还滴着鲜血的千夫长挂在上面“我,我们胜利了,保卢斯阁下已经率领主力汇合曼因斯坦公爵的部队,他们把蛮族包围住了!我们大部队已经跟上去了,我担心你才带人来看看."迈耶尽量保持语调的正常。
“什么!快给我一匹好马!我得上前线。”卡拉汉已经气的直跺脚。“只要能砍下蛮子可汗的脑袋,就可以回家了!”壮汉说这句话的时候酷似一个渴望回到家里的小孩。
“骑我的马吧。它很快,也有耐力。”迈耶子爵很自觉的让出了自己的战马,这匹上等的战马绝对好用。
“谢谢了,小子,除开那个酋长的,你随便挑!”卡拉汉以与他壮硕的身材不相符的度跳上战马绝尘而去。
“呜~~”迈耶看到卡拉汉像处理菜园的番茄一样的处理那些脑袋时忍不住吐了,尽管他也手刃不少蛮族,但是这种一堆脑袋悬挂在一起的景象还是让男爵无法接受。
“哎,你们谁有袋子,马粪袋也行,上帝啊,这些脑袋太沉了。”为卡拉汉接收脑袋的士兵也不识趣的在一旁大声吆喝。
爵吐的更厉害了“你这个混蛋”一把短刀有气无力的投向正在将级装袋的士兵。
正当倒霉的男爵还在呕吐并企图谋杀下属的时候,祸端的源头“黑十子斩者“卡拉汉已经回到了他的军团队列里,异常兴奋的子爵特地单手接过绣着黑十字的鸢尾花战旗,冲在最前方,收割着做拼死一搏的蛮族士兵的生命。“弟兄们!往前冲!我们逮到大鱼了!”
“这个家伙,想学骑士王吗?”在一个相对地势较高的地方,满头白的曼因斯坦公爵盯着那高高竖立的鸢尾花战旗。东线的将领没有不认识这面战旗的。
“赫尔曼家的小家伙打疯了。”与公爵并排的保卢斯侯爵接过话头。“很久没有看到过他这样出色的表现了。”侯爵这样评价着自己的爱将。
“确实,不过冲的太猛了。”曼因斯坦公爵简短的指出了隐患。
“他有分寸的。”伴随着保卢斯侯爵自信的语言。在鸢尾花战旗指引下的铁骑一头突然转向撞进了一群打着蓝鹰战旗想着北方退却的蛮族骑兵阵中。
年过半百的曼因斯坦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铁十字铁骑撞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费劲脑汁想要剿灭的对手-"易北河雄鹰”布琼尼!这个狡猾的异教徒。那个蓝鹰标志几乎从骑士王病逝之后就成了羞辱鸢尾花王朝的代名词(事实上,这个蓝鹰也经常被鸢尾花王朝击败)
“信号!要汉斯侯爵的直属军团不要跟那些步兵纠缠了!快支援铁十字重甲骑兵团!”老人已经急不可耐的想看到这个让他乃至帝国名将曼施坦因大公都曾连吃败仗的异教徒死在自己士兵的刀下,这样不仅帝国解决一个最大的隐患.也可以将自己的军事生涯推向顶峰。
“我亲自去指挥突破行动”说完保卢斯策马飞驰,奔向到自己的预备队那里,亲自指挥进行后续进攻。
“喝呀!”卡拉汉狠狠的将马刀劈入对方的脖子,随着刀子的前进,前来对阵的蛮族骑兵尸分离,跌落马下。重甲骑兵的战斗十分不顺利,面前的这些蛮子们也是万里挑一的勇士,他们的装备也直追已经覆灭的异教徒重骑兵队。此时整个骑兵团已经跟对手混战在了一起,对方寸步不让,没有一点败退的迹象。
“真是难缠~”卡拉汉男爵握紧旗杆,让战旗保持竖立的状态,一旦战旗掉落,他的部队就会瞬间崩溃。进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男爵凭借着强壮的体格与精湛的控马术杀死了数名想要斩断自己战旗的满族人。“可不能打鹰不成反被啄”
“大人,我们来晚了”几名护旗兵解决了各自的对手来到男爵的身边。渐渐的周围真进行单对单厮杀的重甲骑兵们也开始集结起来凭借着各自指挥官的指挥,将还没有死掉的蛮族骑兵围困起来。不过经过刚刚混乱而血腥的厮杀,骑兵团少了一半的人。“还要迈耶那小子没有跟来,万一死掉就可惜了。”卡拉汉庆幸的想着。
“我是鸢尾花铁十字重甲骑兵团指挥官卡拉汉-赫尔曼!投降吧!你们失败了。“按照惯例,卡拉汉抄着半生不熟的蛮族语大声的吆喝。上帝作证,鸢尾花王朝可以接受任何蛮族的投降,唯独着布琼尼是必须要脑袋的。
残余的蛮族骑兵摆出了一副死守的驾驶,突然,阵列里露出一丝缝隙。一个身着全身铠甲的中年人骑在马缓缓的出来,他的身后两名侍卫模样的家伙一人举着古老的带着雄鹰雕刻的权杖,一人举着蓝鹰战旗。
布琼尼长着一副典型的西6人的脸,加上他的大胡子,活像个奸诈狡猾的商人。但是就是这个传说中出身西6名门的男人成为异教徒的指挥官,使失去了骑上王的鸢尾花王朝一度十分狼狈。而现在他又依靠草原的蛮子们继续给鸢尾花王朝制造麻烦。显然愚昧而贪婪的蛮子并不很买他的账。他身处包围之中。“易北河雄鹰”的时代进入了倒计时
“你好,年轻的男爵,您和您的父亲都让我吃过大亏。”布琼尼的大6语说的相当流利。而且还带着一点仙度拉底的口音。
“你好”卡拉汉也回了礼。赫尔曼家族跟异教徒的仇怨可持续了三代,自从卡拉汉的祖父跟随老皇帝东征开始。祖孙三人都做为东线小有名气的骑兵指挥官,双方当然是知根知底。“看来阁下的人头终于要落入赫尔曼家子孙的手中了。”
“哦?年轻人想要我的脑袋也是要下一番功夫的。雄鹰虽然苍老了,但它的利爪还在。”布琼尼的语气似乎只是打算来看看即将被他杀死的对手一般。然后神色肃穆的吟唱着鸢尾花人听不懂的歌曲缓缓的向阵中走去。他的声音是如此响亮,每个蛮族与重甲骑兵都可以听道。蛮族们士气的跟随着吟唱逐渐升高。
重甲骑兵们一脸迷茫的看着蛮族们的士气高涨,那些从未耳闻的歌曲却让自己疑虑重重,这些不会是什么咒语吧?而卡拉汉却知道,这是草原上流行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战歌,与其他蛮族常用的战歌不同。这种战歌是一种神秘的宗教战歌,能激起人的嗜血之心。十分可怕。但很少有蛮族人更使用和听懂这种古老而神秘的歌曲。
“哦哦!哦哦!“蛮族们大声欢呼起来战意十足,甚至有些人月兑去了上衣,用武器划破肌肤。布琼尼满意的点了点头。而重甲骑兵们则明显的在士气上输了一节。大家都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对手。
突然卡拉汉挥起佩刀,有节奏的用刀背敲起自己的胸甲。这个壮汉举着战旗,无法敲击左侧的盾牌。金属撞击的出的声响十分有力,同样有力的歌声也涌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无论面对风暴或是雪花”
“还是太阳对我们微笑”
“火热的白天”
“寒冷的夜晚”
“扑面的灰尘”
“但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
“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
“我们与战马持续向前”
“伴随着阵阵尘沙”
“当敌人的军队露出踪影”
“我们驱赶战马全向前”
“我们生命的价值”
“就是为了我们光荣的军队而战”(德军装甲兵战歌改的我也很?)
几个联队长纷纷掀开面甲,符合着卡拉汉的歌声,而普通骑兵们则也开始歌唱,强健有力的歌声很快的响起。铁十字重甲骑兵团的战士们跟着歌声的节奏用战刀有规律的敲击盾牌。使原本就激昂的战歌烘托的更加使人热血沸腾。
“乌拉!乌拉!”最后在一片高呼中双方不约而同的起冲击,两支部队交汇在一起开始了最后的战斗。俯瞰整个战场远到处都飘扬着鸢尾花王朝的战旗。无论结果怎样。鸢尾花的战旗终于可以竖立在这片土地上,数代帝王的奋斗在今天得到了成功。
也许这可以一场可以列入史诗的会战。不过落在战场后方的迈耶男爵却对前方的事一无所知,他依旧没有从级的刺激中完全缓解过来、一名士兵搀扶着已经因为呕吐而月兑力的男爵慢吞吞的走回本营。
“阁下,您看这个怎么样。”其实铁十字重甲骑兵团有不少自以为是的家伙,一个下级军官提着自己精心挑选的一个在本方部队里比较有名的蛮族武士的头颅提到男爵的身边。向借此巴结来着帝都的长官.”啊~~!“并不是男爵胆小。不过被斩下头颅的蛮族武士尊容确实让人无法接受,加上那副临死时的怨念表情。更重要的是级的刺激。迈耶男爵两眼一翻昏倒过去。而那名下级军官提着级一脸疑惑:”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嘛?“
愿上帝保佑迈耶男爵。他是在不应该呆在几乎长年奋战在东线的作战部队,也许帝都警备队更适合他”我要申请调职。这里太可怕了。”迈耶男爵的怨念其实一样的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