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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了刚刚自己大意的教训,蒋肖一直在注意着另一个方向,也就是抓住西丽娅的那伙人的动静,但蒋肖一直没有听到那些人的动静,按照刚刚彼此的距离估计,那些人早应该到这里了,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说他们从另一个方向上来了,但也没有看见对面的火力或攻势有所加强啊!反而在蒋肖打到了那把ak-47以后,就再没有动静了。
这让蒋肖很纳闷,同时也更加警惕了起来,同时,蒋肖还有另一个很纳闷的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对方对自己威胁很大的“小橄榄球”怎么也一直没有再出现?
带着心里的这些疑问,蒋肖默默的望着山沟四周的情况,不断的做着各种猜想。
但让蒋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和他长时间纠缠的意思,山下的那伙人在蒋肖被“小橄榄球”逼下山沟以后,就马上带着西丽娅开着车离开了,而这边仅仅是刚刚围攻鼬鼠的那群人。
而刚刚这伙人已经被蒋肖打死打伤了八个,仅仅剩下了三个人,局面一下就僵持住了。至于“小橄榄球”,这本来是蒋肖一开始干掉的那个拿手枪指挥人员攻击鼬鼠的人的私人物品,数量本来就不多,总共才四颗,早就打光了。
一个下午,双方大多数时间都是互相对峙的僵持中度过的,蒋肖是模不清情况不敢妄动,他的伤势也不允许他搞出什么大的动静,而对方则是在等待另一场战斗的结果,那场战斗的结果也在一定程度上间接的决定了这里的最终结果,同时,他们也在等待黑夜的降临,在夜晚,他们的机会要大上很多。
等到傍晚的时候,蒋肖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打败自己不是对面的那些游击队,而是饥渴和自己的伤势。
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的蒋肖,再加上长时间趴在地上,一直没有得到很好处理的骨折
胃里在一阵的抽搐,就像有无数只手在那里狠狠的扯着、撕着、揉着自己的胃,把里面的力气一点点抽走,再把自己浑身给弄的四肢软,全身冷汗直冒。
蒋肖从来没有想到过饥饿原来这么可怕和难受。
此刻,他突然非常想念被自己常常拿来练枪的那紫红色的仙人掌的果实,那紫红色的果汁和果肉在他看来是那么的让人垂诞欲滴,蒋肖想着喉咙就动了两下,肚子里叫声更响了。
胸口的骨折此刻已经不再刺痛,也不复几个小时前的麻木,现在好像变得有点烫了,自己呼吸也变的困难了起来,蒋肖就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好像有火一样难受。
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到一点,那就是自己的伤势开始在恶化了,已经让他眼睛有点散乱了。
也许不用到天黑,蒋肖就会坚持不下去……
周伯他们在晚上十一点准时动了对越南人的攻击,双方打的很激烈,胡安总共召集了近千人,光沃扎尔胡安就派了将近四百多人,还是周伯亲自带队。
当然,这里面还有只有周伯和他知道的原因,昨天派出去找西丽娅和蒋肖的人,在今天就回来报告说在好几处胡安家才知道的无人区里的秘密宿营点里,现了有人在那里补给和休息过,并且痕迹一路都是指向沃扎尔。
周伯和胡安已经基本肯定西丽娅和蒋肖是去那儿了,那么当然,两个人在这个方向上会增加些人手了。
周伯每打下一个据点,就会问幸存的越南人有没有蒋肖和西丽娅的消息,一直到凌晨六点多,周伯才从一个黑人口中知道了蒋肖的消息。
心一下就凉了。
一个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小孩如何在十几个常年打仗的游击队手下活下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周伯就跳上了一辆吉普车,一脚就把油门踩到了低,疯狂的往出事地点开去,一路上,周伯格外内疚。他不断的自责自己为什么要把蒋肖**来?为什么要把蒋肖带到墨西哥来?为什么没有看好他?甚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够早教他一点,多教他一点战斗的技巧,哪怕是多一点点,蒋肖活下来的希望也会大一点点啊!
车到了那个还残留着双方战斗痕迹的盆地,跳下车,周伯就仔细察看了现场的痕迹,每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点的,看不清楚面孔的人,周伯就在不断的跟漫天神佛乱求一通,希望那不要是蒋肖,好几次他都没有走过去的勇气。
顺着那一路留下的战斗痕迹,周伯急急的追了下去,看到一路上火箭筒轰击过的每处残痕,都让周伯胆颤不已,参加过无数次战斗,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周伯几乎不用怎么询问,他就可以根据地上的每一处子弹的射击痕迹,尸体的姿势,伤口的情况,还有一些其它的痕迹,在脑海里清晰的模拟出战斗时的情景。
越到后面,周伯表情越沉重,眼中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他在每一处蒋肖呆过的地方,望着自己前方的的射击痕迹,周伯几乎可以碰触到蒋肖每一次扣下扳机时的喜怒哀乐,还有他内心的那份悸动。
战士,有时候不需要语言上的交流,战场是他们互相最好了解对方的方式,语言可以伪装,可以撒谎,但战场不会。
当周伯转过了山沟里最后一道弯的时候,他的心跳就像奔雷一样狂跳不止,声音震动。地上被打烂的ak-47,被子弹打的累累弹痕的石壁,还有地上那些保持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姿势和表情的尸体,在用凝固的无声的镜头向周伯叙说着这里那最后的战斗。
周伯真的犹豫了,他追到这里,已经知道这就是揭开结果的最后一张纱布的时刻,转过去,就是答案!
蒋肖身前躺了两具尸体,而他的身体也和两具尸体就缠在了一起,眼睛紧紧的闭着。
周伯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当时在这个完全遮住了月亮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沟底,当时这些最后幸存的四个人趁着黑暗的掩护,他们偷偷分成了前后两组,每组两人,一左一右,悄悄模了过来,准备偷袭蒋肖。
但第一组的那个伤者,在快到蒋肖跟前的时候,脚下一下没有踩稳,身子一滑,出了响声,结果就惊动了蒋肖,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蒋肖就寻声往他那里开了一枪,正好打中了他的小月复,看他在石壁苔藓上留下的深深的抓痕和捂住小月复的手就知道。
而和他一组另一侧的那个人在蒋肖开枪以后,也下意识的马上开枪了,一个弹匣被他短短时间内顿时打光了,可以想见他当时有多惊慌和紧张,能够让一个人数占优,并且参加过实战的游击队员害怕成这个样子。
蒋肖,你确实值得骄傲!
周伯表情很严肃。
他小心的分开了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周伯内心被彻底的震撼了!
这是怎样残酷的战斗啊?
对方根本就没有把蒋肖当一个小孩子看待,他们对蒋肖给予一般战士都不可能得到的重视和尊重,对方是在蒋肖开枪射杀了那个疯狂打光了枪里子弹的人之后,两个人同时从前面猛扑了过来,其中一个人直接凭借刚刚看见蒋肖在黑暗中开枪时暴露出的位置,直接扑上来用手死死抓住了枪管,根本不顾自己死活的纠缠住了蒋肖的步枪,为另一个人制造了攻击蒋肖的机会,从蒋肖几乎是抵住对方身体连续开了两枪就知道当时这个人抓抢的决心和力气游多么大?至死他都和蒋肖紧紧纠缠在了一起,手里死死的抓住枪没有松开。
而另一个人一刀就刺向了蒋肖的脖子或者是右胸,但蒋肖在那一刻居然还让开了一下,没有让对方刺中自己的要害,被对方狠狠的扎进了右肩肩胛处,扎的很深很狠,刀都卡在蒋肖骨头里拔不出来,看着蒋肖肩膀上的血有飞溅的痕迹,周伯知道他曾经被对方用力拔刀时上半身都被提了起来,但那把刀还是没有拔出来,不知是应该庆幸还是难过,正是被一刀扎的如此狠,所以对方没有办法再扎第二刀,反而被蒋肖顺手把自己藏在胳膊里的,那支袁念祖给他的细针给刺中了心脏。
蒋肖留着这根细针是想“还”给袁念祖的,却不料在这里派上用场了。这一针应该是蒋肖最后的一点意识,他的身子在这个时候再没有动弹过了。
周伯伸手去抱蒋肖的时候,他两只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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