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井第十六章
张洪专刚打好自行车的撑子他的又矮又胖又圆的老婆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快到村委员会去吧!要出大事了!‘
‘什么屁事这样慌张忙地的?我得先喝点水娘的跑了这二三十里路渴死了!‘他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然后就要向屋里去。
‘你没打从村西的那条路来?‘
‘打那来干啥?我几时走那条路的!‘他又白了她一眼。‘臭娘们啥也不懂胡叫嗷什么?‘他竟走进了屋里一蹲在椅子上。他娘们也跟了进来。
‘先端碗水来!玉振呢?‘
‘在西屋睡觉呢!‘
‘这就好!‘他点上了一支烟。‘还是这烟好抽四蹬腿的金鹿五毛多!‘
‘当家的真出大事了!‘他娘们端了一碗水又说。
‘啥大事才是大事?‘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自己说说你一个娘们家啥也不懂成天嗷什么?就显你有个大嗓门吗?‘他深吸了一口烟。‘想让我死得快点站到屋顶上给我叫魂去!‘
‘我是说要杀人了!柳家的造反捉了我们六个人去。歪嘴正在委员会集合队伍就等你回家下令了!‘
‘好事还等着我去!这次弄不好把我这条命也会搭进去!‘他端起碗喝了一口水。‘他们是想让我做箭牌你知道啥?不管谁好谁孬坐牢砍头的是我不是你!瞧你那样这么早就赶急着我死去嫁人呀!‘
‘你这个臭嘴我啥时会盼你去死!早嫁人也不会把玉振给你养这大小。不是九生也被他们弄起来了吗?‘
‘别提那个狗杂种。他一直是跟歪嘴子走得铁实从没有把我这个当书记的姑父放在眼里。让他受些罪也有好处的不要动动枪毙这个干掉那个的!‘
‘可他是我哥的独苗啊!还没结婚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让我哥绝后吗这不是?‘
‘他杀人放火的时候怎么不想人家也绝后呢?不要只得了几个小钱就像得了大便宜卖怪知不道自己姓什么似的!‘
‘你也太没良心了你!当初不是他们你能做稳书记这把大椅吗你?过河就拆桥!‘
‘你懂你娘比的什么?这种木偶书记你想要你来当我才不稀罕呢?所有的事都是歪嘴说了才算数好的他们自己记功孬的我这个书记顶腰。去你娘想死你自己去挖个坑去别在老子面前直晃荡象吊死鬼似的!‘他又吸了一口烟。
‘娘老子我又变成了吊死鬼了!‘她白了一眼丈夫。‘你也太没情意了?‘
‘连你都想把我向火炕里推跟你有什么吊毛情意可讲!‘他把半截烟扔到了地上然后端起大碗咕咕咚咚一饮而尽。
‘洪专叔回来了?‘
‘是谁?‘他喊了一声又瞪了一眼他老婆。‘你这个丧门星!‘
‘我!‘吴真国笑着撩开帘子进了屋。‘书记大人您可回来了!‘
‘啥事?‘他递给了他一支烟而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那边打死人了!我婶没告诉你!‘
‘哎呀你可说那玉振那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一个劲地淘。刚把他给哄睡了你叔这就刚来做下椅子还温暖呢?‘
吴真国狡猾地冲他们一笑就点上了烟。‘这烟好抽烟丝好!‘
‘看看玉振去这孩子睡觉也不安生别掉下来再摔破了头。‘
‘可说那瞧我这记性!‘她笑着说。‘国子跟你叔在这玩着我看看玉振去!‘
‘婶你忙你的去吧!‘
洪专老婆转身就走了。
‘知道不出大事了?‘
‘啥鸟事?‘洪专故意问。
‘我听说今天跟柳家的人干仗被捉了六个过去到如今也不知是活是死的。最惨的是元芳听说被柳光祖的歪嘴虎子撕下这么大一块肉来!‘他把烟叼在嘴里用两只手比划着。‘他娘的真狠听起来都够吓人的!‘
‘到底为啥事?‘
‘听说昨晚上张新忠家的自成和同俊他们几个去乱连祖的瓜园被线枪给打了腿现如今还在医院里住着呢?这不他们纠集了十几号人去找柳连祖算帐去就干了起来!‘
‘你说这不是他娘的胡扯蛋吗?好孬不说今天人家柳继业出殡不挨打才怪呢?再说又是在人家的门口我一天不在家他娘的就给老子找事!‘
‘谁说不是呢?也不看看火候。办喜事于情于理还讲一伙!‘吴真国吸了一口烟。‘可今天人家里出丧。撞到谁身上谁不生气狠狠地向死里打!‘
‘就他们十几号人?‘洪专扫了他一眼。
‘他们原本想马连长能带些人马来助阵可是没想到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吴真国知道他和马矮子的关系不错从来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喊他的外号因此故意称之为马连长。
‘马矮子?‘谁知洪专竟如此说。比猎狗还要灵敏的吴真国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
‘马矮子怎么了?‘
张洪专抬头盯了他一会扑赤一笑说。
‘没什么还不是马连长嘛!你没去?‘
‘我从昨晚就闹心痛病一宿疼得没合眼因此没有去我怕去了帮不上忙还得让弟兄们帮忙看着我!‘他笑着说。‘这不刚能安稳一阵张新忠就把我给拖来了!‘
‘滑头!‘洪专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国子跟叔说句实话你说这事该怎办好?‘
‘还该怎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们愿意吗?伤了我们好几号人!‘
‘可也乱了人家的瓜园尤其是人家的丧事!双方都有伤损不若扯平了了蛋!打有什么用只能越打越乱乱了套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让我们自己的短越来越明显若真有一天清起来谁也好不到那里去!‘
‘歪嘴乐意吗?没有他什么也干不成!‘
‘他已到了外强中干的时候了。他也不疯也不傻他只是想把马矮子弄进来搅进去可没想到会到了这局面。谁不清楚他这个人!‘吴真国伸出了四个手指头。‘这都完了还闹腾个啥?‘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几天大喇叭坏了也没听什么广播!‘
‘叔真坏假坏我心里清楚!‘吴真国又是狡猾一笑。‘纸总不是包火的料!柳文祖今天早晨就被县里的大吉普拉走了!要变天了!刚才歪嘴还想整份他的材料以委员会的名义到县里去呢?‘
‘这是自找没趣!县里会来调查的!‘
‘他也只是说说推弄别人去做他**不中使可脑子灵。‘他哈哈一笑。‘我说叔目前这事得必须弄好越快越好!别让那六个***在那也呆得太长他们的嘴不一定严实。‘
‘好吧!你这就回去告诉歪嘴听我的解散队伍各自回家即然互有伤损就扯平了救人的事我出面解决。若他想打让他自己打去吧这次我说什么也不给他擦蛋子了!‘
‘哎知道了!‘吴真国站了起来。‘谢叔的话指点!‘
‘我们两个才是一条船上的!‘洪专哈哈一笑。
‘叔晚上到我家喝一口。说定了我顺路回家让大花子收拾几个菜说定了!‘
吴真国刚走一会浑身湿漉漉的范大比和王菊花就叫嚷着闯了进来。尤其王菊花她的湿尼龙裤裆子被她的那突丘给支得鼓鼓的非常显眼。
‘洪专叔为何不让兵救人报仇去?‘
洪专看了她一眼然后愤愤地说。‘成天就知道偷汉子方便连个小裤裆子也不穿套上。比毛都露出来了还在这儿嗷嗷快滚回去比娘们你们懂什么!就知道比痒痒给男人们找麻烦。‘
那六个人终于被从充满辣椒味的氨水池拉了上来大家尿了好几泡尿才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