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井第十八章
今个下午特别奇怪冯刚竟没有来说书他们却现宝文子从西边骑子自行车来了歪歪悠悠的。到了近前他停下了车子大家才现他的后座上绑着一捆桑条子。宝文子打好撑子却把条子解下来放到了漳福子那儿。
‘福子给编个东西!‘
‘编啥玩意?‘漳福子停下了手中的活看了他一眼。
‘宝文子在哪里偷得桑条子?‘旁边的商四十八笑着说。今天广明因为去赶集卖条货东西感到很累在家里歇着没有出来干活。
‘偷得?我是个厮文的文化人我能干这事?看看我的变色眼睛我像个贼吗?我今天在集上买的!‘宝文子笑着说吹了吹漳福子刚才坐的马扎子慢慢坐下了。
‘这稍上的叶子还青着没蔫呢?不是偷得在哪弄的!‘贺更子坐在一旁笑着说。‘现在不是收桑条子的时候谁家这不女敕就卖呀!再说就是有卖的也没有买呀!用这东西编出的东西没几天就会皮瘘了!嘿你们看看他的肩上还青桑子叶呢?还承认是偷得不是。‘
‘去你娘的昨晚让老毛夹胡涂了你呀!我的猪肾都喂狗了?‘他白瞪了贺更子一眼用手扫了一下肩头却真掉下一片叶子来。‘没有买的我这不是买来了吗?妈的你这不是逼着文化人骂人操日你娘吗?‘
‘别先放屁!你一共才挣几个腚根郎钱?还有闲钱买条子够吃就不错了!‘贺更子嘲笑着说。昨晚他到他家时他没在家。宝文子的老婆经常跟他打情骂俏的可真到好机会了她却不让他上了。因此他到今天还对此耿耿于怀。
‘几个钱也比你的多!‘宝文子拍了拍他的的确良衬衫的口袋。里面老是放着一张贴得整整齐齐的崭新的十元钱(在当时那个年代十元钱确实是大钞。)‘光我家的那两只鸽子都比两头牛值钱的多了!你知道我的鸽子吃什么?每天除了鸡蛋就是面包!金贵着呢?‘
‘再贵有啥用不就是两只鸽子吗?我的牛能拉犁种地你的鸽子能行吗?‘商四十八把刚出手的篮子放到一边。‘福子歇歇再干!‘
宝文子嘲笑地又说。‘跟你们这些没文化的人瞎犟没意义!你们懂啥!你们的牛能跟我那两只金贵的鸽子比?它们就是在美国也能飞回来了。你们知道美国在哪里不?不稀罕跟你们讲!你们这不是胡乱抬杠吗?没素质!‘
‘到底让我给你编啥玩意?‘漳福子从桶里舀起一瓢水咚咚一口而尽。他把瓢扔回到水桶里用小臂背擦了擦下巴上的水珠子。‘他娘的真痛快!‘
‘比干一盘魏秀儿还痛快?‘贺更子婬笑着说。‘你娘们真是越让你干越水灵越浪了!‘
‘反正比干老毛强!‘漳福子亦笑着说。‘再不济干你的嘴戳没你的牙!‘
‘粗俗!‘宝文子说。‘给我编两扇门!‘
‘编门?我可没干过!老四十八你会吗?‘
‘我也不会!‘商四十八亦说。
‘真笨!编两个笆板不就行了!‘宝文子说。‘到时我用铁丝一绑就是门!‘
‘这点条子两个板绝对不够!‘
‘多少你填点不就行了!多了我也不要给你了!到时候我请喝顿酒!‘宝文子说。
‘吃什么?猪球蛋下酒呀!人家福子不用吃猪球蛋补火力就猛得狠!刚才没听说戳掉疯更子的牙!‘
‘去你娘的四十八!还能把你的驼腰给挺直了呢!‘
他们哈哈大笑。
‘你家不是有门吗?‘漳福子又问。
‘北面孤岛漳洗的房子有门吗?‘因为漳洗的那三间土坯房在村北的庄稼地里而且三面临沟只有西边有一小路与村北大路(俗称土公路)相通因此被称为孤岛。但还没等进去住他爹娘又不乐意让他分家立户了因此这几年一直闲置在那里。
‘我说你们家又没说漳洗子的?‘
‘我要去那里住的!‘
‘为啥?‘
‘打了一仗分家呗!‘贺更子说。
‘打仗?跟你哥还是瞎民?‘漳福子又问。
宝文子的哥叫宝胜子。瞎民是他的有一个眼不好使的侄子名叫炳仁的外号。而且瞎民的一只腿还不好用造成他这部件育不良的主要因素是那晚和他死去的娘种他的时候宝胜子喝了太多的酒。他们家一共三间房。宝文子和他老婆住西一间两个大小光根住相通的东两间。
‘为了啥打?‘漳福子打破沙锅问到底。
‘每晚宝文子和他娘们干得乱叫宝胜子当然受不了了因此就干了起来!‘贺更子又说。
‘就你这个***知道的多!‘宝文子狠骂了他一句。
贺更子说得还真对!仅一墙之隔宝胜子能听不见吗?瞎民还没感觉怎么样或者以为蛐蛐在唱戏呢!可尝过女人味的宝胜子就不一样了?每天吱吱呀喳哼哼哟哟地弄得宝胜子睡不着觉。那天宝胜子见宝文子走了就对兄弟媳妇说以后干事时小点声。当时她并没有说什么可宝文子回家后她就对他哭闹说他哥怎样趁他不在家调戏她怎样剥光了她的衣服又怎样奸耍她。宝文子勃然大怒提着他的链子枪就找他哥算帐去了。瞎民一看他揍他爹当然也跟着打了起来。
‘听说你差一点戳瞎瞎民的那只好眼!‘四十八笑着说。
一听这他来了精神。‘瞎民本来就不行腿脚不利落还想跟我舞划。我先是一个鸳鸯联环腿就把他踢到一边去了!再来一个神龙甩尾就扔出了我的链子枪!若没有骨肉之情我真废了他!这样只挂了一下他的眼皮教训他一下看他以后还敢招惹我不!‘
‘最后怎么样了?‘四十八又问了一句。
‘按照祖上的遗训那三间房我跟宝胜子一人一间半跟本没有瞎民的份!‘宝文子说咳嗽了一下。‘若我以前的性格脾气我早折开了算了!不让我住好我也不让他住好!可又一想虽然瞎民四肢不全头脑不灵可总得挂拉个媳妇立个家门呀!后来我一咬牙只要了他们伍十元我干脆搬出来自各过算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都是一个娘养的一个爹喂出来的!出来过还方便!所以就问了漳洗的房子!‘
‘什么时候搬?‘漳福问。
‘今晚就过去住的!早一点过去早省心!‘
‘我一会就给你编完了不就两块板吗?等会给你送门去今晚就给你温锅贺房子去!‘
‘今晚不行!我的一个朋友来!改天行不?我决不失言的!‘
‘行呀!‘漳福子说。
贺更子却得了个天好的消息。天傍黑时他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就提了两瓶向他家走去。他在路上就想宝文子没量一点就醉等他的朋友酒足饭饱地走了不管他娘们愿意不愿意就是真把她奸了也没人知晓。‘被强*奸了的女人好意思说出去!只要把他办爽了就行!‘
可没成想他的朋友也有这种想法而且酒量甚宏。宝文子第一个体力不知挺尸似地倒在了床上睡过去了。不知死活的贺更子依然相陪可快十一点的时候也不敢支招了。刚出门就不知东西南北了倒在更北面的大沟里呆了一夜幸亏水太浅不然会要了他的小命。没有混上好事丢了两瓶酒不说可自己的老婆却又让于喜美美足足地睡了一整宿。
而宝文子的朋友更有意思。不知是昨晚的酒多的原故还是跟宝文子的老婆折腾地回数太多累了的原故大天亮明宝文子醒来的时候这对男女还光着搂在一睡呢?宝文子一脚就踢了过去。
后来人们说那天早晨他的朋友拿着衣裳赤身**地在前面跑宝文子一手拿着一把尖刀一手提着链子枪在后面追一直追去庄外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