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人都没有吧!”张世君很生气地大声说。
“也许是跑了。”张世琳的神情波澜不惊。
“算了吧。”张世敏忽然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这次肯定又在说谎对吧!?我记得你从小就喜欢靠说谎来吸引别人注意是不是呀?”
张世君二叔的另一个女儿张世惠也来帮腔:“没办法我们琳小姐需要人注目嘛。”
张世琳没有说话嘴边却浮起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
“会不会是藏到哪里了?”张世君的二叔张鹏程下意识地打量着房间。张家人立即在房间里一阵乱翻。他们一共有二十多人很快就把房间里翻了个遍。韩敏看着他们翻动屋子里的东西下意识地屋子里转起了圈。也许这就是张鸿图对白芳芳施加那污秽的咒术的地方——她已经认定那是一种咒术了。冰冷的寒气仿佛从屋里的每个角落渗出来微冷的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诡异摇曳的烛火。在这诡异摇曳的烛火下一个诡异的摆设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副画。不是是哪个形象派大师的作品大块的颜色杂乱地拼凑到一起。让人觉得混乱、窒息和焦躁。韩敏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像被恶魔的低语轻轻呼唤一样朝它走去。画里有两块鲜红的颜色它们一个是连在一起的两个圆圈一个则是一个三角。
韩敏出神地凝视着它。它正慢慢地同韩敏曾经看过的一个影象相重叠。那是大厨房间里的那张纸条上面画的图案和这上面的颇有神似。韩敏以前看过这副画一次但是因为那时没看过那个纸条所以那时才对它完全没有触感。而这时再次看到它的时候忽然感到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那鲜红的颜色就像两块鲜红的烙印通过眼睛直接烙进了她的脑海里。
韩敏出神地走到画前面鼻子间都快要贴到画上了。她就在那里愣了几秒忽然伸手在画上面上按了起来:纸条上还画着一个窗户呢那个窗户在哪里?
大家都停止了翻找呆呆地看着韩敏。似乎已经预感到了韩敏将揭开一个天大的意外。
韩敏很快就模到了一块凸起的颜料用力地一摁。画忽然迅地向旁边移过去露出一个用砖头砌成的入口。里面赫然是个点着小灯泡、只铺着草席的小房间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正慢慢地从草席上站起来。他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面目清秀个子很矮大约只有一米四几。
韩敏脑中“嗡”地一响。她忽然明白了张鸿图那个让白芳芳受孕的特殊仪式是什么还有白芳芳为什么会对肚里的孩子这么抵触。现实并没有像她想得玄妙但远比她想得肮脏。
她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般朝那个男人冲了过去一时间只想把他当场打死。张世君连忙抓住她。韩敏失去理智般挣扎嘶声叫着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爷爷找人借种啊!”
张家人见到有密室出现已经惊讶无比一听韩敏如此说更是如遭雷击纷乱地朝那个人吼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哈深不可测地笑着说:“如那位小姐所说我是你们已经死了的后妈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也许还是你们张家所有财富的缔造者。”
“什么?”张家人也是真的呆了。过了好几十秒张鹏程、张鹏映才语无伦次地大吼:“你说什么?我家财富是你缔造的?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张鹏举和张鹏飞却默不作声。
那人冷笑着说:“信不信由你们。”接着便高傲地一翻眼皮洋洋不踩。张鹏程、张鹏映气得正要上去殴打他张世君忽然叫了出来:“难道你是爷爷口中的神算子?”
张家人飞快地对望了一眼脸色都有些白。他们想起了张鸿图在他们小时候曾经乐此不疲说过的一个故事:他年轻时得一神人相助所有的事情都可事前算出逢凶化吉所向披靡……
一听张世君说出“神算子”这三个字这个男子立即露出了自得的笑容:“是的在下正是你们口中的‘神算子’。”
张家人更惊骇了盯着他死看了一会儿张鹏映率先叫道:“你胡说!你看起来才不过五十岁而已我爸说的那个……那个神算子可是从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和他在一块的!……”
“当然了。当然那个神算子是我爸爸。他已经被张鸿图杀死了!”那男子冷笑着地说着眼中溢出浓浓的仇恨。然后冷笑着看着相顾骇然的张家人缓缓地说道:“也许你们不知道你们那英明果敢的张鸿图大人其实是个极端不自信、一直都焦躁不安的家伙。干什么事情如果不事先知道结果就无法安心。这也许是跟他从事的事情有关。不管怎么说我对张鸿图的本事还是很敬佩的。他在建国后搞共产、分田地的时候还在偷偷地弄钱积累这本事的确是了不得。当然也因为这个惊慌害怕得要命。于是我的父亲便借此接近了他为他算每一件事的结果。一开始只是想从他那里得到点好处时间一长就成了长久供养的搭档了……”
“你就少吹牛了!”张世君冷笑着打断了他:“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算出每一件事的结果!所有的算命的都是骗子!”
那男子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开口时的语气却很释然:“是啊。我们都是骗子。占卜其实就是用文字来诈骗。比如关于一件事情我说‘财运大好防口舌戒小人处事谨慎便可成功’。如果说成功了固然是我算对了。如果说失败了就可以说是行事不够谨慎有小人作祟或是暗处有口舌而导致失败。这几个因素是很难界定的不管怎样都能靠到它们身上去。哈哈其实算命的任何结果都是正反两方面都能站住脚的。也不是很高明的骗术可是就有人愿意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