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围着酒坛子像群牲畜一样大吃大喝起来。因为菜不够他们又不敢出去买就拿着酒拼命喝。韩敏看着他们的脸膛醉意渐渐浓厚开始偷偷用力挣扎起来一点一点褪着手腕上的绳索。周彦现了她的动作轻轻地用脚碰了碰她。韩敏偷偷地看了看他现他在轻轻摇头。韩敏怔了怔停止了挣扎下意识地把绑缚已经挣松的手腕往墙角藏去。
他是想等他们醉得更厉害的时候行动吗?那样的话也许胜算更大些。韩敏下意识地看了看桌子上放的砍刀——这些劫匪很精明但也只是抱着枪械吃喝随身带的刀具就扔到一边了。她想着自己挣月兑之后如果周彦还没有挣月兑就先帮他松开——不说不定还没等她把他松开劫匪们的子弹就打进她的胸膛了。那就先不松他自己夺过砍刀就朝他们砍……可那样胜算有多大?也许他们仓促来不及开枪但是她毕竟只是个女人对方可全是彪形大汉……
韩敏还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干呕。络腮胡子忽然丢下了正在啃的鸡骨头用力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脸也涨得通红。其他劫匪吓了一跳正要问他生了什么事忽然也露出痛苦的神色卡住自己的脖子和络腮胡子一起倒在地上。他们像要把自己掐死一样用力地掐着自己眼珠向上翻着口中则溢出了白沫脸膛则涨得紫在地上像垂死的鱼一样扭动看起来非常怕人。韩敏不知生了什么事。惊恐地朝周彦看去。周彦仍然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嘴边似乎怪着一丝微笑。
劫匪们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周彦高兴地出一声笑用力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再把韩敏松开如释重负地说:“报警吧!”
三个劫匪全部毙命。虽然已经见过了不少死人。但如此近距离地看人死亡还是第一次。韩敏只感到一阵阵恍惚恍惚外面是如海一般的恐惧。
因为大家现在在全力追捕银行劫匪到这里来的警察都感到很烦可当他们看清躺在地下地这些人的长相的时候一个个地眼睛全直了。赶紧打电话通知专案组把警察局长也喊来了。
大家看着脚下的尸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楚飞唏嘘着想着他们这么多天地辛劳忽然瞥见韩敏正裹着周彦的外套呆呆地倚着墙站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邪门了吧?什么案子都有她?赶紧朝她走过去:“你……你怎么在这里?”
韩敏茫然地看了看楚飞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来。周彦不失时机地出现了:“她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被他们劫持的。她可能被吓坏了。您就问我吧。”
楚飞怀疑地看了看周彦忽然面红耳赤朝韩敏就嚷:“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能到这个家伙家里作客。她和他地关系一定不一般。楚飞现在简直要愤怒到极致了:韩敏啊韩敏你该不会嫌我们三个烦。又火找了一个吧?不知从何时开始。冰翔对他来说也是“我们”了。
“朋友啦……”韩敏白了他一眼把头转向一边。她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因此才更生气。
“你是用什么毒死他们的?”讯问室里。孙雄亲自讯问周彦楚飞和另一个警察还在旁边旁听其阵势和审讯大案要犯差不了多少。因为劫匪们都是被周彦毒死的。干净利落全部毙命。一个普通市民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毒药实在很让人怀疑。而且这些劫匪为什么单单会到他家来躲避这也是个问题。
周彦却很轻松抚摩着自己那修长的手指回答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罐酒那么有用。我只是希望他们食物中毒而已没有想到会毒死他们。”
孙雄听出他话里有话森然地盯住他的眼睛:“什么意思?”他总是觉得这小子不一般。因为他太冷静了冷静得有些不正常。
周彦仍然很轻松:“那是前阵子市里流行自己酿葡萄酒我自己酿的不小心酿坏了。因为有毒我没敢仓促处理就把它放在了床底下想等到有合适的机会了再把它处理掉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看似完美的答案。酒水酵失控地时候的确会滋生很多有毒的细菌在一定情况下可以致人于死地。
因为他是在自己和韩敏生命受到威胁时才把他们毒死地算得上正当防卫。孙雄没有再留着他的理由只好把他放走。韩敏一直在等他。除了朋友义气还因为她很害怕一个人竟不敢走。
楚飞远远地看着她和周彦一块走了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张世君此时才听说韩敏又卷到了案子里匆忙地赶来忽然看到她和一个不认识地男人肩并肩地走了过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连忙跑到楚飞身旁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是韩敏什么人?”
楚飞看了看他脸上忽然一痉挛从那表情来看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说不定另找了一个……”
“什么!?”张世君的下巴差点飞出去。正想好好问个清楚冷不防身边地手机响了是峻熙打来的。他说要和张世君见见一副胜利者安抚失败者的口气——他显然把韩敏当成他篮子里的鱼了。张世君很愤怒但也很惬意——你还不知道你也成了失败者了吧对着电话就吼:“你还作梦呢!韩敏又找了一个!都是被你烦的!”
峻熙那边没有回声。但听到什么东西“扑通”一声倒下。看来峻熙受到的刺激也不小。
“你想要商量商量吗?”这回是张世君用居高临下的语气了。他竟想把峻熙也拉拢进来。有时候男人在面对共同的敌人的时候会空前团结。
为了安抚韩敏的情绪周彦带着韩敏去风景优美的公园看了看到各大商场转了转等到她心里不再那么扑腾乱跳才送她回去。然而在韩敏家楼下已经有三个男人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