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再度充满疑虑地给韩敏打了电话。说实在的他并不认为罗易会是这一连串谜案的犯人。因为在他的家里没有找到任何以前案件的证据他觉得罗易也许是受了之前案件的影响——像罗易这种犯人狂人看到别人犯罪时极可能手痒。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罗易对这一串案子竟然一张口就承认了比喝雪碧还容易。他要置疑都都没法置疑。也许真相就是如此吧楚飞只好如此安慰自己。顺便也告诉韩敏——虽然不愿意承认他还是觉得案件如此结束对自己很不妙。因为他又多了一个对手。还那么善于撒娇——因为韩敏怀疑他就伤心得自杀了一个大老爷们你不觉得寒碜啊?
韩敏放下电话之后百感交集。心中又是温暖又是酸楚一股热气**辣地冲上心头把一切都融化了。她没想到现周彦不是犯人之后会这么高兴除了高兴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感觉——虽然也有少许的悔恨但已完全被喜悦冲淡了。
你真是的为什么要这么多疑呢?她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愉快地叹着气。可是过了片刻就变成悲叹了。因为她现在要认真审视这个问题。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多疑呢?
她似乎总是对喜欢的人特别没有自信总喜欢疑心然后再胡里糊涂地放开他们。对楚飞和张世君是这样对峻熙也似乎是这样。现在又有个周彦——也许是命运垂恩吧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她的疑心而遭到严重的破坏可这样看来以后也难说。她知道自己有毛病但就是不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以前她老是觉得自己的感情缺失全是外界地责任现在却隐隐约约觉得毛病全在她自己。外界的问题好处理。因为它毕竟有结束的时候。自己地问题却难了。因为有时候最难改变的就是自己……
算了!韩敏用指尖抹了抹算涨地眼角强迫自己对自己笑了一个。管她是什么毛病。以后试着改就是了。现在先去给周彦选个礼物然后好好地跟他道个歉。也许这不是最聪明的办法。但是最实在的。
也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偷颜料的过错韩敏特定去给他选了一套上好的颜料。高高兴兴地拎到他家走到门口地时候忽然小孩子脾气犯了准备给他一个出奇不意在那之前得看看他在干什么。周彦的房间就在一楼。她便绕到了公寓后面偷偷从窗户里往里看。没想到这一看。竟看到了一个令人不解的景象:周彦正从颜料盒里往外拿钱而且拿出的都是崭新的大票子。更奇怪的是他把它们拿出来之后并不往钱包里装而是用力地把它揉皱同时脸上的神情非常的诡秘。
韩敏呆了。一个恐惧的因子从她心底浮上来渐渐地膨胀变大。这个行动……她好象从哪里看过不是听过。好象是妈妈说地说她一个同学的同事当中有个人抢过储蓄所。他在用钱的时候怕新钱惹人怀疑。都是把钱揉皱之后再用。
韩敏打了一个大大地寒战觉得全身都冰冷了。她就在窗户下面等周彦出去了然后找管理员拿了钥匙——从现在看来当初把周彦安排在这里真是安排对了。潜入周彦的房间搜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干什么。有一股巨大而诡秘地力量在驱使她。让她像野兽一样迅。
韩敏第一件事便是打开了周彦放颜料地盒子。她刚才看周彦就是从这里拿出钱来的还放了两张回去。可是眼前地盒子却是空空如也。韩敏的脑中顿时加混乱起来。忽然用力把它摔在地上。盒子碎裂了里面有夹层装着几张钞票。
韩敏赶紧把钱装到口袋里慌乱地在房间里张望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她现在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个拾垃圾的孩子恐怕是受了他的收买。所以楚飞在没有在她的窝棚里现“偷鞋子的人”的蛛丝马迹。他给她的应该是一张百元大钞她嫌麻烦就把它换开了。这就解释了一个拾垃圾的孩子为什么忽然有那么多零钱。
韩敏飞快地想了想又捡起几根画笔装到口袋里——这也许就是周彦写匿名信用的笔呢。好了。该收集的都收集到了。韩敏转身准备走人却赫然现周彦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
韩敏像被雷打一样僵住了。周彦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像一对冰锥。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么?”周彦低低地开了口看起来就像嘴角上出现两道裂纹:“为什么你就是不愿相信我呢?”眼里渐渐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
“对……对不起……我不……”韩敏顿时手足无措。
“为什么大家都把我当作罪犯呢?”周彦低下头去潸然泪下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动起来扯出无数沟壑。
“不你别……”韩敏本来还弄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戏见他流出眼泪忽然觉得心被触动了一时间十分不忍顿时什么都忘了快步走向他:“你不要这样……我……”
周彦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却已是一脸奸笑。韩敏被吓了一跳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一阵滚烫的波动传遍全身。
电击棍!?
韩敏感到全身都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上。周彦面无表情地单手抱住了她却把头一偏不让韩敏的头拂到自己的脸上。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骗你的。”
韩敏的心里涌过一阵悸动无可奈何地失去了知觉。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赫然现眼前一片漆黑本能地张嘴想叫却现嘴里已经塞满了布条。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萦绕在她的四周黑暗里又湿又冷还隐约透着股……死亡的气味!
“你醒来了么?”一道手电筒的光直扫到韩敏的脸上。韩敏受了惊吓用力挣扎现自己的手脚也被捆得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