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男自那日回来就变得懒洋洋的,这天她躺在她心爱的的凉椅上,脸正对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她总能在这里找到惬意的感觉,仿若周围无限大,大的感受不到它的边界,那一缕缕的阳光透过稀疏叶子穿了过来,她不需要挪动,尽情吸取太阳的精华,莺莺每次拉开她,郑重的叨叨个没完,小姐,你这样会变黑的
每每这样她都是一笑而过,轻轻的刮过莺莺高挺的鼻梁含笑,这叫天然去雕饰,最美,当然这都是骗莺莺的,她是不想让莺莺打搅了她自娱自乐的闲情。
“小姐,不好了….”莺莺的跑神色紧张的跑来,脸上满脸汗珠。
秦胜男叹口气,悲哀的坐起来“你最好有事,不然我非要你后悔不可。”
可是今天,莺莺没有像往常一样装出怕怕的样子,反而神色担忧的说:“三小姐要嫁人了,三小姐要嫁人了,三小姐要嫁人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重复那么多遍,我不难过,你放心就好了。”若不是秦胜男打断了莺莺的话,莺莺一定会继续说下去的。
“不是这样的,”莺莺的眼中含着热泪“刚才翠浓说秦家祖上有规矩,秦家子女要按男女,按顺序婚嫁。”
“什么?”秦胜男也呆住了,不过很快她一笑:“秦府上下有谁将我当二小姐对待了,府外有谁知道秦府有三个小姐了?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莺莺破涕为笑,但还是心有余悸:“真的?”
“傻丫头,那当然了。”秦胜男坦然的一笑,轻轻的拍拍莺莺的脑袋笑道:“你都多大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莺莺一笑,脸上有些失望的说:“三小姐真命好,嫁给清王爷做侧妃,听说还是清王爷亲自向皇上求的。”
“清王爷有那么好?”秦胜男带点怀疑的一笑,皇室自有皇室的苦,以前看书多少帝王家里多少血腥屠杀就是最好的见证。
“那当然了,清王爷翩翩贵公子,而且,全建安城内都在传言,将来登大宝的可能是清王爷。”莺莺提到萧庭就一脸崇拜的说,就只差流口水了。
“肤浅”秦胜男心中暗暗道来,她对莺莺毫无立场的言论甚是厌倦“你把我的手帕绣好了没?”
莺莺稍微一愣,但马上就说:“快好了,莺莺这就去赶工。”莺莺当然知道秦胜男的意思,知趣的离开了。
秦胜男复又轻轻的躺下,只是这时,她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心宽体胖了,虽然她极力的劝阻莺莺,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嫁人只是早晚的事,就算躲过了这一劫,也难保下一次,她总要面对的。
魏月容临死前的话在她心内此起彼伏,世间事都是说比做简单,毕竟离开她赖以生存的生活坏境,而且前路漫漫,这些都需要时间谋划的。
“老爷,你怎么了?木紫就要嫁了,您怎么一点也不高兴?”有着水蛇腰般的妇人有点幽怨的问道。
“高兴,高兴,只是?”秦役说到后面,都有些烦躁。
妇人脸上微微一怒,撒娇般的说:“老爷有什么心事就让紫衣给您出出主意,说不定…。”
秦役摇摇头:“潇湘苑内的丫头也十七了,该出嫁了。”
妇人一听,眼泪就扑朔扑朔的落了下来:“老爷还惦念着那荡妇的野种,碧月也不想活了。”
秦役一听,脸上一绿,吼道:“胜男是我的亲生骨肉,你怎可这么不明事理?枉我对你如此看重。”当初为何只将魏月容软禁,表面看看来是因为她与外人斯通,他是大夫,怎会分不清他自己的孩子,可是外人不知呀,他怎可干如此贻笑大方的事,何况当初她又是那般的决然。
妇人一见如此立马换了态度,像八爪鱼般贴到了秦役身上,娇嗔道:“老爷说的是,那我们一定给胜男找个好人家。”秦家的规矩她怎能不知,秦役的意思她怎能不明白,若这个时候她不把秦役哄好,说不定那孩子得的更多,她才不会善罢甘休。
“三天后,木紫就要过门了,就剩两天,这事得加紧呐!”秦役失望的叹了口气。
妇人眼珠转了三圈,笑道:“老爷真是健忘,我在建安还有个表侄,今年也差不多这般年纪,也算是男才女貌。”
秦役一听,脸上毫无喜,反而失望至极:“你那表哥是个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妇人没有害怕反而笑道:“就是因为他是个傻子,才不会出去乱说,坏了秦府的名声,再说我表哥家也算是家财显赫,到时必然不会亏待了胜男,再说不还有我照应吗?”
秦役思索了一会,虽不忍,但也无可奈何,一时之间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他心里的挣扎还是有些,撇开碧月,望向夜空中那轮明月,长叹一口气,心内也有丝歉疚:胜男,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不守妇道的娘,当初我如此待他,她还在外面偷情,这口气我又怎能忍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