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建十六年九月末,凌国新君萧庭登基称帝,国号改为未央,年号昌兴,同日赐燕王萧珏贤王称号,黄金万两,良田万顷,入住萃周府,一时风光无限,羡煞了建安百官。三皇子萧桓赐封宁王,黄金万两,良田万顷,四皇子浚王萧?赐封魏王封号,派往云郡,未得传召永不回京。
按照祖制,每位新皇登基都要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三日设宴,但这一次,光有大赦布告,却无宴请,一切从简,这之中在整个建安传的是沸沸扬扬。
有儿歌在建安城内没几日,便传至大街小巷,从五岁小儿到八十老妪都能说上一二:‘新君篡位,逼死兄弟,天降大祸,而后登基,苦无粮饷,白苍苍’,对此,萧庭也是嗤之以鼻,这种事只要沉默箴言,过些时候自然会退去,倘若越是镇压,便越容易被多事之人当做幌子,招摇过市。
“皇上,该用晚膳了。”太监卓飞小声禀道,萧庭批阅奏章已经连续三个时辰了,这哪能吃得消啊。
“出去。”萧庭摆摆手不耐烦的说,萧煜临死之前,将他手中的财富全部移走,一夜之间,凌国许多酒楼、银号、当铺、米店、妓院全都人去楼空,那笔财产也不知道转移到何处,而今又是多事之秋,洪涝灾害不断,各地官员底细不清,所有的事一时压在头上,让他毫无喘息机会。
“都说了出去,怎么还敢进来?”萧庭头都没抬,语气之中明显夹杂着怒意,可脚步声依旧平稳,没有半点怯意,忍不住抬头看看,想知道卓飞什么时候这般大胆起来了。
萧庭抬眼却看见是满脸笑意的萧珏,阴冷的脸才算有所收敛,他曾下令萧珏进御书房是不需要通传的,问道:“整天神出鬼没的,今天有什么好消息吗?”
“你要失望了。”萧珏很肯定的说,眼里也似忽闪着淡淡的忧伤。
“到底是什么事,还故意卖关子?”萧听看了一眼奏章,没有丝毫紧张的神情。
“我说了,你可别激动。”萧珏叹了口气,“据可靠线报,乘风带同一女子跳崖了,生死难料。”
啪的一声,萧庭手中的笔掉在了奏章之上,点点血红犹如快要风干的血,炫彩夺目。
“我说了,你别激动。”萧珏安慰的劝解道,“沈漠也派人搜了几天,毫无消息,不过以乘风身手应该不会这般轻易死去,指不定哪天带个女人从哪冒出来。”
“够了。”萧庭将笔拾起,合了奏章,“骑马,去不?”
“恭敬不如从命。”萧珏笑道,见萧庭此刻情绪毫无异常,他心中却更奇怪,也更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