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余婉再度转醒,玉床之上只剩她一人,还没来得及思索,就听见门口悉悉索索的似乎围集了的很多人,微微张开小嘴便喊道:“来人。”
很快就有一水灵灵的小丫头,步法沉稳的跑进来,“奴婢雀儿,参见皇后娘娘金安。”
余婉缓缓下床,站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雀儿才问道:“皇上呢?”
她是故意的,看看太阳,就知道早朝的时间到了,萧庭怎么还会和她一般睡到现在,只是为何萧庭起床的时候,她跟本就不知道。
“皇上上朝去了,临走时吩咐不要吵您,让请安的各宫娘娘在外候着。”雀儿不急不慢的缓缓道来。
余婉的脸上却没了表情,他是故意的,都说后宫的女子手段多,虽说她贵为皇后,可是第一天就敢给所有人下马威,难保对她没有意见,更何况,这个皇后的宝位有多少双眼睛在那盯着。
刚一进宫,萧庭暗地里就不断给她制造事端,想到这,余婉的手紧紧的握紧,修长的玉手,也渗出层层细汗,指尖在手心留下道道压痕,甚至有的地方连血色都清晰可见。
“皇后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吧。”雀儿小心的问道,她看到余婉的异常了,不想让余婉再去想这份难堪,毕竟同为女子,若这事出自她头上,她也是好难过的。
“外面站的可都是各宫娘娘?”余婉问道。
“回皇后娘娘,是的,除了淑贵妃抱恙没有来,其她的各宫娘娘都来了。”雀儿如实的禀报。
今一大早,萧庭就走了,临走时下了命令不要打扰余婉,若是请安的来了,就在门口站着等候余婉起床,并且不得大声喧哗。
雀儿明知道这般做有太多的不好,但是也不得如此,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是皇上,万民敬仰的皇上。
“让各宫娘娘先去偏殿歇着,就说本宫随后就到,本宫要沐浴更衣了。”余婉的语气缓缓,淡淡的,一点也不急着做什么。
“是,奴婢遵旨。”雀儿有些意外,本来就太晚了,余婉居然还要沐浴,难道她也愿意这样显示尊荣吗?雀儿的心里有些害怕,以后伺候这样的主子,那她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偌大的房间唯留下余婉一人,空荡,寂寥,她坐在铜镜之前,昨夜的鱼水之欢所留下的痕迹,似乎还在隐隐还可以看得见,她脸上斐然一笑,落寞无比。
既然萧庭给她难堪,她偏要知难而上,输人不输阵,既然来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怎好做个缩头乌龟。
沐浴梳妆,等所有的事都做完,大半个时辰也都过去了,余婉才慢悠悠的向偏厅走去,偏厅门口,她挥手止住了准备扯着公鸭嗓喊叫的公公,站在那里听着屋内的对话,雀儿站在一边,脸色都有些苍白,不知道余婉今天会不会大打出手。
“这都几个时辰了,就算是皇上也从没这么大的架子。”
“是啊,我还特意来的比姐姐早点,结果……。”
“还是淑贵妃明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悠闲呢。”
“玉妃,你还是少说点,免得失了身份。”一身断喝让余婉的脸色更加凝重。
“娴妃,你还真把她当做你的亲人啊?别仰仗着圣眷在身,就端庄的像皇后娘娘了,你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