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一声御马声,红鬃俊马随即停下狂奔的势头,红衣少年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追上来,才放下心来。
转头望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沉睡的人儿,他为之失笑,取出怀里的手绢,擦了擦她滴在自己手上的口水,才抱起她飞身下马。
真是服了她了,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还能睡得如此沉,如此的毫无防备,如果他是那些登徒子,她现下岂不很危险!
一想到这里,红衣少年原本俊秀的脸有些扭曲,手下使力的摇了摇,“醒醒,你快醒醒。”
梦中的季优有些不安的在红衣少年的怀里蹭了蹭,咕嘟了几句,又沉沉的睡去。
红衣少年眼见她在自己身上像只小猫咪般蹭着,糊了一身的口水,他也不去计较了,也不再想摇醒她,只为此刻相拥的感觉是那么美好,看她出来这一个月就瘦成这皮包骨头的模样,他的心就开始泛疼,小优,为什么要逃婚呢,嫁给我不好吗?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身后叫我娶你,现在真要娶你了,为什么你又要逃跑?
红衣少年转过头去,眼角余光瞥见她脸上浮起的红肿,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萧杀,心疼的自怀里取出上好的莲蓉膏帮她擦在脸上,看着她疼得直皱眉,他就想去将那个胆敢伤她的人千刀万刮。
季优本来不想睡觉的,可是昨晚因为想着怎样摆月兑雄鹰很晚才睡,早上又一大早的爬起来,再加上刚才所受的惊吓,才会睡得这般沉。
红衣少年无奈的看着沉睡中的她,伸出手轻轻将她向怀里拢紧了些,无奈的长叹了声,他们有几年未见了?算起来是母妃去逝那年见过,此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这些年来虽然都有她的画像送进宫,但那些画像却及不上真人的一分啊。这次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逃婚了,他也不可能连夜赶来,好在他来得及时,否则……
哎,算了,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了。\~~!!\再次凝视了一会儿她安祥的小脸,他才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慢慢进入梦乡。
黑夜就在两人的相拥间悄然过去,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出现在天迹时,季优眨了眨爱困的眼睛,突然觉得肩上传来沉重感,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她恼怒的瞪着独自沉睡的少年,心底窜起一阵阵怒火,虽说他救了她,可也不能这样明摆着吃她豆腐啊,于是她愤愤的伸出手,对着少年白皙如玉的脸颊狠狠揪了一把。
猪般的叫声响起,红衣少年吃痛的惊叫起来,而那始作俑却立马跳离他的身上,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红衣少年神情委屈的抚着自己的脸,眼里泛着可疑的水光,他不满的看着跳着离自己有一尺远的季优,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耶,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这个登徒子,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吃我的豆腐。”季优双手叉腰作茶壶状,脸上的神情极为愤恨,哼,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喂,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又没有吃你豆腐,再说了谁叫你先在我怀里睡着的,还流了我一身的口水,我没找你算帐,你倒先叫起板来了?”红衣少年翻身站起来,使力的瞪着季优,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早知道就不救她了,让她多吃点苦头。
季优听他说流了他一身的口水,脸一红,语气也没先前那么义正词严了,她马上变了口气,讨好似的说道:“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是我错怪你了,嘿嘿。”
红衣少年见她那样子也不好再作,哼了几声将头转到一边去。
季优见他不吃自己这一套,顿时有些急了,小步跑到他身边,说道:“呃,人家已经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小女子我计较了。”
红衣少年仍是不理她,将头转开了去。
季优心知自己有错在先,放低姿态,拉着他的衣襟摇了摇,再道,“真的生我气啦,要不你拧回来好了。”季优说完将脸凑上去,怕疼的紧紧闭上眼。
红衣少年回过头来,就见那张如玉的脸凑了上来,心底的不满也一扫而空,换上的是满满的喜悦,以前她惹了他生气后也会将脸凑上来让自己拧,但是她最怕疼了,那时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常拧得她眼泪花花的,可当他问她疼不疼时,她又会很逞强的说不疼。
想到这里,他的心瞬间变得柔软了,伸出手想抚上那张娇颜,可顿了顿,他还是没有付诸行动,这些年来他们再没见过面,想必她已将自己忘了,那么从现在起,他一定会让她找回对他的记忆。
季优等了半天也不见疼痛传来,她很小人的想道,他该不会在考虑自己要从哪里下手才能让她疼得打滚吧。于是她偷偷的掀开眼帘,看到有一只手已近在脸上,她连忙跳起来道:“好啦,好啦,已经过期了。”
红衣少年好笑的瞅着她,明明是怕疼,还硬要逞强,她还是他那个倔强的小丫头啊,真是一点也没变。
季优见他愣愣的盯着自己,突然有些不自在,心下纳罕着:这人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该不会得了什么隐疾吧。偷偷瞄了一眼红衣少年,季优很明智的选择将这话藏在心里。
这时,红彤彤的太阳已从山间爬了上来,金色的阳光照在一身红衣的少年身上,让他看起来如梦似幻,正偷瞄着他的季优突然一怔,他真的是好看得没话说啊。
此时站在晨曦之中的红衣少年美艳绝伦,宛若神邸,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少年竟然长得如此美。
红衣少年被她看得不自在了,低声假咳了数声,季优被惊醒过来,脸上飘起朵朵红晕,自己这是怎么啦,又不是没见过美男子,怎么这会儿就成了花痴了。
“呃,我叫季优,还不知道公子大名呢?”季优连忙掩饰着内心的尴尬,急忙转移话题。
红衣少年对她的问题有些犯难,一来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私自出宫本来就不能太张扬,二来他不想让季优心里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如果她知道他的名字,很快就会联想起他的身份,所以现在他不能用自己的真名,可现下该如何是好,他既不想骗她,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一个名字来。
“我叫原齐。”红衣少年露齿一笑,非常满意这个名字,原齐,齐渊,到时就算是东窗事,他也有话可说。
“原齐,原齐。”季优随口念了念,也没现什么蹊跷,倒把原齐给吓了一跳,生怕她会现什么,好在她只是随口念了一下,红衣少年模了模额上的冷汗,看来人还真不能做亏心事。
“啊,惨了惨了。”季优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草地上转着圈圈,还时不时的抬头望望天空。这只笨鹰该不会还在那里等着她吧,也不知道出来找找她。
“出什么事了?”原齐纳闷的看着她转着圈,心想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急得跟火烧眉毛一样了。
“黑曜,黑曜还在城外等我呢,我一天****没回去,不知道它会不会出什么事?”季优总算良心现被她遗忘颇久的雄鹰黑曜了。
而此时那只雄鹰正在城外的某棵树上张望着城门,伸展着翅膀哀叹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买好干粮。
可是这一人一鹰都没现,两人的位置离得不过几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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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题,忽略了一件事,今天就赶紧来改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