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池西厢房内,季优脸色苍白了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眉头深深的蹙起,小巧的樱唇毫无血色死死的抿着,似乎正在忍耐最极致的痛苦,低低的申吟自喉咙处出,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凄惶与无助。
坐在床榻边的是一身红衣似火的英俊少年,他满脸担忧的望着她即使在沉睡中也不安稳的睡脸,心底一阵懊恼,自己离开的这些天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脆弱?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温柔的替她抚平紧蹙的秀眉,心疼的抚着她消瘦的脸颊,黑曜呢?它怎么不在她身边?
想到那晚季优那样维护着它,他的心里那把无名的火就越烧越炽,想着季优可能受到的磨难,他眼冒戾芒,咬紧牙关仍是没办法平息心底的怒气。
“轰”一声,他挥出一掌,竟隔空将院子里一株开得正艳的木棉花当场给折断,他刚收回手,门边便传来一声娇滴滴的抱怨声。
“哟,是谁惹了我们原大公子不快,竟要拿院落里的花花草草出气,你若看不顺眼,只需向水娘子说一声,我自会吩咐人去砍了它,何需原大公子出手呢?”语毕,一抹女敕绿身影便已闪进门关。
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原齐不用回头已知道来何人,他不甚在意的道:“不过就是一株花树,水娘子不会这么小气的跟我计较吧,再说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找上我了,你说过会将小优平安送回我身边,可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平安么?”
原来那日原齐负气离开后,等到第二日又后悔了,便倒回来找季优,可季优却失去了踪影,他四处查看了一番,才现受了重伤的水娘子,当时水娘子哭得凄凄惨惨,他不忍心的丢下她,便随着她回了无花池。
水娘子呼吸一窒,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满脸痛苦之色的季优,心下一阵虚,刚才将她送去蛇窑确实是有些不理智,可她仍强言狡辩道:“这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算不得上平安?!”
“……”原齐无语,有时候四肢健全未必就是平安,看季优又皱起眉头来,连忙伸出手去替她抚平,“她为什么还不醒?”
水娘子睨着他温柔的要溢出水来的俊脸,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在她心中一直都只有修仙,可那日见到这红衣似火的少年时,她沉寂的心开始泛起涟漪,让她也想尝尝人世间只叫人生死相许的情是何物,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曾经她真的体会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
“这就要问她啰,我见到她时她已昏迷不醒,兴许是黑曜对她做了什么吧。”水娘子睁眼说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刚才见识了原齐的武功,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他的,撇开她的儿女私情不谈,现在门外可是有几大高手等着冲进来将她碎尸万段呢,她现在若不赶紧拉个盟友,等一下四人合力对付她,她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而且那日她暗藏在水下将原齐与季优的****听得清清楚楚,也将原齐与黑曜的对峙看得明明白白,自己现在只需要在旁边煸风点火,原齐那藏在心底的火气瞬间便会燎原,到时就让他为自己拼命一番,只是季优千万别现在醒来,她要是醒来自己的精心策划的计策就只得泡汤了。
果然!原齐听到黑曜这两个字脸色一沉,面罩寒霜,眼神凌厉的瞪着水娘子,他双手紧握成拳,想像着季优遭受的虐待,他心疼得一阵紧缩,“该死的黑曜,若被我撞上,我定要为小优讨回公道。”
水娘子瞥了一眼原齐俊秀的脸庞被怒气扭曲,心底阵阵寒,又想到季优随时都有可能醒来破坏她的计划,她故作温言道:“看季小姐的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这里有一副宁神静气的方子,我让丫环去煮了来喂她喝一点,说不定她就会醒来了。”
原齐收敛住自己勃的怒气,回过头去向她睇了个感激的眼神,却在触及她碧绿轻纱下曼妙的**时呼吸一窒,他俊脸微赧的匆匆回过头去,故作专注地盯着眼前昏睡的人儿来平复自己乍起的**。
他十三岁时便有了侍寝的侍婢,对女体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可即使他的实战经验再丰富,在乍眼看到这样一个妖娆的尤物在身边时也会忍不住动情。他的那些侍婢也有大胆的,可是她们也只敢在床上挑逗他,下了床也是规规矩矩的穿着繁复的衣饰,将自己的好身材隐藏在衣服里,可水娘子却不拘泥这一套,穿着碧绿轻纱将自己的身体一寸不余的暴露在他眼前,看那纤细白女敕的颈项、高耸的云峰、神秘的幽林……,这样毫不遮掩的挑逗着他的感官……
原齐想着想着便心猿意马起来,可又想到季优就在自己眼前,他又很快恢复神智,暗骂自己如此不济经不起诱惑,然后头也不回的道:“有劳了。”
水娘子娇媚一笑,将原齐刚才的转变看在眼里,暗笑了几声,她本来打算色诱原齐的,因为她听说要让一个男人死心踏地的为自己效劳,必先困住他的心,可是原齐明显地心有所属,所以她也不再自取其辱,看到原齐明明心动又故作正经的表情她就暗爽,做你的柳下惠去吧,最好被**折腾死。
“原公子何需这样客气,不要说是一杯茶,你就是将水娘子整个人要了去水娘子也是甘愿的。”水娘子知道原齐此时意志有些不坚,故意轻移莲步蹲在他身边,伸出修长的素手附在他温暖厚实的大掌上,两眼顾盼生辉的看着他英俊的侧脸。
原齐闻言,手像触电般一震急急地缩了回去,他回过头来睨着近在咫尺的水娘子,见她随意的拢了拢披在身后的长,晃动间她的双峰也跟着晃动,原齐难受的咽了口唾沫,全身像是着了火般的燃烧起来,可眼角余光瞄到躺在床上安静沉睡的季优,他便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将他心底沸腾的**彻底浇熄。
原齐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转过头去看着躺在床上纯洁得如一朵白荷的季优,他突然觉得面前风情万种的水娘子是多么的下贱,他心底升起厌恶,“你的情意本公子无福消受,你还是另觅他人吧。”
水娘子受到这样的冷遇也不恼,嘻嘻笑道:“原公子果然是个痴情种,刚才恕水娘子冒犯了。”说毕便唤来丫头耳语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原齐听她如是说,知道她刚才是故意挑逗自己,心里竟有些恼怒,她当自己是什么了?可转念又一想,他对她本无心,管她做些什么都对自己毫无影响。
水娘子静静的退到门边,看着原齐像呵护珍宝般的对待季优,心底竟是五味杂沉,过了一会儿,丫环将茶送了上来,水娘子接过来亲自送了过去。
原齐端起茶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吹,然后再往季优嘴里喂,可季优哪里吞得进去,喂进去的茶水都顺着嘴角溢出来,将衣襟打湿了大片。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连水都喂不进去,看来季小姐真的受了很大的打击,不知道黑曜做了什么把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弄成这样了?”水娘子在一旁故作惊讶的叫道,见原齐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知道自己又一次正中红心,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原齐也不理会水娘子的大呼小叫,固执的想将茶水喂进去,可是季优的嘴却紧紧的闭着,实在没办法他只能选择最后一种方式,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聒噪的水娘子。
水娘子接收到他比地狱还冷的目光后,蓦地闭上了嘴,乖乖的向外走去,恰在这时,有个小丫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水娘子的脸色陡然一变,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原齐见闲杂人等都走了,将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倾身附上季优柔软的唇瓣,将水一口口浦渡过去,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舌忝舌忝她香甜的唇瓣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深情的凝望着她,小优,快快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