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如驼鸟般躲在白凤宇怀里,她天真的以为就这样就能避开黑曜的滔天怒火,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怕黑曜,但总在面对黑曜时感到特别惊心,尤其是他那带着炽热的眼神,让她想立即逃离。
“白凤宇,把小优还给我。”黑曜努力压抑全身高涨的怒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吼出来吓倒季优,刚才他在街上四处找寻季优的身影,可是没找到,他心急之下直接闯进庆春园逼问卫云他将季优藏哪里去了,可卫云竟回他一句:“她还没回去,我不是让宇送他回去了么?”
听了这话他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他千方百计阻止小优跟白凤宇见面,可是到头来两人却还是见了面,问清季优有可能去的地方后,他又急向国师府掠来,生怕自己有一点耽搁便再也无法见到季优。
白凤宇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三人在奉御殿内的对决,他低头瞥了一眼当缩头乌龟的季优,突然将她放了下来,让她**的背贴着自己的胸腔,“还给你?凭什么?”冷冷的带着嘲讽似的语气差点让黑曜暴跳起来。
“凭…凭我是她的朋友。”黑曜闻言一窒,然后又快反击。
白凤宇冷冷的扬起眉,冷笑道:“也不过是朋友而已,我和她的关系却并不止是朋友,小优你说对吗?”坏心的白凤宇不打算让季优置身事外,非得把她拖下水来才甘心。
季优此时已面向黑曜,她听到白凤宇故意陷害她的话,非常不满的瞪着他,从他戏谑的眼神中她突然想起刚才的园子里地热吻以及两人在奉御殿时他调戏自己的情状。她满面差红的垂下头来,无言的回答了白凤宇的话。
黑曜见状气极怒极,可仍然强自忍下满心地伤痛盯着白凤宇,“无论如何今天我必须带走小优。”带她走,让她离白凤宇远远的。最好永世不再相见,说罢他已五指如钩向白凤宇挥去,白凤宇不闪不躲,伸出一掌迅与其对招。
见两人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季优连忙喊道:“你们别打了。”可两人压根当她不存在,继续拳来拳往。
季优眼前顿时出现无数的手在不停的交战着,掌风拳风刮在脸上生生作疼。她下意识的向白凤宇怀里缩去,白凤宇感觉到她的依赖与信任,心情大好,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运足内力与黑曜对峙。
黑曜却被眼前地景象刺激得妒火狂燃,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重。他边与白凤宇拆招边去抢季优,眼见好几次将要得手,又被白凤宇给格挡开来,他心里越来越怒、越来越气,下手再也不似刚才那般留情。
正当两人打得天昏地暗,季优感觉眼前也天昏地暗时。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哟,我当是谁跑来砸场子,原来是老朋友啊。你近来可好啊?”
季优突听到这如春风般舒爽的声音,下意识向着声出望去,只见一身紫衣的漠笑嘻嘻的看着两人对打,一点都没有上前帮忙地意思。
“漠,你还不来帮忙……”季优的话没说完就被白凤宇勒在腰上的手给打断,她凶狠的瞪了一眼白凤宇,见他眼里闪烁着莫名的火花,心虚的垂下头去,至于为什么心虚。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刚才地话似乎冒犯到他什么。
黑曜听她如此喊话,心底仿佛被捅了一刀。她在向外人求助来对付他!难道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已完全倒向白凤宇了么,难道她忘记了他们同甘共苦的日子了?心底的伤口越扩越大、瞬间血流不止,攻向白凤宇地招式蓦然一停,他阴鹜的瞪着季优,仿佛想将她瞪出几个洞来,“你联合外人来对付我?”黑曜的声音饱含伤痛,虽然心里痛的要命,但他仍不想在敌人面前示弱。
“没…我没有,黑曜。”季优有些惊慌的道,情况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糟糕,刚才她只不过是想请漠来阻止这场因她而起的对决,为什么黑曜会误会自己的一片用心呢。
黑曜狠狠的瞪着季优满脸的惊慌,唇边泛起苦涩地笑意来,那笑容凄惶而荒凉,看得季优鼻子一酸,想上前安慰他,可是才起步就被白凤宇拉回怀里固定住,耳边立刻响起白凤宇地声音,“别忘了你的背。”
听了这话,季优又不敢乱动了,只是满面担忧地望着突然失了生气的黑曜,他全身的意气风在这一刻消逝无踪,他盯着自己的眼睛恳求道:“那么我们回去吧。”
季优想点头,却想起自己背上一片**,一时犹豫不决,可正是这犹豫不决的样子落入黑曜眼里,让他明白了季优的决定,他苦涩的大笑起来,“命,这就是命。”他从来不认命的,此时却认了,当年月老不小心将洛璃与妖王白凤宇的手臂上缠上红线,就注定了他俩的缘分从此再也斩不断,不管他怎样用尽心机都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大笑之后,他仓皇转身逃离,没有了小优、没有了洛璃,将来的日子他要怎么过,三百年来的相思成灾却仍是换来心碎的结局,他要好好想想未来没有她的日子自己该怎么过。
“黑曜。”季优见他颓丧的背影不忍的唤道,黑曜似乎误会了什么,她想冲过去安慰他却被腰上的铁臂给止住了所有动作。
“别去,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不会喜欢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他人看见的。”白凤宇长长叹了口气,他懂得黑曜的感受,因为之前他已深深的体会过一次了。
“黑曜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吗?”季优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事情好像越变越复杂了。
漠在一旁听了,几步走过来赏了她个爆栗,“蠢丫头,爱上你的男人真是可怜。明明说了那么伤人的话竟然还能无辜地问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季优揉揉疼的额头,疼得眼泪汪汪,她不满的道:“浑蛋漠,你知不知很疼呢?”
“疼?有他疼吗?”漠指指黑曜消失的地方,他真是败给这个丫头了。感情迟钝得让他想拿把大刀狠狠的砍两刀,看她能不能反应快点,他们共处这么长时间,是瞎子都能看出黑曜对季优地心思,偏生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如果换成他是单恋她的对象。他恐怕会被她的不灵光给气个半死,然后誓再也不与她来往了。
“他受伤了吗?在哪里啊,我没有看见他受伤啊。”季优连忙紧张的问道,刚才黑曜与白凤宇对打,确实没看到黑曜受伤,难道是受的内伤?
漠摇头叹息。“他受的伤是世间最重地内伤,这一生一世恐怕都难以治好。”哎,可怜的黑曜,可怜的宇,喜欢上这样一个迟钝的女子不知道是福是祸。
季优闻言立刻转身拉着白凤宇的衣襟问道:“大魔头,你刚才真的伤了黑曜?”她地样子极为焦急。看在白凤宇眼里非常的不爽,但怕她担心,所以摇摇头,黑曜的伤来自于眼前这个小迷糊蛋。可是他又怎么会说出事实让季优多了负担,现在最重要的是找衣服给她换上。
“没有,走吧,我们回房换衣服,等一下我就送你回去。”
季优此时甚为担心黑曜,忙点点头,随白凤宇回房。
漠在他们身后摇摇头,季优对感情如此大条,看来宇还有得苦吃。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小羔羊被大灰狼引进房里会生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一脸贼笑的偷偷跟上前去,却在靠近房门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出去。他一时躲闪不及,被狼狈地摔了出去跌了个狗啃泥,那样子滑稽得让人想捧月复大笑。他狼狈的爬起来吐掉满嘴的泥,不满的嘀咕道:“真是小气,不看就不看,我还是去找我地小红小绿来陪我。”说完大踏步向院外走去。
房内,季优背靠着墙不自在的离白凤宇远远的,刚才人多她还不觉得压力有多大,现在只剩两人在房里,她的神经顿时崩紧了,生怕白凤宇会像饿狼扑食般扑倒自己,而且自己现在背部的衣服全部被撕裂,这样子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有多引人犯罪就有多引人犯罪,白凤宇也不以为意,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白衣放到季优手上,两人突然接近,更将空气中那暧昧的情愫给燃烧到沸点,季优颤抖了一下,放在手上的白衣差点就滑落下去,还是白凤宇眼疾手快一下子又捞了回来。
“怎么啦?”白凤宇见她俏脸微红,心下莫名一动,却仍强自镇定,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季优地脸上,季优感觉酥**麻地,心口像是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般突突跳个不停。
“没事,你…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季优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不自在的撇开脸去,她极力止住自己脑海里的旖旎思想,低垂着头不敢看那个一脸魅惑的男子。
白凤宇见她脸上的潮红不断攀升,心底泛起了捉弄她的坏心思,他故作无限可惜的样子道:“真让我出去?”
季优死命的点着头,期待他能尽快自这个屋子里消失,可是对方却并不随她的意,白凤宇悄声走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可是我想留下亲手替你换衣服。”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季优敏感的耳侧,她全身不能抑制的泛起无数的小疙瘩,她惊得抬起头来却见白凤宇一脸魅惑的盯着自己,而自己抬头嘴唇恰好在白凤宇的唇上刷过去,她如遭电击般一动也不敢动,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看白凤宇的眼神越来越深幽,眼里似乎跳跃着火花,她察觉到危险想要退开之时,她的小蛮腰已被他拥住,她愣愣的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只得看着白凤宇不断靠近自己,手也被他拿了下来,她紧张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至唇上传来一片温热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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