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僵直了身子,本能的想退开来,奈何腰上已被漠紧紧搂住,她挣扎了几下没能挣扎开,只觉得头皮一阵麻,现在是什么状况啊,她干嘛要心虚得跟个跑出来偷情还被丈夫逮个正着的妻子啊。
漠笑嘻嘻的搂着季优的腰将季优带着面向白凤宇,季优心虚得不敢抬起头来,偷偷掀起眼帘扫向来,白凤宇铁青着脸瞪着他们,他身后不远处跟着她的娘亲,娘亲眼角闪着可疑的水光,可这些她都来不及细想,只是窘迫的想挣月兑漠的拥抱。
“我们在做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怎么还明知故问?”季优简直佩服死漠了,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敢以挑衅的语气去刺激眼前这头怒狮,可转念又想,自己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干嘛那么怕他?想到这里她又理直气壮起来,他不爱总不能叫别人都不爱吧。!自己这是扯到那里去了。
她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娘亲,她一脸不赞同的盯着自己,她刚起的气势转眼又消下去了。
“放开她。”白凤宇看都没看漠挑衅的神情,眼睛死死的盯着季优,他从齿缝里蹦出这么一句临近冰点的话,让季优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可漠仍是嘻皮笑脸的样子,“我偏不。”
“漠,放开我。”季优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连忙提醒他,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让这对形似主仆实是兄弟的两人而闹翻。
“他不是漠!”白凤宇冷眼瞧着他们两人姿势,心里那把酸火越烧越旺,他双手紧握在侧,打算在对面那个家伙再不识趣的放开季优时狠狠的向他挥去。
“呃,他不是漠是谁啊?”季优突然现自己聪明的脑袋一下子变得不灵光起来,眼前人明明就是漠啊,一样的身量一样的相貌,怎么大魔头说不是。
“鹰王,真没想到你也有假扮他人的爱好。”这时林子里走出一个白衣公子,来人不是漠是谁?季优反射性的抬头看他。眼前怎么有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她有些迷糊了,到底谁才是真正地漠啊,抑或是眼前三人都不是?
黑曜见自己被识破也不装了,索性变回真身冷冷的瞧着他们,“哼。你们的结界也太自恋了吧。”想起刚才在结界旁吃的哑巴亏他心里就来火,他绞尽脑汁才想起怎么破得这结界之法,没想到刚进入结界就看到季优了,所以他才忍不住小小的捉弄了她一下。
“黑曜,你怎么在此这里?”季优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连忙抬头确认,这不正是黑曜么?想起他先前扮成漠地模样来戏弄她,她心里就有气,狠狠的推开他离他一米远。书“没想到你这么恶劣,也跟着他们一起捉弄我。”
黑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刚才他确实不是有意地。看她那么紧张他就想逗逗她。没想到她现在会生气。“小优。我不是故意地。”
季优见他要靠近自己又向后退了几步。“你跟他们一样都是坏蛋。”说完便向季夫人跑去。回到季夫人身边。她突然感觉到眼前地娘亲好像离自己很遥远。她地眼神痴痴地盯着白凤宇僵硬地背影。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娘亲怎么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了?
白凤宇冷冷地回过身来直视着季夫人道:“此时已至深夜。不适宜赶路。夫人还是同季小姐去厢房内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赶路吧。”
“谢过白公子好意。我们跟家仆走散了。若不及时回去恐怕会让他们担心。所以就不久留了。小优。我们走吧!”季夫人地脸色在听到那声“夫人”后更加苍白。上一世地恩怨情仇她是再也不能去解了。
白凤宇落寞地点点头。他向漠使了个眼色。漠不明所以地瞪着他。现他地眼神又回到季夫人身上。他又跟着看向季夫人。她虽过四十风韵却犹存。从她地神态上看来当年地她应该也是美貌倾城地。只是他纳闷了。为什么宇跟季夫人之间有一种淡淡地悲哀在萦绕。
“那在下就不强留了。漠。替我送季夫人与季小姐回庙里。”白凤宇地语气淡漠而疏远。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再看过季优一眼。仿佛她是毒蛇猛兽。看一眼就会将他毁灭掉一样。他说这话就转身进了屋里。
季优愣愣的看着白凤宇与自己擦肩而过,有什么东西一直沉进心里,她看着他萧条的背影张了几次口都没出音来,直到那抹白得刺眼地身影消失在屋子里,她才移回视线,“他怎么啦?”季优喃喃的问道,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总之她没想过要得到答案。
“我们走吧。”季夫人疲累的声音传来,今日的一切太震撼了,她需要时间好好的整理,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里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所以还是离得远远的才好。
季优虽有些不舍,但想起大魔头对她的不屑一顾,她又实在没那么厚的脸皮留下来,于是点点头扶着季夫人向竹林外走去。黑曜站在一旁模了模鼻子也跟在他们后面,漠在前面引路,可是又实在好奇刚才生了什么事,于是悄悄的向季优靠近。
“刚才到底生什么事了?”漠以密音传给季优,季优白了他一眼,心里想道:“我哪里知道生了什么事?我还一头雾水呢。”
“啥,你也是一头雾水,刚才你进屋子了??”漠地声音再度传来,季优偏过头去看他,明明他的嘴都没动一下,自己怎么会听到他说话,现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季夫人,难道自己出现幻听了?
“你没也现幻听,我是在跟你密音,你心里怎么样我就知道了,快点告诉我你进了屋子了没?”漠的声音里有着不耐烦,平日里他觉得季优还蛮聪明伶俐的,现在怎么成了傻大姑了?
“你才傻大姑呢?”季优白了漠一眼,这家伙一天不损人就过不下去了是不是,漠灰溜溜的模模鼻子,他怎么忘了密音会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一切都让对方知道。他也不辩解再次追问道:“你到底进了屋子没?”
“你这人怎么这么番,我进了进了,怎么啦,里面有吃人的老虎?”季优忍不住心浮气躁起来,她想起白凤宇看着那一幅幅画时流露出来的倾慕与思念她心里就忍不住酸。
“那你看到画中女子了?有什么感觉?”漠没想到宇会如此等不及地要让季优回忆起来,可刚才地情形宇好似一点都不关心季优是否想起来了。反倒是季夫人地神情有些古怪。
“我又没有断袖之癖能有什么感觉?”季优以一副你是白痴地模样回了一句,看着那天仙似的人儿,她都要自卑死了还能有什么感觉,如果大魔头先前的心上人就是那画中人的话,那么大魔头是绝不可能会看上自己的,而之前地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罢了。
漠猛翻了一下白眼,这女人吃醋的样子可真不好看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看到那些情景不会觉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吗?”
“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见过?喂喂喂。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季优冷冷的讽刺道,今晚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古怪,难道都中邪了?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装淑女了,说正经的,你真的没有眼熟的感觉?”漠轻蔑地瞟了她一眼,然后看她有怒的征兆连忙转移话题。
“没有感觉啊,那花真的是金色独爱,没想到世间还真有这种花存在。”季优是真地不觉得眼熟,只是有些嫉妒画上女子的美貌而已。以前她觉得娘亲就是最美的人,后来大姐二姐也出落得水灵灵的,就剩自己一个人跟个丑小鸭似的永远也不蜕变。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可能没感觉,那是你跟宇相处的点点滴滴啊。”漠惊叫起来,那些画被宇保存得很好,直到现在才肯让她来看,目的就是想以此来唤醒季优沉睡的记忆,可是季优看着却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孤注一掷得回来地就是这样的结果么?
漠有些不甘心,此时他忿忿不平的就像他才是这出苦情戏里的正主,“那些画是宇靠着回忆画上去的,你看着就应该会想起什么啊?你再想想。”
季优这时看他的眼神已不是像在看白痴,而是像在看精神病人一样,“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不曾在那样的仙景里待过,而且我在卫都是第一次见到白凤宇,之前从未见过。这一点我非常确定。你是不是烧了。怎么越的胡言乱语起来了。”
漠心里那个气啊,从他紧握着拳头就知道。他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几次他才稍稍平复了心里想掐死眼前人的冲动,“我是关心你们,那净空老和尚说要帮你恢复记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漠摇摇头,这实在是不该啊,就算老和尚没有行动,可是凭着那些画季优也该有一点印象啊,怎么她想不起来?难道是他们找错人了?小公主地转世另有其人?不对啊,小公主随身携带的紫金玉镯都在她手上,怎么会找错人?
“我要恢复什么记忆啊,上回我就想问你们这事,我又没得失忆症为什么你们总吆喝着让我恢复记忆,真是一群无所事事的人。”季优眼角不停的**,现在她只要听到什么恢复记忆之类的话她的神经就一跳一跳的,是她撞坏了脑子还是他们脑子进水了?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为什么他们就如此肯定自己失了记忆?想到这个她头又疼起来了,只得连忙打住。
“你说谁无所事事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啦好啦,随你们去,反正我又不是这出悲剧中的苦主,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管了。”漠没得到自己想得到地答案也来火了,甩了甩手冲到前面去,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难道是老和尚使诈彻底封存了季优地记忆?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打到西福寺去揪出那老和尚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