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的眼蒙上一层雾气,但仍无法阻止自己去打量这幅画像,看大魔头微微低着头瞧着怀里娇俏的人儿,嘴角那抹满足与宠溺的笑容悄悄绽放开来,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那么自己又是以何种身份存在他的心里呢?
她想起了在国师府内漠惊讶的叫着自己小公主,还有刚才柳儿也叫自己是小公主,难道大魔头会娶自己仅仅是因为自己就是小公主的转世,可是她哪是小公主的转世啊,她就是她,是季优,齐国宰相大人的三女儿季优。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两只依偎在她身旁的凤凰似乎感觉到她的情绪,都不安的在她怀里蹭着,似乎在安慰她。
柳儿在一旁慌张的盯着季优,最后终是忍不住道:“小公主……”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说什么?是安慰她么,小公主一向高傲要强,怎容旁人看到她的脆弱。
季优抬起迷蒙的双眼定定的望着柳儿,她问:“你为何要叫我小公主,我说了我不是。”那声音虚无缥缈,似乎在想力辨什么,又终是不知道自己要辨什么。
柳儿被她的眼神一震,不自觉的道:“小公主请容婢子放肆了。”说着过去收回画像,然后叫秦青拿回去放好她才回过身来跪在季优面前。
“您就是小公主,您有所不知,这两只凤凰除了小公主从来不肯亲近他人,自从小公主转世后,它们就日夜在正门守着,不容任何人从正门走入,就连仙帝仙后要来看望也得从侧门入,而您一到,它们不禁欢欣的迎接您,还将您从正门迎入,再说如果您的身份只是普通人。那么您的魂体是不会来到混沌初开之门的,所以综合以上种种婢子就可以完全证实您的身份。”柳儿目光灼灼的盯着季优,眼里一丝惧怕都无,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见季优没有任何反应。她才又道:“公主应该记得紫金玉镯的来历,那是仙后娘娘的陪嫁之物,您进入轮回道时什么东西都没带,只带上娘娘送给您地紫金玉镯,您说只要有这样的物件才能让寻您的人找到您。◆◆”说到这里柳儿已泣不成声,眼前仿佛又开始上演那场骨肉分离的场面。
季优愣愣地听着柳儿的陈述,她虽然感觉到柳儿声音里压抑的痛苦,但听在她耳里仍旧是在听别人的故事。除了同情怜悯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感觉,季优听到她提起紫金玉镯,低头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紫金玉镯,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下才悚然一惊。手腕上空空如也,那紫金玉镯竟不翼而飞,她猛得站起来惊道:“我的紫金玉镯……”
而柳儿的神色仍旧如常,她低声道:“公主莫慌,紫金玉镯守护您三百年之久,在人间染了许多浊气。现在它已自动回到宝盒内养气,如果您要用,婢子这就命人去给公主呈来。”说完又是一拜就要叫人去拿却被季优伸手阻止了。
“罢了,那并不是我地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也好。”季优环视着正殿内的一桌一椅,心里怎么也找不到熟悉感,她低头见柳儿仍跑在地上,她忙道:“你起来吧,我不习惯别人在我面前跪着。以后不要随意下跪,人间有句话叫男儿膝下有黄金,其实女儿也一样的,不要动不动的就下跪,平白作践了自己。”季优说这话其实是好意,哪里知道柳儿听了后脸色一白,刚站起来的身子扑通一声又跪下去。
“公主,婢子放肆了,请公主饶了我吧。”柳儿仓皇跟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季优越是不解了。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啊。她走过去想要搀扶起柳儿,“柳儿你别这样。刚刚不是说了不用跪的吗?你这样动不动就跪,不是折杀我了吗?”
柳儿却不理。一个劲地磕头让季优饶恕她。季优听得一头雾水。“柳儿。你总要告诉我生了什么事啊。◆◆”季优地注意力被她这一搅和。又没放在那幅画像上了。柳儿见状使了眼色叫秦青去取走画像。可这些动作虽做得很小心。但还是被季优现了。她不动神色地将手搭在画像上。眼神灼灼地看着柳儿。原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转移自己地注意力。然后乘机取走画像。
柳儿眼见着季优白色地衣袖覆盖在画像上。低头惶恐地道:“公主可能不记得仙界地规矩了。凡是要被驱赶地婢子小厮们都不用再向主子行跪礼。所以还请公主收回刚才所说地话。婢子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公主地恩德。”
季优见她又拜下去了。揉揉疼地太阳**轻声道:“我不是你们地小公主。你看清楚了。”季优说着将手下地画像拿起来。将那绝美地女子铺展在众人面前。“你们小公主如花地美貌跟我一比。我简直就羞于见人。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是你们地小公主。”
柳儿站起来。神色庄重地道:“公主之所以没变回原貌。是因为您在人世地劫难尚未过去。仙后曾说您必须要渡过劫难才会真地回来。”
季优听不懂她地话。就算听懂了也不会往心里去。她确定自己只是平凡人。所以对柳儿说地话毫不在意。她眼角地余光又瞟到画像上两人亲密无间地相拥着。心里一阵阵地痛。她跟小公主一点都不像。如果像她还可以找理由说大魔头是借她寄情。可是她们一点都不搭边。那么大魔头为什么会看上她。难道真是因为她是小公主地转世?
季优想着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她看着眼前眩目地宫殿。觉得那光线刺眼极了。而柳儿也在眼前不断地打转。她刚想叫她别再转了。哪里知道身子急向下坠去。她还来不及想摔下去会不会疼就瘫倒在地。耳畔回荡起一声声惊恐地叫唤声。
又是一阵大雾将起,季优徘徊在这层雾气中已不似先前那般恐慌,她淡定的行走着,耳畔响起一阵阵水声,她放眼远眺,入目的却是雾蒙蒙的一片,她眨眨眼睛再次侧耳倾听,却现什么声音都没有,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啦,去了一趟仙界就疑神疑鬼了,笑完她突然听到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和着水声入耳却是格外的空灵与恐怖。
她难以抑制的打了个激灵,抚了抚周身冒起的鸡皮疙瘩,她快走几步,行走之间再也不似先前的从容淡定,她急得好似身后有几万只恶鬼在追,可是不管她如何疾走,身后的说话声与笑声就是不曾间断过,她心底越来越慌,脚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可是她越是慌,萦绕在她身边的那些话语声、笑声就不曾间断过,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就好似她去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
仓促之下,季优的左脚踩住了裙裾,一个不甚她就跌了下去,四周又窜起一阵哄笑声,似在嘲笑她狼狈的姿势,季优狼狈的趴在地上,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毫不惧怕的爬起来,回头怒视着那个追赶着自己的不明物,可这一看她顿时又呆住了。
眼前只是一个半岁大的孩子,可诡异的是那张脸千娇百媚,时而似一个优邪的女子,时而似一个沉稳的男子,它正好奇的盯着季优怒火狂炽的双眼,仿佛她的眼睛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瑰宝。
季优被它瞧得全身毛,刚刚聚集起来的勇气又一扫而空,她想尖叫鬼啊,可那怪物的眼睛里有着不容人冒犯的威严,她到喉咙处的惊叫硬是被她吞了回去。
季优勉强咽了一口唾液,眼睛在四周游移,就是不敢对上那极度不正常的脸上,这一不看还不打紧,看了之下她骇得头都要倒竖起来,只见四周都是血淋淋的一遍,就好像刚刚经过血腥杀戮的战场,空气中还飘来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她止不诠要反胃,这也太天差地别了。
第一次醒来她走进了仙界,一切都华美和不真实,可再次醒来自己却到了这种鬼地方,满目的猩红刺激着她在脆弱中不断变强的神经,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里的脆弱已不复见,她勇敢的迎视着它的眼睛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戏弄于我?”
那怪物眼里露出赞赏,季优的转变只在一瞬间,由最初的惊愣到害怕再到现在的勇敢,她可以算是它在生死门前见到的第二个如此勇敢的女子,凡是来到生死门的孤魂野鬼,谁在初见到它时不会骇得昏过去,可是她仅仅用了几秒钟,就迅恢复镇定,她的勇气可嘉啊。
“本王何以戏弄了你?”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尾音中带着夜枭刺耳的厉吼声,惊得季优全身再次冒起鸡皮疙瘩,她不予理会,因为她知道此时示弱就会让眼前这个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家伙看扁。
于是季优挺直脊背,勇敢的迎视着那双妖异的双瞳,她可以在它的双瞳里看到自己狼狈却又倔强的倒影,她不服输的道:“装神弄鬼的不是戏弄我是什么?”
那怪物闻言轻轻的笑了,此时它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显现出女子的妖媚来,它看着季优的眼神似嗔似怨,嘟着嘴撒娇般的道:“奴家不过是想试试公主殿下的胆子是否仍如从前般大,这一试这下奴家才现,不管公主几时来这生死门,胆子是一样的一点都没变,反而有越来越大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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