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 一百一十五章、季谦的回忆

作者 : 馥郁芳菲

季优听到吉时到三字时,强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奔泄而出,她俯在季夫人怀里哭喊道:“娘亲……。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大家被她煸情的一哭,俱眼含泪水的看着这相拥的娘俩儿,季夫人冷静的拍着季优的背轻声哄道:“孩子,将来娘亲不在身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想家了派个人来说一声,娘亲就去宫里看你,还有凡事不可再向以前一样任性,要好好的与宫里人相处,能过且过,不可得理不饶人,知道吗?”

季优哭着点头,季夫人见她这模样,便狠心的推开她道:“小红,扶你家小姐去吧,进了宫你可要好好侍候你家小姐。”

“是,夫人。”小红哽咽着回答道,这里也是自己的家,要离开了她也非常不舍,可是现在小姐现在更需要她,所以她不能软弱,她倾身过去扶着季优,季优哭着跪了下来。

“娘亲,小优以后再也不能陪在您身边尽孝了,小优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说完磕了三个头,季夫人就是再冷静,被她这一拜三磕头也弄得心酸不已,她倾身过去扶着她道:“孩子,不要再拜了,娘亲都知道,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季夫人该嘱咐的昨儿晚上也嘱咐过了,现在她除了重复这些话已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季优在小红与季夫人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她想要揭开盖头再看一眼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家,可是时间却不允许了,那公公见她们拜也拜得差不多了连忙转回来低声冲着季优道:“殿下快快起程吧,要不耽误了吉时老奴吃罪不起啊。”

季优没办法只得跟着向前走了,可是却是三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月优轩她才没再回头,而季夫人站在月优轩大门前望着季优渐行渐远,仿佛她已渐渐的走出自己的生命,她心里不由得感伤起来。

季凌与季晴连忙上前扶着她开解道:“娘亲莫难过,哪家的女儿长大了不嫁人。三妹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是啊,娘亲,三妹做事一向都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季晴颇为不满,自己当初出嫁时娘亲连送都没送,可现在三妹出嫁。娘亲竟是这副不舍的模样,这让她心里如何平衡,当然她没有想过自己当初可是欢欢喜喜的出嫁的,连哭嫁都没哭。

季夫人不说话,转身回去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们了。

话说季优出了内院就坐上软轿,来到外院,外院地宾客欢声笑语说着自己的见闻,或是家长里短的闲话,而在外院大厅内。季谦坐于高堂位上,而齐渊则坐与右侧客座上,今日再怎么说他也是女婿身份。所以不能自己坐了高堂位而让自己的岳父大人坐与侧座,这与礼不合。

两人正谈笑风生,听到外院哄闹起来两人都站起来望着院外,只见一顶鲜红的软娇停在院外,刚才宣旨的公公前来回禀道:“太子殿下,您看这时辰已不早了,是不是这就起程回宫了。”

齐渊心情是激动地。他听了那公公地话有些失态地道:“那当然。那当然。”随即对着季谦跪下。其实这是齐国地规矩。皇上不跪任何人。但是太子却要跪两人。一是自己地父皇。还有就是娶亲时得代新娘拜别岳父。所以当齐渊跪下时。季谦并没有相让。端端正正地坐于高堂位上。在齐渊磕了三个头后他才起身去扶起他。叮嘱了几句后就看着他转身出了院门。

季谦自那日后再也没见过季优。一是生气。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书房内地情形又在他脑海里回旋。

那日他正在书房里分析自云州传来地情报。结果季优端着棋盘走了进来说是要与他切磋一番。他从她地神态间看出她有事。于是搁下手中地情报起身来到她身边与她对弈。

说实话他地女儿最让他骄傲地就会下一手好棋。跟他地实力不相上下。这也是他非常宠爱这个女儿地原因。她不爱女红他不逼她学。她不爱诗词他也不逼他。她爱穿着男装偷跑出去玩耍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没看见。只要她回来时与他痛快撕杀一番。他所有地怒火都会消失。

可是自从她自外面回来后就再也没同他下过棋。一来是他们再也没有静下心来对弈地时间。二来就是小优地改变太大。她心里有一层障碍促使她不敢面对他。可是今日她却抱着棋盘前来找自己对弈。他虽然怀疑但还是笑着摆好了棋。

“小优。你地身体还未大好。过两日就要大婚了。不好好休息到时可撑不了哦。”季谦自认自己地忍耐性是一流地。可是面对自己地小女儿他就是沉不住气。这或许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季优只是扬起头看了他一眼,“爹爹,对弈时最重要地是静心,您现在心不静是很难取胜的哦。”季优虽如此打趣季谦,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其实自从她并不喜欢下棋,而是因为有一次她听娘亲说爹爹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自那以后她就去钻研棋谱,可是那无趣的东西让她很快就厌烦了,没想到后来自己犯了错,被爹爹罚跪书房,那时爹爹做为监工自然也在书房里监视她,于是季谦就在屋子一头愁眉哭脸的解那棋盘,季优就在另一边跪着,季优听他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就倾身过去看那棋盘,一看之下她有些吃惊,这明明是个死局嘛,再一看她似乎又在什么地方瞧见过,然后她仔细想了想便想起自己曾经偷跑出去玩时遇到两名老对弈,就是这样一幅残局,那位将要输地老冥思苦想都没想出下一棋该如何下。

可就在这时候奇迹出现了,有一片落叶飘下来挡住了几颗棋子,那位老急着去拔开树叶,就在拔的同时他突然惊喜的现这死局已有法可行了,于是将那颗棋子放下去,一时他反败为胜。

季优此时想起来是又惊又喜,她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爹爹,一边想自己要如何放下这一棋才能最自然,看爹爹眉头越煞越紧,季优知道他是破解不了,也是时候该自己出马了,于是她拾起一枚棋照着记忆中放入那些棋子之间,那盘死局顿时解开了。

季谦眼前一亮,看着棋盘细细琢磨,等他想通彻了恍然明白过来,看着季优充满惊喜的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下棋?”见季优仍是跪在地上,他连连道:“快些起来,地面又冷又硬别把身体跪坏了。”

季优觉得好笑,明明罚她跪的是他,现在又嫌地板冰冷了,不过她查产上笨蛋,爹爹现在叫她起来,不代表等一下她解了他的惑他还会让自己逍遥,于是她道:“女儿做错了事,就应该受罚,受罚时辰未满,女儿不敢擅自起身。”

季谦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你看这娃多好,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甘愿受罚,不过也正因为她的懂事,他才更不能再罚她了,“我说叫你起来就起来,快快过来给为父解说一下你怎么想到下这一子地?”

季优还是坚持不起,她道:“爹爹法外施恩,女儿深表感激,只是如果今日女儿起身了就是对爹爹威严地挑战,他日若爹爹想起此事来一定更加恼女儿,所以女儿还是跪回去,老老实实的跪够两个时辰,这样才不会冲撞了爹爹地威严,以后爹爹治家时才不会有人质疑您的威严。”季优很本分,就是脸部表情都是极度的谦逊,只有她微扬起的眉角显示着她奸计得逞。

季谦是爱才之人,此时一颗心扑在眼前的棋局上,根本就忘了自己为什么处罚她,他挥挥手道:“为父叫你起来你就越来,哪那么多废话,快点过来跟为父说说这盘棋。”

季优听了确定季说不会出尔反尔过河拆桥,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去与他详解,不过自那以后她是拿准了季谦的爱才之心,所以只要犯了事一定双手抱着棋盘去找季谦对弈,她输了任凭爹爹处罚,若赢了她就不受罚,当然也因为如此她的棋艺突飞猛进,即使是季谦都不是她的对手。

季谦又忆起了那日在书房的详谈,虽说他也非常苦恼齐家两子将小优推上风口浪尖,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说服齐国皇帝,此时见季优满含心事的出现在她的来意,但是他却不动声色,在官场待久了,他是最清楚以静制动的。

两人很快就在棋盘上撕杀起来,眼见着季谦又处于下风,季优言道:“爹爹,女儿想求你件事儿?”

季谦一面沉思自己下一棋该如何走,一面应道:“你说说看。”

“爹爹,我不想嫁级渊哥哥。”季优坦白的道,因为她知道在季谦面前不需要绕那么多的弯路,所以直切入正题。

“哦,为什么?”季优早知道她的来意,但是他想听听她的理由。

“爹爹,此时云州处于危难中,渊哥哥身为一国太子不思拯救云州百姓于水火之中,而思已欢乐,如此难以向天下人交待,到时云州若失陷,齐国百姓就会认为是女儿绊住了渊哥哥的脚步,让他沉湎与温柔乡中,这样大的罪名女儿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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