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过来瞧瞧这是谁?”八阿哥的声音反常的透着些许顽皮之意。
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瞧去,不禁又惊又喜:“秦先生!”
秦先生反而一脸愕然之色,“这位格格识得在下?”
我微微一怔,细一端量,才知自己竟认错了人。这人大概四十几岁年纪,足足比秦先生大了十余岁,只是容貌体态着实相像,堪比双生。
八阿哥朗然一笑:“这位确也是位秦先生。”
九阿哥戏谑道:“就知道你会认错!这位是你那个师傅的族兄……”
“在下秦道然,见过宛如格格。”
我霎时心下震了一震,秦道然!我知道此人!他不就是……
我倏然转头望向九阿哥,看得他似是一愣――秦道然,穆景远……是了,是了,难怪总觉得穆景远这名字耳熟,此二人不但在清穿小说中频繁现身,便是在史料中也是“赫赫有名”――《允?允?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嘛――秦道然口供!穆景远口供!
你女乃女乃个小熊地!我心里暗骂一句,原来是两个大叛徒!你们吃八爷党的,喝八爷党的,到头来被四四略一逼迫就倒打一耙,将八八,九九一通诋毁――就算是说的是真的,作为一个八爷党培养多年的老党员也应该死守秘密,绝不吐口才对啊,真真是半点气节也没有!
想到此处,不禁心生鄙夷,再看那人时,却已觉得他与秦先生半分也不像了。
“秦先生现下在我府中……”九阿哥刚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却被我截下话头,“请问这位先生是?”我仰着脸假作殷切,指着秦道然身侧一个矮个长须男子问道。
“这位是何屺瞻何先生。”顿了顿,八阿哥又轻声道:“是宝儿的阿玛。”
原来这就是八阿哥的老师何焯。
“久仰,久仰。何先生乃是当世大儒,宛如早心生仰慕,今日一见实实足慰平生。”我热情的说道,眼风扫过,果见秦道然满脸的不自在――我心中更加认定此人乃背主小人一名,人品实在拙劣,只略略一试便知。我就是要厚此薄彼、泾渭分明,对待一个小人,难道还用得着客气?
我拼命搜刮肚肠找些话儿来与何焯说。
“何先生治学严谨,所校书籍,若论人物,必究其家世;若论事情,必晓其始末;更兼指点时政,针砭时弊,必据国利民俗,读来字字皆有来历,实实令人钦佩。”
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这一番文邹邹、华丽丽的宏论说将出来,满屋子的人都为之动容。果见何焯掀须而乐,秦道然面现妒色。
八阿哥眼睛一亮,赞道:“宛如,了不起!你略略几语已将何先生学问优长之处一语中的,实实难得,我却不知原来你竟是一个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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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