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正见八公主俏生生的立在那儿冷笑。
我几步上前,行了个大礼,“宛如给八格格请安!八格格万福!”
八公主道句“起吧”,我躬身将她让至上座。两人一番做作,三个蒙古人果然未敢再行造次。
八公主将他们森然一望,冷笑道:“我道是谁这般大胆,连御营也敢闯,却原来是格埒克延丕勒小王爷和莎琳娜郡主。想来定是我皇阿玛招待几位的酒不够香,留不住客人,几位便趁空儿在御营中溜达找酒喝么?”
那个叫格色克的上前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尊敬的格格,我们小王爷和郡主实不知这是格格的寝帐,多有冒犯,请格格见谅。”
八公主哼了一声,道:“这里并不是我的寝帐。可宛如格格的寝帐就容得你们擅闯么?你们也不阖宫里打听打听宛如格格是什么人!连我平日里都要让她三分,你们竟敢对她无礼?!”说着将莎琳娜狠狠剜了一眼。我在旁边只想捂了嘴乐,又得强行忍住,实在辛苦。
莎琳娜不甘示弱,狠狠回瞪过去,嚷道:“不过一个小小公主伴读,难道我堂堂一个郡主,还打不得她?”
“什么?她是格格们的伴读?妹子,你明明说她只是个普通宫女!”
“宫女就可以随便打么?”八公主指了指受伤的豆蔻,“即便是再卑微的女子,既进了宫,那就是我皇阿玛的女人,岂容得你们恣意鞭笞?看来我得到皇阿玛御前提上一提,这扎萨克图汗于管教子女一道委实欠缺了那么一点两点,皇阿玛很应当向老汗王传授那么一招两招才是呢!”
我终于嗤笑出声,八公主这话说的,漂亮!
格埒克延丕勒面色一沉,萨琳娜早气得满脸通红,只是不敢作。只那格色克眼睛亮了亮,望向八公主的目光中似是颇有些赞赏之意。
他转头向格埒克延丕勒嘀咕了几句,格埒克延丕勒的脸色便是一缓,也向八公主凝神望去,霎时换上一副笑脸,恭声道:“格格教训的是,在下受教了。在下替妹子给宛如格格赔礼了。”说着向我躬身施了一礼,我只得福了一福还礼。
莎琳娜见此情景气得顿足奔了出去,格埒克延丕勒他们两个倒很是说了一番客气话才告辞离开。
……
“十三哥在皇帐内陪宴,若不是我恰巧经过,你待怎样?谁还能来救你?”
我低头玩着辫,笑道:“总不致真让他们打了,顶多我吵嚷起来,侍卫们自会冲进来察看。”
八公主冷声道:“若真闹起来,皇阿玛岂会为了你与蒙古人计较?自然是罚你!你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我被噎在那里。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我招谁惹谁了?
八公主放缓了语气,“那个莎琳娜郡主出了名的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你怎地招惹她了?”
我张了张口,不敢将她爱慕乌恩其、嫉恨我之事说出,只说“谁知她什么疯?”忙又转换话题问道:“格格怎会恰巧经过我的营帐?可是找我有事么?”
八公主脸上微微一红,道:“今晚皇阿玛要宴请蒙古诸王,让我在席间献舞,我来是让你给我伴舞。”
我的妈呀!我忙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哪儿成?格格还是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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