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楼上的灯依然亮着,把菜刀放回厨房,上楼。思怡还没睡,来回翻看着以前我与小蒙拍下的照片,见我回来,手忙脚乱地把照片放在一边。走到床边,见她两眼通红,眼角还挂着少许泪花。
“怎么才回来?我好担心你,想打电话给你,又怕你因为我分心。”说着泪珠子哗哗掉下来,滴落在床上,渗湿了床单,女人终究还是感性的动物。
“这不是回来了吗?跟着我就是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擦去她脸上泪水。
“你的手好冰,快进被窝里来。”勉强装出笑容,红唇微抖,掀开被子一角。
月兑下衣服躺下,顺手关了灯。
“老婆,手冷,让我暖和暖和,我要……”隔着睡衣抚模。
“毛病,自个儿暖和去。”推开我的手,被窝里面,二人世界,翻江倒海……
一觉睡到大中午,走进厨房老妈不在,桌子上一张字条:我跟你爸有事出门,要过几天回来,冰箱里有菜,你们自己烧。老妈一年到头待在家,怎么偏偏今天出门,难道是跟老爸度蜜月去了?想想今天也不是他们结婚纪念日啊。
点起烟,看着思怡张罗着做饭,正为所谓的便饭愁,阿明电话过来。
“所有刚收过来的小弟都想来拜访嫂子,今晚你可要好好准备,不要在这帮小鬼面前丢脸啊,不然我们也下不了台。”
“那得有多少人啊?”农家小舍,怕招架不住。
“不多,也就五六十个吧,我们也只能拉过来这么多了。”嬉笑声混杂,旁边还有人在出鬼注意。
“那行,我准备一下。”趁早挂掉电话,心想:五六十个不多?还只能拉过来这么多了?简直就是要整死我。无产阶级小房子怎么容得下这么多人,再说老妈不在家,哪来的买菜钱?又不好拒绝,出来混,说出去的话不能当放屁。
“吃饭啦,尝尝我做的八宝饭,正品营养套餐。”打断我的思绪。
“恩……真香,好吃,有你这么个好老婆,我也知足了。”两人合用一只碗,坐在我腿上,喂着她吃,吃完饭洗碗。
“待会你好好打扮一下,晚上会有很多兄弟过来,是特地来看你这个嫂子的。”走过去抱住她亲一个。
“来看我?唬小孩呢,到时候别把我晾一边就谢天谢地了。”说完就放下手里的碗跑到镜子前左看右弄,唉,女人。
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吃得太寒酸,最后还是思怡取出仅存的一点私房钱,到菜场买了些比较像样的菜。看着她里里外外忙碌着洗菜,切菜,双手浸泡在水里冻得通红,自己又帮不上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阿泰,我来了,怎么,他们都还没到?看来还是我最急着见嫂子。”“花脸”第一个来到,后面跟着一批人,紧接着就是“泰哥泰哥”的叫。
“先进来坐会儿。”思怡忙着搬凳子,我给他们烟。可能是太紧张,一个小子拿到烟就点,没想到把烟倒过来叼了,点着的却是烟嘴,这么冷的天,急出他一头汗。
“叫你们坐还真傻坐着啊,快去帮嫂子干活去。”“花脸”冲思怡笑笑,然后贴着我耳朵,“果然绝色,**不浅。”
各路兄弟相继来到,大家一起帮忙,果然是人多力量大,饭菜很快就做好了。没凳子给那么多人坐,就干脆站着吃,家乡有句俗话叫:站着吃饭长得高。
“来,大家敬泰哥和嫂子一杯,祝泰哥早生贵子。”“大粗”举杯,怎么搞得像在吃结婚宴酒,招架不住,喝下平生以来第一杯酒。
“再敬一杯,祝泰哥嫂子白头到老。”又是一杯,太阳**开始麻,思怡酒量好,还在应酬着。
“大家先吃菜,菜都凉了。”“老板”怕他们灌醉了我。
“泰哥,讲讲你以前的英雄事迹吧。”一个小子举杯敬我,不好推辞,再喝一杯。
“你们泰哥以前从不喝酒的,今天这么多兄弟在才破例,大家也不要太勉强泰哥了。”“老板”再次阻止。
一个嗝上来,难受,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慌忙跑进厕所,吐了一通。
“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往后大家都是兄弟,同舟共济,共同进退。”主动举杯回敬他们。
酒后大伙三三两两离去,醉得迷迷糊糊,思怡扶我到房间,一头扎到床上裹着被子睡去,只留下她一个人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