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给鬼哥和阿豹报仇了。转眼看着昏迷不醒的阿龙,心里多了几分气愤。恨不得再回去给金胖子几刀。
车子很快就到了联系好的私人医院。下车后我便快的抱着阿龙去找医生。
阿龙被送进了手术台。我们几个人在外面守着。这时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一看,按下了接听键。
“飞哥。都办好了。阿龙中了两枪。还在抢救。”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下。再开口说,“是不是在那家私人医院里?”我嗯了一声。电话那头就先挂掉了。
手术室外的我们这几个人,都沉默不语。拿着烟抽着。
脚下的烟蒂一支接着一支。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了。我们几个都凑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舒了口气。
“他没有生命危险。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子弹只是穿透了脾脏和大腿。等伤口好了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的话让我们几个兄弟顿时放松了下来。跟医生道过谢后,跟着护士进了病房。
“我以后得多跟关二爷上上香了。指不定哪天我也用得着。”“花脸”边抽烟边笑着说。
“要真碰上你光荣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给你上香。”我也跟他侃了起来。
“你这家伙,你给我等着。等你光荣的时候,我连香都不去给你上。”“花脸”的话让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门被打开了。我们本能的站了起来。
看到进来的人后,才舒了口气。是飞哥。
飞哥向我点点头。然后走到阿龙的病床边看了下。继而看着我。
“我这几天先探探风声。这里我也会叫人看着。阿泰,你们几个先去外面避避风头。大概一星期左右再回来,去赌场做事。”说完从袋里拿出一叠的钱,递给我。
“嗯,知道了。飞哥。”想了想,还是接过了钱。现在的局式的确是有点窘迫。
飞哥走后。我们几个兄弟也离开了医院。在医院里约好去六横岛避避。我叫他们几个在码头先等我。我要回家一趟。
回到家里,看到思怡正在做饭。我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心里很安静。
心怡刚开始被我吓了一跳,后来放下手中的活。转身看着我。这时我才想起,我身上的衣服还有金胖子的血。果然,心怡的眼中,又多了丝担心。
“老婆,我肚子好饿。先给我做点吃的吧。”转移她注意力吧。希望她不要想太多了。
“你还知道回来吃饭。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越说越激动,开始抽咽了起来。我赶紧拥她在怀里。
“没事的宝贝。就一点小事。不要想太多了。乖,做点饭给我吃吧。吃完了我还得出去。”心里真的觉得很愧疚,欠她的太多。
“你才刚回来又要出去了吗?”我点点头。心怡不再说话。转身开始做饭。我又从身后抱住了她。
“老婆,谢谢你。”心里真的很感动。她守着一个不能给他普通生活的男人。却依然无怨无悔。
“行了,去换衣服吧。”点点头,回到房间去换衣服。
吃完饭后,我坐车去码头跟兄弟们汇合。
“你跟嫂子浓好了?”“花脸”一看到我就调侃起来。我笑着投他一拳。
“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兄弟六人上了预定的船。
可一上了船我就后悔了。胃里不住的翻滚。连烟都不敢抽。每次那东西涌到喉咙,我都给咽了回去。“花脸”奇怪的打量着我。我跟他就坐在一起。定了定神看向别处。
“我说阿泰,这不会是你第一次坐船吧?更别告诉我,你要晕船啊。”“花脸”说完还特意坐得离我远了点。
“呕~”我其实正想要解释的。可是还是憋不住,吐了出来。而且,就吐在“花脸”的大腿上。“花脸”足足愣了三秒。
“操~!我要自杀了。”“花脸”大声的嚎叫出来。赶紧拿东西掸我吐的那些。别的几个兄弟都朝我们看来。又是好笑,又是担心。
“出去吹吹风吧。这样会好点。”“牌位”拍着我的后背说。我擦干嘴巴点点头。出去时,还看了一眼“花脸”腿上的东西。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那是我老婆做给我的爱心早餐啊。
出了船舱,吹着外面的海风,的确是舒坦了不少。
“想不到什么都不怕的泰哥,居然会怕坐船。”“牌位”递给我一支烟。
“呵,我没想到自己坐船会是这样。这还真是我头一次坐。”抽着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朝里面望了望。“花脸”还在沉浸在他的痛苦中。
总算到了六横岛了。这一路上。“花脸”都离我远远的。连说话都跟我隔个几米远。
脚踩在岛上,我才感觉自己获救了。可身体感觉还是摇摇晃晃的。
“咱们晚上出去玩玩吧。去迪吧里做做热身运动。”“花脸”整个一副样。
“算了吧。咱们这里又不熟。还是安分点,过几天回去了再好好玩。”“花脸”一听我这么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不说话了。
“我看还是去放松放松吧。打完这场胜仗,咱们还没庆祝过呢。就按花脸说的,去潇洒潇洒去。”“牌位”说的话,立刻让坐着另外几个人眼中大放光彩。看他们一脸的兴奋样,我只能笑着点点头。
打听好迪吧的地方后。很快就找到那地方。四处望了望,看到有处灯光闪烁的地方。仔细一看,是个名字叫极地风暴的迪吧。
进了迪吧后,在迪台上坐了下来。“花脸”与“猴子”立刻朝四周的女人挤眉弄眼。
我跟“牌位”安静的坐在位子上,抽着烟。看他们几个跟别的女的跳舞。
不知不觉的,感觉有人扔东西在自己身上。手伸到脖子一模。是瓜子壳。
顺着东西扔过来的角度,看向楼上的那桌人。他们挑衅的瞪了我一眼。我转过头不去理他们。
只是他们不识像,又朝我扔。这次被正好回来的“大粗”看到了。他挽起袖子就朝楼上走去。我跟“牌位”赶紧跟了上去。“花脸”跟“猴子”也立刻赶了过来。
“妈的,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朝我兄弟扔壳。”说完就顺手在桌边抓起一把瓜子,想朝那些人扔去。我跟“牌位”赶紧拉住了他。
“算了。记得我们来这里是干吗。别惹事。”我小声的在“大粗”耳边说。“大粗”这才稍微稳定了点。另外几个兄弟都比他安稳,早想到了。
“就你这烂样,还敢到这里跟我找事?我扔他壳又怎么样?我还想撒他尿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带他的那个人说完,身后的几个人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兄弟几个都开始愤怒起来。我按住了“大粗”。向他们走去。手里拿过一只别人桌上的酒瓶。
对面的人都不屑的笑着。看着他们这么笑,我的心里又升腾起不股戾气。一下子跳上桌,把酒瓶重重的敲在一个人的头上。身后的兄弟也马上跟着拿起身边的酒瓶、烟缸,朝他们砸去。对面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被我们打的连连求饶。
直到迪厅的管事来,把我们拉开。一场打斗才停了下来。他们低着头害怕的窥探着我们。其实若是他只说我,我是不会动手。但是他说了我的兄弟。对我来说。兄弟情,就是我的信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打完架后,兄弟几个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极地风暴。毫不顾及身后的不同目光。我们就像是一群聚在一起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