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就是边界跟前的城镇以往这样的地方属于塞外苦寒之地不是荒凉到满目疮痍就是因为是征战之地而民不聊生。但是含泽却是个例外它是一点也不像个边城更像是繁华之地。
但它又的确是个边城它与术照交界只要过了那道城门走过壕沟外的吊桥就会踏进术照的城门进入澜国的地界。按说边界跟前的城镇都是紧张兮兮分外小心不是疑心着会不会有兵将来袭就是小心着会不会有邻国的人进来闹事但是含泽却不是这样因为靠着江水的缘故这里是繁忙的商业交汇点来来往往着很多商客。而商客聘聘走货与两国之间这里反而是热闹的白天集市日赶日到了夜里就莺歌燕柳的来来往往的商客们把含泽这个地方倒弄成了热闹的边城。
当然相邻的术照也是类似的情况那里也是繁华的城镇不过唯一有些差别的就是术照还有个特点那里有很多黥面鞭背带烙之人这些人不是为奴为仆就是在城里做着苦力散活维持生计尤其那些帮着背货的劳工和混迹在青楼花巷里的贱妓和妓奴大多都是这样的带罪之身。
而在这两个边城的繁华主街上都有家青楼颇有名气也都叫做醉梦楼。每每到日暮时分就会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着不少大爷若问这两家为何都有名气恰恰是因为他们的老板就是一人常常将两处的姑娘们调换着伺候因此才使的这醉梦楼的生意大好。
毕竟花钱买醉的大爷们若是消受到了异国美女总觉得要比别处花的值当的多不仅如此这家醉梦楼的老板还在含泽和术照的两家青楼里多提供一种玩乐。那就是让被黥面的妓奴出来接客让一些平时受气管了的下人得以泄愤。那些妓奴在他们跟前送酒递茶的让他们也过下老爷的瘾挥鞭伸脚辱骂扯打的泄一通因而生意特别的好。
别诧异为什么两家的姑娘那么好换毕竟这是两国啊。可偏偏这醉梦楼的老板颇有些手段将两边的城主巴结的是相当的好都对这交换之事不闻不问的睁只眼闭只眼。据说每年这位老板还会给两边的城主大人都送去个上等的尤物让他们爱不释手。但有人说其实这些不是真正让两位城主默许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这位老板是个女人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与这两位城主之间可很是有些亲密。
蝉衣当日的含泪的模样让那位中年男子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立刻和张爷签定了几章文书之后就带着蝉衣赶到了含泽的醉梦楼。
当家妈妈一见那中年男人带着姑娘就立刻引着他们到了后堂见到了一位不过才三十来岁的女人而这女人蝉衣听着大家都喊她刑妈妈她便想到这人就是先前张爷那老头子提到过的刑姑了。
刑姑穿着一身枣红色的罗衣悠闲的趟在一张摇椅上。她闭着目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似在自顾自的哼鸣。即便当家妈妈凑到跟前说着:“刑姑王德贵带人来了。”她也没睁了眼只是嗓子里哼出一声音应了依旧摇晃着自己手指在那里敲着。
蝉衣本是打量着这位刑姑的。可看着看着就盯着她手指敲着扶手的节奏去了。
那中年男子等了半天见刑姑不加理视便凑到了刑姑耳边嘀咕了起来:“刑姑公子那边放的人我给寻了个合适的。”
“恩。”刑姑依然是哼了下继续摇着完全无动于衷。
那中年男人想了想又说到:“刑姑我知道这事的确是我们行当里的事不该扯着您可咱这不也是没办法?百花和怡红那边我们也实在用不了这不就只有求您帮忙了?都说好分您一份利了您还不赶紧给帮忙给我们看看?”
刑姑闻言终于睁了眼但只看着那中年男子有些慵懒地说到:“王德贵答应你们的事我自然操心我们大老板说了这事务必要给你们帮忙我这边一定是关照的可是你没看我在休息嘛想个曲谱都要被你扰半天。不就是个丫头嘛说实在的要想让那公子动心出手的货色可不好找!”
“是是这不今带来个才要您给看看不是?”中年男子赔上笑脸说着。
那刑姑闻言这才转了头朝蝉衣看了过来这一见蝉衣就愣了下而后直了身子张口说到:“这丫头你们哪找来的?”
“张爷寻的。”
“哼那老头倒是颇能找些不错的丫头嘛这个的容貌还真不差不是这儿的人吧?”刑姑打量着蝉衣说着。
“听张爷的意思是抵债来的不是本地人。”
“怪不得呢我就说含泽这的姑娘我刑姑全瞧遍了还能有漏眼的?”那刑姑说着又坐回摇椅里躺着摇晃去了。
“刑姑您看着……”
“长相不错有点能让他动心的料可是你也知道那公子被你们设计两次了怕还真不好上当不过话说回来今年那张爷怕是又拿下大头了吧?”刑姑的眼一斜又回到了慵懒的调子。
“您怎么知道?”中年男子的脸色一惊显然这事都是内里的事怎么会传出来。
“哼要是他不拿了大头这个丫头她舍得?啧啧你还真别说这钱要到手里多了这么好的货色也能丢男人啊你们到底是见色忘财还是见钱舍美?”刑姑说着又开始手敲起扶手了。
“刑姑您快别问我了您不是最懂我们男人吗?”中年男子嘿嘿一笑看着蝉衣问到:“怎么样?看着合适吧?要不您这就给安排吧!”
“安排?急什么急光长的好有什么用她懂怎么诱吗?懂音律吗?”刑姑哼哼地说着。
“这位妈妈您是不是在敲着‘踏月歌’啊?”蝉衣这时忽然插了句嘴轻轻地音柔柔地问着却惊的刑姑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你你知道这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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