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清瘦男子走到况宣身旁,也是打量了一番石壁,和况宣低耳说了几句,之后便见得况宣与那清瘦男子并排立在石壁前,扎下马步,四只手轻轻的放在石壁上,随后二人便闭目深呼吸,一副蓄势待的模样。屠金看在眼里虽是知道他们正在蓄力,但是如此这般,蓄力尚可,如何爆呢?
然而在颜五和典通这样的武学行家眼里,已改变了对这清瘦男子的看法,况宣与那清瘦男子此时这般已不同于况宣先前的那一拳,不取硬功而去筋络。正在屠金等人注视着况宣和那清瘦男子之时,猛得听闻况宣口中默念:一、二、三!接着只听得况宣和那清瘦男子猛一声大喝,震得屠金等人耳鼓痛。
就在众人以为在那异口同声的大喝之后石壁便会破了,不想待到况宣与那清瘦男子起身收势之后,那石壁上依旧没有半点变化,屠金不禁有些失落。这时叶林更是与龚虎领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来,他们之后跟着数辆急不可耐的粮车,正咋呼着前来。
叶林走上前来,见得石壁依旧,便欲让尾随而来的众人上前将石壁打破,不料况宣却对众人道:“让他们快些进来。”说完,对着看上去完好无损的石壁轻轻敲了一下,只听得“哗啦”一声,整面石壁陡然崩塌在地上,成为一堆碎石,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叶林见状,更是惊得不行,拉着况宣问道:“是你干的?你是怎么弄的?”
况宣则是笑笑,举起火把率先进墓室去了。屠金、颜五和典通三人均是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尾随着况宣进去的清瘦中年男子的身影,特别对颜五和典通两个来说,吃惊之情比屠金更甚。江湖常见的开碑断石手法无外乎用外功硬斩,多是断成几截,或是破成几块,像面前这般将石壁击成碎石的内功还是第一次见到,二人不禁在心中思量起况宣口中的“魁哥”的身份来。龚虎见得整面石壁破成碎石,心中也是惊讶,不禁将目光望向颜五和典通二人,见此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清瘦男子身上,便知道是那清瘦男子所为,但此时那人已远去,只看得模糊背影。
屠金很快便自出神中醒转,向龚虎他们闲话几句之后,便引了叶林和雷恭二人沿着深沟往外走,招呼一众脚夫进入墓室避寒。此时冻雨已经不紧不慢的下了近两个时辰,众人身上都有些湿了,寒气更是逼得众人不住跺脚取暖,知道最后一辆粮车自屠金面前走过的时候,叶林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了。雷恭招呼着众人,来回奔走倒也不觉寒冷,反而头上还冒起了热汗,屠金虽是在万丈瀑时多历冰雪,却也已冷得有些难受。
这时雷恭走过来,看了一眼叶林道:“叶兄弟没事吧?”
屠金望了一眼叶林,他已闭了双眼,嘴唇都有些紫了,心中难受道:“定是染了风寒。我都说了让他先进去的,可他非要与我一道。”
雷恭听得屠金这般说了,不禁道:“叶兄弟就是有些小娘子脾气,不过足见你二人兄弟情深,倒也是大好事。”
屠金听得雷恭这般说了,心中也是默认道:“可他这般却是害苦了我!”说完,与雷恭一道哈哈大笑,压在队伍最后进了墓室。
墓室虽暖,却也是相较野地里而言,众人进来停顿好之后,渐渐的感觉到寒意丝丝,不禁燃起篝火取暖。但这墓室中却无太多柴禾,众人更不愿意到外面去寻柴禾,便在雷恭不住的念佛中寻来好几口木棺,劈开了烧起来,墓室中一下子便暖意融融,众人围着篝火,吃着干粮喝着酒,说着些陈年笑话,好不快活,一时竟忘了他们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来。
屠金接过雷恭递过来的酒,猛的灌了一口,却是辛辣得很,被呛得不行,引得龚虎等人大笑不止。屠金缓过气来,竟是泪眼婆娑,又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直笑得屠金难为情的告饶,众人这才止住。
颜五见屠金被酒呛得直流眼泪,不禁笑道:“没想到屠兄弟不进酒水。”
好一会儿屠金才道:“不是的。颜兄,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烈?”
在屠金身旁的雷恭也是笑着道:“这是北方来的酒,叫做‘烧刀子’,想当年可是为岳武穆解决了不小难题。”
屠金听得雷恭如是说了,不解的问道:“雷兄,这酒这般辛辣,喝着都难受,还能解决什么难题?”
雷恭一听,便道:“你再喝一口试试。”
屠金连忙告饶道:“你们还是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再出丑。”
龚虎此时也是笑着说道:“屠兄弟这话就不对了,我兄弟几个哪敢存心看你出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烧刀子’的妙处。”龚虎说完见得屠金还不相信,便道:“你慢慢喝,一次少喝点。”屠金见龚虎等人盛情如此,只得又饮了少许。
这次屠金却不敢像方才那般猛灌了,一口酒水入喉便觉一道辛辣自喉咙一直延伸到胃里,真如那小刀在肠胃里轻剌一般,激得屠金摇摇头一个激灵,但在那阵搜肠刮肚的辛辣过后,屠金觉得一股暖流自胃里升腾而起,瞬间便开始周身满眼开来。这时龚虎见得屠金饮下之后,良久不语,好似在回味酒水的味道,又好似在感受酒水带来的暖意,不禁笑问道:“可曾明白了些?”
屠金笑着点点头道:“真是个好东西!”
雷恭听得屠金此言,也是接过屠金递过来的酒壶,喝了一口道:“只可惜不能多饮。”
屠金听后笑道:“多饮也无妨,大不了一醉而已。”
听得屠金此言,雷恭又将手中酒壶递了过去道:“看来屠兄弟是爱上这口了。来,再喝一点。”
屠金虽是嘴里推诿,但毕竟盛情难却,只得接过来又饮了几口。这时雷恭问道:“叶兄弟可好?”
屠金笑笑道:“恐是得躺着去江陵了。”
龚虎一听,这才现一直跟在屠金身边的叶林竟然不在,问道:“叶兄弟怎么了,不打紧吧?”
屠金苦笑一下之后道:“料是染了风寒,到了江陵再好生给他寻个大夫。”
这时听得颜五道:“方才屠兄弟说起躺着去江陵我才想起,咱们还有一个人恐怕是连躺着去江陵都去不成了。”
众人听得颜五此言,不禁一惊,还是雷恭最先反应过来道:“二哥可是说那罗怜风?”众人听得雷恭此言,这才想起他来。
屠金听后不禁道:“想那罗怜风也是个人物,可别死在咱手上才好。雷兄可有什么办法?”
雷恭听了屠金此言,想了想,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话音刚落,便听得典通大声道:“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知典通和罗怜风之间又会出现什么瓜葛,叶林的病情可好,是否与着古墓有关,凌山魁又是何许人也,为何他在这一行人中隐而不,他到底有什么意图,古墓之中难道就没有什么古怪,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令众人胆战心惊的事情生。欲知后事,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