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淅沥的小雨还在下,中央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偶尔有打着雨伞的行人也走的很急,带起脚下的雨水。一辆白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到路口减向北驶去,约二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一高级别墅小区的停车场。
停车后,秋兰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然后将头放在双手上闭上了眼睛。片刻,她慢慢抬起了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她庆幸终于摆月兑了李宇的纠缠,懊恼的是李宇又将经营许可证抢了回去。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林翔,心里就忐忑不安。
她下了车快步走到别墅门前,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打开门。
听到开门声,林翔急急忙忙从客厅里迎了出来:“秋兰,你可回来了!情况怎么样?”看到秋兰一脸不快的样子,又补充道:“你还好吧。”
秋兰确实感到不快。尽管她了解林翔是个事业第一的人,但还是对他只关心生意不关心自己的问话很不高兴。
她想刺激一下林翔:“情况很好啊,我和那个李宇开了房间,让他占了便宜,可以说是完成了林总交给我的任务。至于我好不好的,无所谓,反正我的身上什么也没缺,连根头也没少。”
林翔很尴尬,他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地情绪,用缓和的声调说:“秋兰,那经营许可证拿到手了吗?”
秋兰似乎没听到林翔的问话,她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天气太热,我先冲个凉,有什么事洗完澡再说。”
浴室里,秋兰徐徐宽衣解带,心如止水,倍感孤独。她泡在浴缸中,任由热水不停地冲洗着她洁白细腻的肌肤。好象要把白天遭受的污辱冲掉。水珠滑过她光洁白女敕的皮肤,贪婪地亲吻她成熟美丽的**。她双目紧闭,泪水长流,牙齿把下唇咬出几点血红的齿痕。一股刻骨铭心的落寞顿时从心底升起,渐渐弥漫到全身。
她仔细回味着事情的前前后后,感到这件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自己最担心的事也一步步逼近。林翔没有得到经营许可证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将罪责全部扣在自己的身上。她有两个选择,一是按林翔的要求,向董存瑞舍身炸碉堡那样舍身取回经营许可证,使双方满意,各取所需。二是躲开是非,离开林翔,从此浪迹天涯。她本不想走第一条路,但一想到要离开林翔,心中真有些舍不得。尽管林翔对她的感情是虚伪的,甚至是在利用她,欺骗她,但她对林翔仍抱有希望。宁愿生活在林翔虚伪的感情中,也不愿意离开他浪迹天涯,无奈之下她还是选择了留下。
她烦躁地站了起来,猛地扑到落满水雾的梳妆镜前,擦出一片清晰,露出她美艳动人的脸庞,不知不觉泪水又从眼里涌出。
林翔靠在卧室的沙上点上了一只烟,他的心中有些不安。看来是秋兰没带回经营许可证,可能在关键时刻打退堂鼓了。下一步怎么办?这场戏刚刚开始,秋兰又是主要演员,不把她的情绪理顺,这戏非演砸了不可。不行,一定要挽回这个局面。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随着开门的声音秋兰走了出来。她围着一条粉红色的浴巾脚下趿着一双白色拖鞋。随着她那轻移的脚步,拖鞋轻轻地拍打在她的两只白皙柔女敕的脚底板子上,出有节奏的“啪嗒啪嗒”声。
秋兰走到床边,将灯光扭成昏黄,然后靠在床榜上等待着林翔的询问和指责。
林翔没有说话,而是将秋兰拉到自己的怀中。两人互相凝视着,绵绵不绝的情意随着对流的眼波层层涌动着。渐渐地,彼此间都射除了炙热的眼神。她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渴望,于是深深地和他吻在了一起。
秋兰心里的怒气暂时跑到了九霄云外,在林翔地热吻下和他一起飘了起来。他们身体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扭曲着,波澜起伏,潮起潮落,终于一切都平息了。
秋兰恢复了常态,她在林翔的怀里哭泣着,那泪水象断线的珠子往下掉。是为刚刚的受辱而哭泣,还是为人生步入这迷惘的阶梯而伤感?秋兰也不知道。反正就想哭,只要泪水流出来就好。
林翔紧紧地抱住秋兰:“秋兰,别哭了,我理解你,没有半点责怪你的意思。”
秋兰停止了哭声,伸手抚模着他线条分明的脸颊:“林翔,这次却是失败了,怪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你的理解反而激起了我求胜的**,我一定要拿到,经营许可证,也决不会让李宇得到半点便宜。林翔,你的压力也很大吧?”
林翔点燃了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的的压力也很大?”
秋兰认真地说:“凭我对你的观察,凭我对你的了解。”
林翔点点头:“是啊,我的确是遇到了点难事,大战前的气氛确实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次不同往常,我们要在荒凉的沙漠上打造出一片绿洲。赌注下的太大了,风险也太大了,搞不好要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秋兰,今天你和李宇见面他带着经营许可证了吗”
秋兰有些诧异:“带着了,交给我的手里后我还看了一眼,然后将三十万元的卡交给了他。他要和我和他上床,我拒绝了,他又将经营许可证抢了回去。有什么不正常吗?”。
林翔思考了片刻好像决定了什么:“秋兰,我生性好赌,而且赌得惨烈。这不仅表现在赌场里,更表现在商场上。七年来商场上的搏杀,我开始失过手。但进入状态后屡屡得手。赌博是人生的浓缩,只有看准了押上去,才有辉煌。否则只能是平庸,永久的平庸。”
秋兰被林翔的情绪感染了:“林翔,这就是你的人格魅力,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林翔歪着头看着秋兰:“秋兰,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这让我很感动。也是这样,我就要越对你负责,我担心你嫁给了我会吃很多苦。”
林翔又一次进入了这个敏感的话题,每当需要秋兰冲锋的时刻他都抛出这个诱饵,似乎它是控制秋兰的法宝。这次也是如此,他要牢牢抓住秋兰的软肋,巩固她继续向李宇冲击的**。
秋兰有些被感染,脸上闪现出一丝**:“林总,我喜欢你,意味着带给你幸福,意味着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我不怕吃苦,只要你真心的待我。我要的是实实在在感情生活。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一种责任,是一种牺牲,是为自己心爱的人的一种奉献。而决不是一种安逸,一种享受,更不是一种索取。”
林翔乘势而上,他抓住了秋兰的手:“你说得太好了,我会真心待你的。”
秋兰游戏飘了,她似乎已经成了林太太:“林翔,有了你的爱,我就知足了,我追求的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从和林翔相识到厮守的日子里,她对他这个腰缠万贯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爱慕之情,同时觉得林翔对她似乎也有好感。但随着时间的消逝她开始担心了,担心林翔是否真正接受了他。她深深知道,李瓶的存在是他追求林翔的一大障碍,至少无法确定过两人的关系。别说夫妻,就连林翔未婚妻的名分都得不到,连个名副其实的情人都算不上。因为情人之间要有情,而她和林翔之间只是她对他有情,他对她仅仅是好感而以。她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一直在困惑她。她是他的秘书?还是二女乃?或只是个方便的女人?
她知道林翔是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企业家,而自己则是个极普通的女人。她深知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大,就连林翔对她那可怜的好感也很不稳固。她曾丧失过信心,也想摆月兑国对林翔的这种感情,但从来没有成功过。每经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反而对林翔的感情更加地炙热。她干脆放弃了不合实际的抗拒,使用种种手段向林翔起了强大的爱情攻势。林翔的两次承诺,似乎让她看见了希望,她终于有了未婚妻的感觉。
林翔把秋兰的这点心里利用的淋漓尽致,他对她的印象确实不错,但他从来没想过要秋兰做他的妻子。王蓉的移情别恋,李瓶的卖身求荣使它感到男女之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有的只是利益上的相互利用。因而,在事业和女人面前,即便是对自己痴情的女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事业。因而,他一直更注重的是秋兰的使用价值。今天的事情感动了他好一阵子,但冷静下来分析,这个项目还是离不开秋兰。他要把秋兰变成一个砝码,以翘起天平另一头的金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还要将戏导演下去。
林翔点上了一支烟,思索了一会:“秋兰,我想调整一下战术。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我应该要和李宇直接接触了,你只起配合作用。这样就省去了你许多的风险和烦恼。明天,你和李宇联系一下,你约他明天晚上和我见面。”
秋兰倏地睁开了眼睛,身子微微一抖:“你和他现在见面对我们有利吗?”
林翔看了看秋兰无奈地说:“没办法,李宇今天的表现告诉我们,要想让他为我们做事,光靠金钱是不行是远远不够的,他还要你这个美女。男人嘛,哪有见了美女不动心的,这是可以理解的。虽然你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但我却不愿意让你再去冒险。”
秋兰有些激动了:“林翔,我佩服你的敬业精神,也感谢你在我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我对你的忠心耿耿除了报答,就是盼望能和你结婚。你两次承诺,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了,我将和你同心同德共渡难关。只要你需要,我什么都可以做。”
林翔似乎很激动,他一把将秋兰搂入怀中:“秋兰,谢谢你的同心同德共渡难关,谢谢你的只要我需要,你什么都可以做。是啊,我们是一家人。”
秋兰的一池春水已给吹皱,她再也按捺不下来激动的心情,她呼吸加全身微颤。当两人的四片嘴唇粘在一起、两片舌尖碰在一块时,她体味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和温柔,这种感觉曾经有过,但后来就杳无踪迹了。刹那间,她的理智模糊了,只感觉体内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她的心头,彻底摧垮了她的防御壁垒。她只感觉浑身热,一种渴望慰藉和怜爱的狂热企盼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