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缓缓落下,火一样的的晚霞挂在天边,远近的楼房,树木都披上了一层血色。\.不一会而,余霞淡去,万里无云的天空开始暗了下来。
随着夜幕地降临,充满秘色彩的天海褪去了白天的湿闷与烦躁,展开繁华斑斓的迷人风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再也看不见萎靡不振的神态。一个个精神焕,精神抖擞地穿梭着。人群中大多是本地人出门休闲,也有不少的外地观光客。对天海的特色小吃,民间工艺满怀好奇与新鲜。走在大街上,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
地处市郊的湖上水乡是一处集公园、动物园、吃喝住玩鱼一体的休闲胜地。
因为它是在一个湖上修建的,故起了一个很浪漫的名字——湖上水乡。经过人工雕琢以后,微缩景观美不胜收。尤其是到了夏天,那些美丽的人工岛旁的沙滩和绿树,对前来的休闲者都充满了吸引力。
此时的湖上水乡里,还能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丝的青翠,森林里的动物似乎也商量好似的全不见了踪影,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外,密林里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夜幕下园中游人差不多都已乘兴踏归,四处渐渐恢复宁静。显然此刻已是闭园休息的时候,这片森林又将迎来又一个死寂的夜晚。
这时,一对青年男女从密林中走来。男的三十五六岁,面容英俊,穿一身浅色的休闲服。女的二十五六岁,相貌极美,穿一身黑色的连衣长裙,剪裁合体的裙子将她丰满匀称的身段完全凸现出来。
虽然只是盛夏,密林的地上仍有落叶,人踩上去出一种舒适的“沙沙”声,更显得这片林海的深邃寂静。
两人悠闲地踩着落叶,偶尔低声说几句,从他们面部表情上看既不是新婚夫妇,也不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对男女走进了密林深处,他们相依地坐在草地上,女人亲吻与拥抱并举向男人进攻着,而那男人似乎很漫不经心。但他们似乎都没有一点离去的意思,他们是李闯和张薇。
张薇脸热了,她在风月场里滚了多年。哪个男人看着她那一身白肉不颤?哪个男人不倾倒于她那令人骨软筋麻的手段?可眼前的李闯,一个给人打工的,竟然不要她这个面团一样的女人?这是她继林翔以后再一次感到尴尬了。
在无法接近李萍的空虚中,李闯召回了张薇。不过此时的张薇,已不是那么的痴情了。自从上次引诱李宇,挨了李闯一巴掌,被林翔像扔一团破抹布似地扔掉后。一想到李宇被皮带绸带的那一幕,她感到太恐惧。尽管她很清楚自己是一个以美色和**换取高额金钱的妓女,但和诈骗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她誓再也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只在歌厅唱歌。所以在天海宾馆的客房里,面对李宇对她实施的疯狂报复,她咬紧牙关忍受着,因为她知道自己应该受到惩罚。
当李闯来找她的时候,她不理不睬,像不认识一样。后来在李闯的纠缠下,整整陪了他一个晚上,但连碰也不让他碰一下。想起了她柔软如绵的身体,想起了她那百依百顺的性格。李闯大怒,扔给吧台一千元指名叫张薇出台。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歌厅做的就是这份生意,哪容得张薇推三阻四。他无奈跟着李闯走进了他的包间。一向擅长见风使舵的张薇再也不装模作样了,她好像什么也没生过,一下子扑进了李闯的怀抱。
张薇这才仔细地打量着他,几个月不见他消瘦得厉害,两肩高耸,背上的两个肩胛骨在衬衫下鼓起,显出脖子的细长。张薇不禁有些怜悯。
李闯拥抱着张薇,也感到它的变化很大。作为一名风尘女子,她早早就失去了同龄人脸上的光泽。但这次见面岂止是脸上没有光泽,仔细看还能现她眼角上浅浅的鱼尾纹,只是被厚厚的粉底遮盖。原先丰满的身材有些消瘦,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没有以前光滑。只有两条光溜溜长腿和一双白女敕的果脚依旧还是那么柔美,看来能吸引男人的资本剩下这两件重武器了。
李闯摇了摇头,他突然想起了李萍,一种内疚油然而生。不住在心中自我安慰着,婊子就是婊子,婊子永远做不得情人。
他不明白林翔为什么不喜欢李萍?在和林翔的交往中,他感到林翔的感情很专一,从来不寻花问柳。身边的女人除秋兰外,其他女人都靠不了前,就连李萍也是如此。一个黑道滚起来的人能做到这样,李闯很佩服。
但他做不到,他认为金钱和女人都是人间美好的东西。男人活在世间,就应该有花不完的金钱,用不完的女人。自从攀上林翔之后,他才有了相对固定的职业,相对固定的收入。凭他的聪明才智,他很快就能成为公司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们约定,第二天一起到森林公园游玩。
此时,他们互相凝视着,张薇仰起她的脸庞。於是两双嘴唇相互靠近。就在四唇接触的一刹那,李闯突然死死抱住了张薇,一手扶住她的后颈拥吻。
李闯的亲吻已使她透不过气来,她喘着粗气骤然推开李闯:“天太黑了,我们该回去啦。”
李闯抬起头看着张薇:“今晚我们就呆在这儿。你看多么美的桃花,多么美的晚霞啊,何必要匆匆离开呢?”
张薇站起身来,用手理了理她那蓬乱的秀:“不行,我要回去,我才不愿呆在这儿呢。”两眼闪烁着惊恐的目光。
不知为什么,他感到李闯有些反常。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理由还在漆黑的夜里,还在荒郊野外的树丛里安营扎寨。除非……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阵凛冽的寒风涌进了她的心中,她的心突然感到一阵隐痛。她要拼命地从这种预感里挣扎着出来,但仍有种说不清的恐惧在她的心中恣肆着。在她眼里,李闯不再是索钱的客人,而是一个令人畏惧的禽兽。
李闯搂着她的腰,将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前。“张薇,求你别走好吗?你没见我已将露宿的东西全都带来了,别让我扫兴。”
张薇摇摇头,一副要马上离开的样子:“那怎么行,一夜不回去,我那些小姐妹会报警的。”
李闯一脸不高兴的神情:“这不可能,干你们这行的,一夜不回去很正常。你开个价吧,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张薇用手贴在他的胸口说:“我要你的心你能给我吗?”
李闯一拍胸口:“当然可以,只要你今晚不离开这桃树林。”张薇冷冷一笑:“哼,你们这些男人就会许愿。凭你这油腔滑调的样子就知道你引诱过多少女人上当,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李闯把脸沉了下来:“这么说,你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张薇焦急地说:“闯哥,我们说好了陪你玩一天就给我五百块钱的嘛!快给我钱,我要回去了。”
李闯拿出一沓纸币说:“只要你陪我在这儿呆一夜,明早给你一千块。”
张薇摇摇头,秀丽的脸庞显露出毫不动摇的神情来。她推开李闯的双臂,一双水灵灵、圆溜溜的大眼瞥了对方一下,随即又移开了。
“喂,你还呆着干啥,快给我钱啊。”张薇不耐烦地嚷着,看来她已决定离开这儿,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李闯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衣兜说:“不就是钱嘛,我有的是。但这种报酬是在完成业务以后才给付的。现在还在业务进行中,没到付费的时候。只要你留下来陪我,如果让我玩开心了,明天我会加倍给你小费。”
李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天更黑了,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么没有。他认为时机到了,只见他朝张薇冷冷地笑了一下,那种带有婬邪的笑脸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李闯拉过张薇又紧紧地搂住她,疯狂地在她的脸上亲吻着。
张薇一边挣月兑一边哀求着:“放了我吧,我不要钱了,让我走吧。”
李闯一点反应也没有,仍在她脸上亲吻着
突然,张薇挣月兑开了,她拼命地奔跑,并大声地呼叫着:“来人啦,快救命啊……。”由于过分恐惧焦急,她的声音很小。
“哎哟”张薇忽然被一块石头绊倒,随即扑在地上,当她试图重新爬起身来时,李闯已追到了她的身旁。
李闯像饿狼扑食一样扑向张薇,并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
“想跑,哼,没那么容易。”李闯一边骂着,一边把张薇拉回僻静的树林,还将她按倒在原先呆过的草地上。张薇不停地挣扎着,此时她的力气渐渐消退,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她开始绝望了。
“只要别伤害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了。”此时张薇似乎感觉到了李闯的动机,她恐惧地哭着,乞求着。
李闯却置之不理,他倏地拔出一把寒光闪亮的匕刺在了张薇的胸脯上。
张薇被匕刺中胸膛后鲜血直涌,她的脸上露出了最后一丝凄楚和愤怒。她脸渐渐变得苍白,慢慢地合上双眸。
李闯看着张薇已气绝身亡,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恐惧。他轻蔑地瞥她一眼,狠狠地骂了几句,然后将已快僵硬的女尸拖至一片草丛中,随即弄来一些树枝残叶掩盖起来,又特别细心地收拾完四周留下的痕迹,这才放心地消失在特色中。
张薇,一个本来可能很有前途的歌唱演员,在金钱的诱惑下从歌舞团走进了歌厅,变为了歌女。还是在金钱的诱惑下从歌厅走进了包间,扑进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怀抱,变为了妓女。仍然是在金钱的诱惑下充当了奸商欺诈的工具,尽管良心现毕竟太迟了。最后变成了奸商交易的砝码,死于她曾经为其效劳的一方之手。真是可悲,可叹!
她才二十五岁,就这么匆匆地走完了她的人生旅程,转眼就消逝了。也许她是历史长河中的一名匆匆过客,也许她连过客都不是。若干年以后,如果还能有人能说起她这个被人唾弃的妓女,真乃大兴。偌大的天海市,茫茫人海,谁会还记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