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奔波了一天,孔健感到浑身有些疲惫,下班路上顺便买一梯小笼包子,准备凑合着回家喝点女乃茶解决肚子问题。刚走进平安社区,忽地从角落里窜出一个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孔健扭头看,却是疯疯癫癫的疯婆子。
疯婆子拉了孔健就走,来到广场中间那棵大槐树下,疯婆子指着槐树顶,神秘地说:“蛇,蟒蛇!”
一股寒气从脚心蹿起,直袭孔健的头顶。他仰脸向上看,黑乎乎的槐树冠枝繁叶茂,却看不到蟒蛇的影子。如果社区广场上来了一条蟒蛇,岂不乱了套?社区早就天下大乱了!又想这疯婆子的话不能信,她脑子浑浑沉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常常把人当鬼、把鬼当人。便宽容地笑道:“大妈,没蛇,是你看错了。”
疯婆子拼命摇摇头,双手比划着:“小孩,这么高,呼地飞起来,呼又落下去,有蟒蛇要吃他。”
孔健模模脑门,彻底让疯婆子给弄糊涂了,不明白她到底在讲什么。低头看到自己手中的小笼包子,暗想这疯婆子不会是装疯,她这样逗引我是不是想吃我手中包子。于是便大方地递给疯婆子。疯婆子接过去,专注地取出来一个全塞进嘴里咀嚼,噎得连连伸脖子。孔健又从包里取出半瓶矿泉水。疯婆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喘过气来。
孔健放心地转身要走,被疯婆子一把拉住,扯到一边水泥墙根下。
孔健问:“大妈,你还有什么事吗?”
疯婆子说:“我要告诉你有关蟒蛇的事情,是真的!”
孔健看疯婆子一脸善良,便不忍再拂她的好意,自己现在正采写《身边特异生物调查》,从民间收集些素材非常必要。于是便点点头蹲下来说:“好呀,大妈你讲吧。”
疯婆子神秘地左右看了看,周围并无别人,压低声音说:“我们村的西边有一所学校,方圆几里的孩子都来这里读书,我们巧巧小时候也在那里读书。有一天她回来告诉她爷爷说,爷爷、爷爷,我能像小鸟一样飞起来。爷爷以为是小孩说胡话不相信。巧巧拉着她爷爷来到上学路上必须经过的一棵大槐树前。巧巧指着大槐树说,爷爷,你看着我怎么飞啊!说着就走过去。奇怪的事情生了,她爷爷看见走到大槐树下的巧巧双脚离开了地面,她真的在飞。可是刚过了大槐树,巧巧就又落到地上。巧巧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大能人,人送他外号小诸葛,他觉得这事情很蹊跷。便问巧巧,你什么时候开始能在这大槐树下飞起来呀?巧巧说已经有好几天了。她爷爷就觉得更古怪了,他高抬脚轻迈步悄悄地靠近大槐树,抬眼往槐树上看了看,吓得当即变了脸色,二话没说拉起巧巧就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