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老公米老鼠"我凝视着琴儿恬静的脸庞,躺在白色床单上的琴儿疲惫得早已入睡.从她梦语中大致能知道又是游乐园的好梦.
夜的黑暗吞噬了粉红墙壁的温馨,黑暗中唯有琴儿的脸庞在月色下浮动着圣洁的白光.我真的对谁都不信任吗?比起赢钱和收徒.虎爷最后对我下的结论更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是信任琴儿的!我暗自下了结论,可我内心深处一个声音狠狠反驳道:"你不是!你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
脑袋越来越痛了,旁边均匀呼吸的琴儿似乎感受到我的痛苦,伸出手臂轻轻的揽住了我的脖子
琴儿,我心底轻轻的呼唤着这个女孩.是的!见多了社会的阴暗面的我,从来都遵循着人性本恶的原则.悲观主义的我随时都感觉所有人会背叛我,任何时候都不可能给予谁完全的信任.可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琴儿的纯真微微敲开我心底坚硬的外壳,露出了里面柔软,脆弱,恐惧的一面.
熟睡中的琴儿紧紧的抱着我.牌手的直觉告诉我,她纯真,并且深爱我.但我还是对她颇为戒备.也许以前那些爱我,信任我的人也是被我深深的戒备所伤害,才离我而去的吧?黑暗中我的思维放射得极快,一个个曾经的面容在我脑海中浮现.也许是到改变自己的时候了,我暗暗对自己说到.
我静静的搂着琴儿,感受着她口中喷出的芳香气息.第一次,我轻轻说出了我心中所有的秘密.虽然她还在梦里,但把所有的秘密通通讲出来的我,感觉生命都解月兑了,生活不在沉重,释放的快乐让我轻轻的对琴儿说下一句话:"琴儿,对不起"
清晨六点的广州,经过雨水的洗礼后,一阵阵凉爽.不时有晨运的女孩从我身边跑过,留下一个个活力四射的身影.忙碌的早餐摊上包子,馒头,花卷冒着热气勾引着人们的食欲.一辆辆满载货物的卡车驶向各地
近十年第一次起得那么早的我,心情轻松的漫步过小巷回到了我的住处.屋内的室友们经过昨天忙碌的一天任在呼呼大睡.我轻手轻脚的整理着自己的行囊,也许是到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咣铛"没有留意脚下的我,不小心碰翻身边的啤酒瓶.突兀的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三人.
"谁啊?"黑子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到.
"是我,不好意思弄醒你们了.接着睡!"
"是黄哥回来了!黄哥昨天你没事吧?"三宝一个挺子翻身坐起,连忙问到.
"没事,有啥事啊!你们接着睡接着睡!"看见大家都被我吵醒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兄弟.有件事咱们想请你帮个忙."从睡梦中回过神来的满仓不好意思的向我说道.
"什么事?大家都同住那么久了,有事情就说,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我一愣后连忙表态到.
满仓模了根烟,涨红了脸,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只得指了指三宝让我问他.
"三宝,啥事啊?"看见满仓的样子,我基本明白是要借钱.不过来龙去脉还要问问他们.
个!"三宝也红了双颊,撮着他那双大手.好半天才继续说道:"黄哥,就是昨天二混呗!别人让他一个月还钱,他也还不上以大家就想找黄哥你帮帮他."
有了第一个打头的,黑子也提起精神对我说道:"黄老弟,二混跟我们认识几年了.他这人除了好赌,其他的没啥大毛病.我们也把他当朋友,不能见死不救.如果你手头宽裕的话!能不能借他点把这关过了.我保证他一定会还你钱的."
听到这,满仓连忙补充道:"如果他还不上,我们几个人都帮他还.黄兄弟你就当救救急.行吗?"
我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说道:"跟大家住了一个多月,我也把大家当成自己的朋友.我今天也准备把我的真实情况跟大家说下.你们可能已经知道我昨天赢了将近三十万元."停顿了一下的我看见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早已知晓的神色.
"我本来就是一名牌手,说句不好听的.我这种人就是靠赌博混饭吃的,因为某些原因我在家乡欠了200万的赌帐,实在没办法才来广州挣钱还债,看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200万的债就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且二混这个人要说打牌,他没有什么天赋,又十分好赌,这个"我面露难色的说道.
"是啊~~~是啊~~~~~连我都不愿意把钱借给二混.可是,难道就看着他死么?"黑子埋着头喃喃自语到.
三宝抬起头,抓住我的手哀求道:哥!我们知道你是好人,等二混哥从卫生所出来,说什么我们都会看好他不再让他赌了.你就当帮帮他行吗?"
哎,看见三宝那哀求的眼神.拒绝的话语在嘴边打转,就是吐不出来.‘昨天不是说我现在要试着相信别人吗?算了,就相信他们一回.‘报着这样的想法我改口道:"哎,大家别着急.还是先去卫生所看看二混再说吧!不过就算借他,我也只能借给他大部分的钱,还得让他自己去凑些.要不是长不了教训的."
听见我的话语中有回旋的余地了,三人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大致洗漱一下就拉着我往卫生所赶去.
走到住院的房间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刚刚检查完病房出来.
"医生,我们朋友还好吧?"满仓连忙拉住医生的衣袖问到.
"别拉."医生把衣袖从满仓那粗糙的大手中挣月兑出来,眼神的深处藏有一丝鄙视的说道:"你们这些民工,一天啥都不干就知道打架.这次里面那个没大问题,但下次就不好说了.再交300元的尾款他就可以出院了."说完转身离去.
"二混,咱们来看你了."一进屋就看见守夜的大炮疲倦的伏在病床的边缘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大炮,满仓只有走到二混的耳边对他轻声的说道.
啊?"正闭目养神的二混把眼睛缓缓睁开.
"二混,你还好吧?"我上前轻声问候到.
好!黄哥你回来了?我皮糙肉厚的,没事,不用费心的."二混瞥着头用少有的礼貌对我说道.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昨天我找魏老板救他的事害臊.没有过多的在意.
"二混,你现在要多注意休息.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会去参加一个你不是很精通的赌博呢?而且你赌博的技术也不是很好,以后还是少赌点吧."我语重心长得对二混说道.
"黄哥说得对,我以后在也不赌博了."二混乖巧的回答到.
背地里二混的恨意越发重了起来‘你运气好赢了一大笔钱就来教育老子了,如果不是要找你借钱的话,TM现在就跟你翻脸.‘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呢?"我继续的向二混问到.
"好好赚钱了,以后多存点前回老家去.不能这么再混下去了."二混态度诚恳的说到.
看着我们半天不入正题,心急的三宝不由插嘴道:混哥,你好好的求一求黄哥,让黄哥借你点钱把赌债还上吧!可不能再赌拉."
二混满脸希奕的对我说道:"黄哥,求您借我点钱吧!我答应您,我绝对会努力挣钱还您的."
看上去态度还算诚恳,不过还得敲打一下.想到这我说道:"二混,现在我也很困难.本来我是不想借你钱的,但看你态度这么诚恳.我东拼西凑的给你凑了一万五,剩下的钱只有你自己想想办法了.你写张借据吧!"说完我从荷包里掏出纸笔放到了二混的面前.
"呃,谢谢黄哥~~~谢谢黄哥!"二混听见我不是借给他全部的欠款,神情不由一窒,但马上反应过来对我连声道谢,并在写好欠条,双手捧着递给了我.
二混一窒的神情落到了我的眼里,这是我早预料到的.我也不说什么,仔细的看完欠条后,从包里掏出一万五的现金摆在了二混的面前.‘希望他别让我失望吧.‘
办完这件事的我把黑子和三宝叫出了病房,在楼道里对黑子说:"黑哥,这次我去参加比赛认识了一位前辈,他说要收我为徒.我想了想,决定答应他,今后可能就不跟大家一起住了.这一个月里多亏你和三宝的照顾!"
顿了顿我拍着三宝的肩膀说道:"三宝兄弟,想黄哥了就给黄哥打电话.有空也记得找黄哥出来玩.工作那边麻烦你帮我辞个职,这一个多月多谢了."说完我从荷包里掏出5000块钱就往他们两人手里塞.
黑子和三宝把脸涨得通红,把我的手死死按着说:"黄老弟,你这是干吗?你看不起我们?这钱我们不能要!""是啊,黄哥你还欠别人那么多钱.我们不能要~~~不能要!"
两人钳制住我的双手让我动弹不得,我只有苦笑道:"是我没说清楚,这钱一部分是我这做兄弟的给嫂子买礼物的钱.一部分是给三宝你结婚随的份子.这钱你们是必须收的,三宝快点拿着,要不黄哥可生气了."
推让了十多分钟,黑子和三宝看着倔不过我,只好双目泛红的收下.回到病房跟二混,大炮,满仓告别后的我,走出卫生所.拨打了虎爷名片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