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测什么?”
晓茹想了一下,道:“测字吧。”随手拿起一支笔,在白纸上写了一个“梅”字。
那白衣术士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问道:“夫人想问什么?”
晓茹嘴角微笑,半是促狭的说道:“子嗣。”
“哎……咳咳。”婉贞没想到她要问这个,脸上一红,勉强用咳嗽掩盖住。后面的李昭和梁振业则面面相觑。
“嗯。夫人这个‘梅’。拆开来看,一边为‘木’,一边为‘每’,而‘每’就是‘人母’,‘木’则可以看成‘十八’。夫人,应该在十八岁时,便可为人母了。”白衣术士抬起头看了看晓茹。
婉贞也有几分惑,看向茹,发现她脸色微变,沉吟不语。那白衣术士继续说道:“若是十八岁上未能有子嗣,则要整体看。梅花香自苦寒来,木为东,与金相克,即使有些困难曲折,请夫人耐心等待,相信经历些风雨之后必会有好结果,向东南方向为上,忌西方,小心金戈之物。”
术士一番话完,晓茹略略点头,再没有其他的话。
贞随手模出一枚碎银,放在案上,权当卦资。那术士却并没在意银子大小,只追问道:“敢问夫人芳龄?”
晓微微一笑道:“先生乃是谪仙,难道看不出来么?”含笑转身离去。婉贞等人跟在后面。只剩那白衣术士无奈的把玩着那锭碎银。
身为花魁。不但天生丽质。后天保养也外精心。比起一般地闺秀还更为细腻精致。因此。晓茹虽然已经超过二十岁。却未显出任何岁月地痕迹。肌肤凝滑如脂。唇色似二月桃花。但目色中地沉静和思绪。却不是天真无知地明媚少女。如今又作妇人装扮倒让人猜不出她地年纪。
众人转身离。却没听到身后白衣术士地喃喃低语:“七星齐聚京城。紫微凸显异色。大变将至。”
寻回贪玩地那三人之后。众人顺便到奕兰说地奉菊开地小酒馆里坐坐。因奉菊为人爽朗。又与晓茹私交甚厚。大家聊得很是融洽。回到府中。暮色已至。因明日婉贞要早朝。众人一起用过晚饭后。便散了。
婉贞换衣服地时候。晓茹在整理床铺。“晓茹姐姐。你……你是不是想要个孩子?”婉贞一口气问出来。站在旁边有点讪讪然地脸红。
晓茹愣了一下。随即温和笑道:“白天说地不过是玩笑话。你别乱想。”她将婉贞推上床。又重新剪了烛花。放上灯罩。说道:“快睡吧。明天还早起呢。”
两人并排躺在一起,半响,就听到婉贞喃喃的低语:“对不起……”我把你卷入这是是非非之中,难以得到寻常女子应有的幸福。
晓茹伸手轻抚她的额发,轻松道:“傻丫头,还要多谢你。”给了我自由和骄傲,如此宝贵的东西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早已有了觉悟:人生总不能十全十美……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觉得那一瞬心灵相通,一双修长柔软的玉手握在一起。
早朝之上,礼部启奏:“陛下,去年因西征突厥,节省军费而未举行秋+>。如今海内平定,眼看已入暮秋,是否准备秋闱还请陛下示意。”
成宗点头道:“太祖当年开国,征战十载,历经大小战役百余,才有我朝安定兴荣。秋+>乃是对后世子孙的不忘骑射武功的教诲,应当遵守。但现在天下初定,两场战事虽然已经结束,但东南灾害不停,断不可奢靡浪费。依例举行秋+>,但一切从简。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可随行,礼部并同户部三日内给朕上折子,拟出秋闱的行程花费。”
婉贞和何志应声出列,道:“臣等领旨。”
下朝之后,婉贞重回户部衙门,阔别近一年的地方没太大变化,面孔却是生疏了不少。原来的户部侍郎被革职,尚书张蒙也已经告老还乡,下级官员也调动不少,婉贞原来处理公务的房间改作书库,有两个人专门在里面整理各部各州上呈给户部的奏折呈报,以及户部的外放文件。而婉贞现在的房间便是原来张蒙的那间大屋,宽敞的里外两大间,里间批文,外间会客召人,其中还有软榻和雕木茶几,供尚书大人休息时使用。原来张蒙作尚书时,喜爱花卉盆艺,当时在房间里摆设了几十盆的奇花异草,据说花草倒还罢了,那些装花草的盆碟,不少是为玉石打造,内镶水晶玛瑙等珍贵之物,因此那些花草长得也茂盛。而他这一走,自然满屋的花草也都带回了老家,如今这尚书房里打扫干净,换上新的围帘帐子,意外的十分宽敞,甚至有几分空旷。
婉贞正在猜测,父亲在此办公室会是怎样的布置,忽然门前有人来报,“大人,礼部送来往年秋闱的章程。”
婉贞点头道:“有请。”
不多时有人再次叩门,道:“大人,下官有事禀告。”
婉贞抬头一看,却是皇后的弟弟、郑氏的次子郑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