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个雨天出来狂奔一阵之后我的鞋子上裤子上已经肮脏得不像个样子但我毫不在意只是拼命的向前走。
我自己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为什么要往前走但我还是这样的走了。
我的心里很乱像一堵破碎的玻璃。
我这是在做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里很迷惘也很恐惧:我金陵向来是一个好学生但怎么这样奇怪的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想到这些我机泠泠的打了一个寒噤。
忽然一辆警车就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
车上几位警察还有刘健中。
他的脸色铁青眼睛里也露出红丝。
要是在几个小时前我看到刘健中的时候我一定会动手打他的说他卑鄙无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忽然失去了那种锐气看见他只是冷冷的一笑:“刘秘书找我?”
他就在鼻孔里冷哼一声不回答我的话却向边上的一个警官说道:“就是他!”
“带走!”
随着这声命令我忽然就觉得我的肩膀上似乎给加上了两堵墙挣扎了几下没有效果我就被两个警察架到了车上。
“给我好好的呆着不然的话我马上叫人给你上手铐!”
警官的话里充满了威胁之意。
我就无所谓的一笑放弃了挣扎不动也不说话。
但我的脸上忽然现出自嘲的笑容:进警察局这已经是我这辈子第二次了!
南京是一座古老而青春的城市街上自然很整洁同时井井有条使人看着的时候有一种惬意的味道。
最值得看的还是街上的人现在正是入暮十分华灯初上到处可以看见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连十三四岁豆蔻年华的少女脸上都写着对爱情的憧憬有的居然被男孩子拉着手在逛街。
我的心里从来未像现在这样的宁静。
我开始回味我自己的人生忽然觉得嘴里好苦苦涩得想吐的感觉。
自从开始爱一个人之后我现我已经饱受煎熬我觉得我的身心已经很疲惫疲惫得想哭但我不不能哭更不能在刘健这家伙的面前哭于是我索性躺下。
躺下的时候我觉得生理上的感觉好了许多。
一个警察叫道:“你干什么?”
我就揶揄的一笑:“我没干什么我只是觉得躺着的时候比较的舒服一些。”
他就看了看四周人的眼光见大家都不说什么他也就闭了口。
但我忽然想到我妈妈要是她现在知道我正坐在这辆车里那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的心立即一痛她一定伤心得想死的!
她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从小到大即使在高中的时候她也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的时候亲自来接我。我也曾屡次的抱怨她把我看成一个小孩子但她总是微微的笑笑依然如故。我我们南七中像她这样关心孩子的家长绝不会过五位。
我爸就更不用说了。我是我爸的知音我心里有什么话总是逃不过他的套问他似乎是我的心里专家也许我一直就在我爸的引导下学习。
可我现在不愿见到他们:无面见江东之父老。
我深深的体会到项羽当年自杀的心情。
他本可以不死的“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但他选择了悲壮所以他是千古的悲情英雄。
车终于到了警察局我冷冷的看着上面“人民警察”的徽章。
但这一次已经没有了上次和方芊芊在一起时那位和蔼的女警察。
我被带进了询问室。
例行公事之后我就被带到了一间小小的房子里。
我已经懒得问为什么了冷笑一声靠着墙根躺下了确实我已经很累了。
喀嚓一声门被锁上了我就和这个世界一分为二。
但我不在乎正要想将脚边的一张报纸拿过来垫着睡的时候刘健中来了来到我所在的窗外。
我就冷冷的一笑脸上做出一个很难看的表情。
他的脸色阴冷没有一丝表情只紧紧的看着我。
就这样看了我足足有五分钟他忽然就一声冷笑:“我来这里是有事想和你谈谈?”
但我一声冷笑表示了极大的不屑但还是站了起来双手抓住铁窗摆了一个马步睥睨的一望从牙齿里缝里蹦出一个字:“说!”
他就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以前是n大学里的老师职称是副教授像我这样在二十九岁就被评为副教授的全中国只有四十一人还包括一些市级的院校我现在是市长的机要秘书方市长就我一个秘书他现在的讲话几乎都是我的手笔我以前也是中文系的我也写书看过《北国》吧1年七月已经出版现在应该要变成电视连续剧了市委已经通过了决议……”
他的话滔滔不绝果然是一个擅长口舌的角色。
我虽然不说话但听着他讲这些的时候已经不觉得新鲜了因为这些唐姐和王莉以前向我说过的。
我挂在脸上的表情只有一种而且是唯一的一种那就是冷笑不屑也写在我的嘴角上。
他好不费力的说完满以为我会震惊惊叹他的成功但我却使他意外的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丑陋!”
他的脸上立即现出怒色两道浓厚的眉毛有一卷活像两条黑蚕一动一动的有些怕人但我忽然好不放在心上眼里的神色更加的鄙视。
“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死?”
他这已经不完全是威胁了我觉他身体里面有一种狂暴的东西似要冲出但他强按捺住。
我立即一惊这样一个副教授一个市长的机要秘书怎么说起话来的时候居然充满了这样的江湖气?
这使我立即不敢小看了他的确他也是一个不能让别人小看的人物一个人在他三十三岁的时候能够爬到他今天的地位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带着一分佩服九分的不屑我冷笑:“我信!可是你要知道你获得的有些成就那是靠你老婆换来的靠你用无耻的手段用你老婆的姿色换来的你不觉得可耻?”
他蓦然一震同时眼里显出一种杀人的光:“谁说的?”
我就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何必管谁说的?”
沉默了半晌他就冷笑起来:“本来今天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妥善解决问题的看来你这是在找死!”
他眼里的怨毒之意更浓两条黑眉更像两条黑蚕了。
“你要杀我?”我本能的有些惊恐。
他笑了起来:“怎么?怕死啦?”觉得他自己占据了上风。
我就道:“你有这本事?”
我问这话的时候远没有先前嚣张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知道他是能的。
果然他冷笑:“我杀你就好象杀死一只蛆虫你值个什么?”
我冷笑同时暴露:“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神?”
“你等着就是了!”他眼睛里就射出杀人的光狼一样的看着我似乎在寻找下口的地方。
“滚!无耻的东西!”
我忽然转过头不再看他开始筹思对策:这小子要害我这倒是一件不得不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