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连忙问道:“除了水温升高外,其它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现象吗?那里的动物和植物有什么异样吗?”
大长老答道:“牛蹄寨距地火峰最近,这个问题大概没人比罗曼德更清楚了,还是让他来回答吧。”
罗曼德连忙站起身来,向命名和大长老深施一礼,“神使、大长老,这几年来在下一直尊从长老会的吩咐,随时注意地火峰的变化。目前除了那附近似乎比以前更热了一些、冒出的浓烟更多之外,并没有其它异像,那里的动物植物也没有什么异样。”
命名点了点头,心里轻松了一些,看来短时期内地火峰还不会爆发,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整合这股力量。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共同面对的危局上面了,刚才争吵的双方也没有心思再吵下去了。
奥加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神使,一定要看到牛解刀的全貌我们才能够离开这里吗?”
命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和你们隐牛族的存在。你们的先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因此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环视了一下失望的众人,他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短时间,嗯,至少半年之内地火峰绝不会再次喷发地火。在这一段时间,我一定想办法把牛解刀拔出来,那样大家就可以放心地离开这里了。而且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一致,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群策群力,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罗曼德突然插话说道:“我倒想起一个办法可以一试,或许能够成功。”
坐在他对面的奥加特刚想开口嘲讽他一下,想起命名刚才的话,又忍了下来,闭上了嘴。
命名冲着罗曼德笑着点了点头,“有办法就说出来,我们不妨一试。”
罗曼德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其实也不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想到了有人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这一下,大家都产生了兴趣,连奥加特也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罗曼德顿了一顿,见大家都在认真听他讲话,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刚才自己和奥加特的那番吵闹恐怕给神使留了一个不好的印象,现在自己应给能够挽回一些,增加一点神使对自己的印象分了吧?
他干咳了一声,腰板也下意识地挺直了一些,眉飞色舞地说:“请大家不要忘记我们的老朋友,世界上最伟大的铁匠--矮人!他们世世代代以采矿和打造武器为生,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拨出牛解刀,那这个人一定是个矮人!”
他的话音刚落,除了命名之外的其他人都发出了一声赞叹的附和之声,不过大多数人都在心里骂着自己:“这么简直的问题,怎么我刚才没有想到呢?白白地便宜这个瘦竹竿了!”
大长老低低和埃里交谈了几句,埃里向门外喊道:“来人啊!”
屋门应声而开,一直在外面待命的卫兵快步走了进来。他刚想行礼,埃里大手一挥:“不必行礼,快去将拿伦请来!”
卫兵答应一声,匆匆向门外走去。不一会的功夫,门外又传来了拿伦那急促的脚步声。
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拿伦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陶制的酒坛子。
进来之后,拿伦一眼看见了坐在命名旁边的安琪拉。他大声嚷嚷着,“小安琪,我找你找得好苦呀!他们说你做了什么尊敬的长老,不让我见你。现在总算见到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陪我喝两杯!”
安琪拉一见拿伦,立刻也变得眉开眼笑。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两三步跑到了拿伦身前。一把抱住了拿伦,在他的脸上连亲数下,嘴里说着:“小拿伦,见到你太开心了,你可把我给想死了!”
说完她把拿伦抱离了地面,在空中抡了两圈,吓得他哇哇大叫。
众人见了他们两个这番打闹的情景不禁哄堂大笑,一扫方才的愁云。命名也随着大家一起放声大笑,心里却泛起一股莫名的酸味。为什么美女总是爱丑男?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可接下来拿伦的举止却让他大跌眼镜。
拿伦从安琪拉的怀抱里挣月兑出来之后,径直走到了大长老的面前,伸手揪住了他那雪白的胡子。嘴里还说着:“小霍尔,好多年没见到你了,你到是越长越精神了。”
命名大讶,拿伦不是埃德蒙的大哥吗?他怎么竟然敢叫大长老为“小霍尔”?命名望向其他人,却见他们都强忍着笑意却不敢笑出声来。只有大长老苦着一张老脸无奈地望着身前的小矮子。
埃里在旁边干咳了一声,忍着笑说了一句:“拿伦,还不过来见过我族的神使?”
拿伦吃了一惊,“神使?你们的神使出现了?”
埃里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命名,“其实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这就是我们的神使。”
拿伦“噫”了地声,嘴里嘟囔着,“臭小子,是你啊!你还欠我一脚呢!”
命名心里这个郁闷,没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成了神使了,这个拿伦还敢对自己如此的不客气。不过郁闷归郁闷,他还是装出一副诚慌诚恐的样子向拿伦道歉:“非常报歉!当时见你辱及友人,一时冲动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拿伦摇了摇头,“见谅?哪有那么容易?除非你陪我喝个痛快!”
一听此话命名顿时两眼放光!忙不迭地答应,“好啊!等会有空一定舍命陪君子,陪你喝个痛快!”
拿伦一听大喜,踮起脚尖,拍了拍命名的肩膀大声说道:“臭小子,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你要是敢骗我,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不待命名答放,扭头向埃里问道:“埃里叔叔,你叫我来做什么?”
埃里扭头看了看大长老,大长老向他点了点头。于是埃里就把牛解刀的事情向拿伦讲了一遍。
命名正听着埃里和拿伦之间的谈话,安琪拉回到了她的座位上,把嘴凑到了命名的耳边,低低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拿伦很奇怪?”
命名只觉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从安琪拉身上传来,他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白天自己睡觉的那张床居然香气扑鼻,原来是安琪拉的闺床啊!他心头不禁一荡,生起了一种想要扭过头在安琪拉那散发着幽香的朱唇上咬上一口的**。
但又想起刚才她和拿伦之间的亲呢动作,下意识中又对她又产生了一种抗拒感,他连头也没有扭,只是漠然地点了点头,算作对她的回答。
安琪拉看到命名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知道大概是自己刚才和拿伦间亲密的动作让他不快了。她心里又欣喜,又是担心。欣喜的是命名在吃醋,担心的是怕他真的误会了自己和拿伦之间的关系。
她继续靠近他,几乎咬着他的耳垂,这么做一方面是不让别人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另一方面是靠的越近命名就越难以发现她那滚烫的双颊。她语气异常急促地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拿伦的秘密?你要是答应我待会你和他喝酒的时候让着他点,我就告诉你他的秘密。”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太不争气了。为什么心儿跳得这么厉害?为什么手儿在不住地颤抖?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眼前这个男人的看法?
而一旁的大长老却皱着眉头看着面红耳赤的安琪拉连连摇头。不是他不希望自己的重孙女有一个好的归宿,但自己的先祖刀魔的花名在外,恐怕他的传人也和他一样的品性吧。安琪拉跟了他,怎么会有幸福可言?
命名却依旧没有回头,虽然他也听出安琪拉语音有些发颤,但他非但不明白她的心思,反而心里越发地堵的慌,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为那个又矮又丑的男人着想!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没有把头挪开,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安琪拉见他点头,在他耳边低低的讲:“拿伦其实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