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听道瓦西里耶维奇这个名字心中一惊,这个名字他可是如雷贯耳!虽然他现在也是聚贤居的风云人物,但他的名字的暴光率仍然远低于这个名字。
大街小巷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瓦西里耶维奇这个名字,都在议论着一件天大的事情——野蛮人即将建国!
云霄城和九寨谷的两场战役损失数十万精锐的野蛮人的大军,南大行山脉汉尼拔辖内的野蛮人元气大伤。虽然汉尼拔的嫡系部队并没有投入到这两场战役里,他自身的实力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所以并没有动摇他在南大行山脉的地位。但此时他再也无法同北大行山脉的瓦西里耶维奇相抗衡。
一连串的打击把汉尼拔这样英雄了得的人物也搞得一时六神无主乱了方寸,等他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的时候,他的老巢已经被瓦西里耶维奇亲率大军团团围住!
汉尼拔英雄末路只得修书一封,愿意自献首级,只求瓦西里耶维奇不要赶尽杀绝,给他部落族人一条生路。
哪知瓦西里耶维奇慨然表示只要活汉尼,不要死尼拔。如果汉尼拔死了,他将杀光汉尼拔部落所有的族人!如果汉尼拔归顺他,他不仅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汉尼拔的族人,而且还愿意和汉尼拔结为异性兄弟,平起平坐共掌大行山脉!
这是何等的胸襟!
汉尼拔感激之下,举族向瓦西里耶维奇投诚,从此对瓦西里耶维奇忠耿耿,甘做不二之臣。可是他哪里想的到,九寨谷一役他的大军损失如此惨重,里面还有瓦西里耶维奇的一份“功劳”?若不是狐羊美人巴克利这个大统领“指挥得当”,恐怕鹿死谁手还未为可知!
汉尼拔归顺瓦西里耶维奇标志着大行山脉的野蛮人部落终于达成了名义上的统一,为了将这种名义上的统一变成实质上的统一,瓦西里耶维奇采用了他的一个人类妻子的建议,打算仿照人类国家的模式在大行山脉正式建立一个野蛮人的国家。将原先松散的部落联盟变为中央集权制的国家!
这个新建立的国家国号定为“大行”,在过半个月就将举行开国大典了。瓦西里耶维奇将是大行国的国王,而他也遵守诺言加封汉尼拔为一字并肩王,平起平坐共掌大行国!
汉尼拔也是在人类国度厮混了十年的老江湖了,连续三次当众跪辞,瓦西里耶维奇才非常“勉强”地收回成命,改封他为武亲王。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些本来份属机密的“内幕消息”却满天飞,搞得大行山中人人皆知,命名听得耳朵都磨起老茧了。
因此他现在听唐纳修和唐纳德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唐恩居然就是瓦西里耶维奇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没想到唐纳修和唐纳德两人顿了一下又继续异口同声地说道:“的三王子!”
命名被双胞狮人兄弟俩这口大喘气给忽悠了一下心中有些生气,忍不住骂了一嘴:“虎父犬子!”
没想到唐恩猛地一愣,月兑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母亲是犬族人?”
命名被他这句话搞得也是一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冷笑了几声不语。
唐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虎父犬子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虽然瓦西里耶维奇对他宠爱有加,但犬子的身份却使他没有希望继承族长之位,现在应该是没有希望继承大行国国王之位了。
唐恩对自己的出身非常的避讳,除了一些本族的亲戚之外,只有少数外人知道他虎父犬子的身份。而唐纳修唐纳德兄弟俩和索菲娅就属于这少数的外人。
唐氏兄弟自然不会把他的身份告诉命名,结果就呼之欲出,唐恩想当然地就认为是索菲娅告诉命名他的身份的。他自以为和索菲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直以来他都把索菲娅视为自己的禁脔,而她现在这样的行为无异与对他的“背叛”,居然把自己的身世的秘密都告诉这个小白脸了!因此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命名可不知道他随口那么一说,却把唐恩气得半死,兀自在那里火上浇油:“既然你是大行国主的犬子,那我就相信你一次,这就跟你们走,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不要把大行国主的脸都丢光了!”
听完这几句话,唐恩那张脸黑得像块布似的,哼!哼!哼!连哼了几声却没说出话来,冲着旁边的唐氏兄弟挥了挥手。
唐氏兄弟会意,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搂住命名的肩膀,就像要好的朋友似的勾肩搭背的半拖半拉地向院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哈:“臭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猛人,我喜欢!走,我们先找个地方一醉方休!你放心,只要你能替我们赢一场,三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其他的人也跟着唐氏兄弟和命名一起走了出去,偌大的一个院子中只剩下了唐恩和索菲娅两个人。
索菲娅呆呆地看着命名渐渐远去的身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息一声却欲言又止。她那双灵动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异常的忧郁,一层晶莹的泪水慢慢布满了她的眼帘。
站在她身边的唐恩看着她那伤心的样子一言不发,脸色却变得更加阴沉,阴沉得似乎轻轻一拧就能挤出水来。
喟然一声轻叹,索菲娅幽幽地说道:“你说话真的会算数吗?”
唐恩的脸色还是阴沉如水,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干涩无比地说道:“我唐恩对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不论他是胜是败,等到比赛结束我一定会放你们师徒回去!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吗?”
索菲娅的眼睛还呆呆地望着命名消失的方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唐恩的脸色,也没有发觉他的语调和平常大不相同,依旧幽幽的问了一句:“他这一去还能回来吗?”
唐恩就像被人用重锤在胸口重击了一下似的,心脏感到一阵剧痛,嗓音嘶哑地说了一句:“你倒是挺关心他呀!”语音中竟然仿佛有几丝颤抖。
索菲娅没有回答他的话,依旧喃喃地低语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他前几天才写的一首诗,没想到竟然一语成畿!是我对不起他!”
两行泪水终于从她脸上扑簌簌地滑落了下来,唐恩站在那里看着满脸泪水的索菲娅心里又是恨又是怜,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长叹一声怅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