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禁托人请来的法师就在王家大院里大张旗鼓地开始做法事了。
法师本来要在七姨娘院子的偏厅里作法的,但七姨娘坚持让她在院子做,这样可以让大家都可以看见。
从法师进门开始,多事好奇的几个姨娘太和丫头们就跟着来到了七姨娘的院子,还假意到七姨娘床前嘘寒问暖,打探口风。所有人中,只有阿君母女和二姨娘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阿念本来要随人群来看看的,但是不迷信跳大神、驱鬼的阿君坚持不让她来看。
只见法师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事先准备的一些贡品和香纸钱便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头带高帽子,身着奇装异服的法师围着桌子跳来跳去,还不时往来围观者的身边洒一些水。见水快洒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人们不停地往后面躲着。做完这一切,法师往空中抛了一些水后,只见一张符纸随水落下来了。
见状,法师高声叫道:“显灵了,显灵了。”
于是,法师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符纸直奔七姨娘的卧室。
“法师,你怎么能进来呢?”产妇的房间一边是不能进来的,见法师进来,所以七姨娘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法师一本正经地说:“夫人,我现在是神的使者,我代表神和你说话。”
“神的使者,你是说你是神的使者?”七姨娘满脸疑惑地说。
“夫人,您把这道符焚烧之后,用水冲着喝下去就没事了。”法师一边扬着手中的符纸,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说,“还有这些,你找个隐秘的地方把他烧了,嘴里默念你诅咒的人的名字都会见效的。”
“真地有效吗?”七姨娘高兴地问着。
法师有些不高兴地说:“请不要怀疑神地能量。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不那么起眼。但是王家大院地妖魔鬼怪都会绕道地。而且你要对付地人个个都会接二连三地倒霉地。”
“不过。你要在这里设一座香堂虔诚地供奉我神。”不等七姨娘说话。法师就接着吩咐道。
后来。七姨娘按照法师地吩咐都一一照做了。只是因为自己身子还不太方便。焚烧符纸地事情就在自己屋子里做了。本来七姨娘是想找丫头去天心湖边烧地。但是她不信任这屋子里地丫头。只好作罢。
自从七姨娘小产后。王禁就和又继续和戏院里地戏子鬼混上了。到底是戏子。终究比七姨娘技高一筹。他们不仅夜夜笙歌。而且花样百出。
以前有七姨娘看着。王禁只能偶尔偷腥。可是现在七姨娘有一个月地禁期。鞭长莫及啊。她不可能整日更在王禁身边。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来日再收拾他。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七姨娘不仅没有看到要倒霉的人倒霉,自己也没能如愿因祸得福当上王家大院的主人。更可气的是,王禁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来了。
这时,妾的地位还是很低的,没有和丈夫同床共枕到天明的权利。王禁多子多女,根本不存在传宗接代的为题。和其他妾一样,七姨娘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王禁的**罢了。然而,和其他偏房不同的是七姨娘深得王禁宠爱,所以几乎夜夜享有专宠。然而,现在王禁不仅不来,而且连面也难得露一次了,也难怪七姨娘生气。
过去的一个月,王禁不想像和尚一样待在七姨娘的房里,所以他托法师说一个月内男人不能进她的卧室,就连王禁也不例外。为此,他还多给了法师不少银子。做法的人那里真是神的使者,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王禁请来的法师也不例外,虽然表面上他一心为了七姨娘,私底下却听王禁的吩咐。
这一个月王禁除了在院子里偶尔问候外,真的不再进里屋了。后来和戏子混在一起后,王禁就不再来了,当然他也忘了七姨娘一个月的月子早就过去了。
这天,七姨娘隐约听到下人们在院子里议论着什么,等她走近后人们就立即止住了。从下人们的话中,七姨娘似乎知道王禁又和戏子纠缠到一起了。非常生气的七姨娘本来想去戏楼抓奸的,但转念一想她还是决定在家里等。
好几天过去了,王禁一直没有露面,就在七姨娘失去耐性打扮一新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王禁来了。然而,他不是来找七姨娘的,也不是来续情话的。趁七姨娘午睡之时,王禁悄悄地前进屋里偷了她的饰——一对翡翠耳环和其他金银珠宝。
其实,七姨娘并没有睡熟,心事重重的她哪里睡得着。她看到王禁朝院子里走来后,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就赶紧躺在被子里装睡了。
王禁做贼心虚,只想赶紧拿了东西走人,哪里知道七姨娘是装睡。
越心急就越容易出差错。王禁偷了七姨娘的饰后,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将一个梳妆台上的小镜子扫落在地上,“啪”地一声脆响,镜子破了。
偷着看王禁举动的七姨娘本来就忍不住了,这下听到声音立即起来了。
气得抖的七姨娘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这个……”
“宝贝,吵到你睡觉了?”王禁不识趣地往七姨娘身边凑。
七姨娘才不吃这一套,生气地后地问:“你干什么?你都拿去干什么?我说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你人影,而且今天梳妆的时候才现饰盒里的东西渐少。你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宝贝,你就原谅我这次把。你看你一个月都不舒服,我又不想和那帮老娘们掺合你是知道的,所以我……我……”王禁结结巴巴地说。
七姨娘本来心存希望,盼王禁这个浪子回头,所以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少说没用的,都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
“我……我赌钱输了。”王禁假装打了自己一耳光说,“听凭你落,你砍掉我一只手也可以。”
王禁好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此刻,没有抓到他和戏子偷情的证据仅凭外面人瞎传是不足为信的。因此,七姨娘并没有和王禁翻脸,她只是多了个心眼。
王禁件事情败露,而且七姨娘身上也好了,再和以前一样不进她的屋难免是要引起怀疑的。于是,王禁不管在外面混到多晚,晚上都会进七姨娘的房间。
有比较就有鉴别。和七姨娘比,王禁觉得李氏和其他姨娘太的床上工夫差远了。现在有了戏子,王禁一下子对七姨娘也失去了兴趣。
本来,王禁要让戏子进门的,可是她知道七姨娘不是善岔,不像其他几房,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否则,王禁也不会这样大费周折地和应付她。
晚上,被七姨娘磨的没有办法,王禁只好把她想象成戏子,在她身上一番横冲直撞弄得七姨娘嗷嗷直叫。原来,这声音在王禁看来简直是天籁之音,可是现在他听来却是那么不入耳。三下五除二,搞定七姨娘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即兴节目了。
七姨娘知道,外面的传言肯定是真的。然而,抓不住把柄她也无可奈何。就算抓住了把柄,她又能如何?